葉凝兒見秦然情緒低落,滿臉憂慮,一點開玩笑的心情都沒有。想來葉凝兒還是第一次見秦然如此頹廢的樣子,連她這個成天嘻嘻哈哈的小魔女也被秦然身上憂鬱的氣息所感染,心情變得失落起來。
“你……到底怎麼了?”葉凝兒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我沒事,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既然秦然下了“逐客令”,葉凝兒也不願意再打攪他,於是提著裝有鮮魚的木桶走進了茅屋裡。
秦然是個不喜歡向別人傾訴的人,他從小便沒有朋友,雖然身邊有著眾多的師兄弟,但他們更多的是把秦然看做一個僕役,即便是對秦然的境地感到同情的師兄弟,也不敢跟秦然走得太近,否則可能會受到大師兄傅炎傑等人的一同欺辱,落得跟秦然一樣的下場。直到遇到歐陽林這個“外人”,秦然才有了一點被平等相待的感覺。歐陽林是秦然的第一個朋友,秦然極其珍視這個來之不易的朋友,所以他才會冒著生命危險去救歐陽林。值得慶幸的是,歐陽林也是個重情重義、頂天立地的漢子,待秦然如同親兄弟一般,也讓秦然感受到了久違的親情和友情,此刻若想傾訴心中苦悶,歐陽林是最佳的人選,但秦然心地善良,性格還有些孤僻,他不希望歐陽林為他擔驚受怕,因此秦然也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向歐陽林說明自己的心魔。
“秦然,吃飯了!”
歐陽林站在茅屋門口朝秦然喊了一聲,後者甩甩頭,決定暫時不去想那些煩人的事情,先去吃飯。
飯桌上擺放著豐盛的菜餚,蔬菜肉類一應俱全,幾道翠綠的青菜中間,是一大碗水煮的魚湯,裡面的魚肉軟嫩,湯色乳白,湯的表面還漂浮著點點油星,讓人看上去就食指大動。
“秦然,這一桌好菜可都是薛大廚一人完成的哦!”
歐陽林不知何時已經改稱“薛神醫”為“薛大廚”了,他迫不及待地坐在飯桌前,對著一桌子的飯菜,拼命地嚥著口水。
秦然也猜到這些飯菜都是出自薛三源之手,因為歐陽林和葉凝兒這闊少和大小姐是肯定不會做飯的,不過他倒是沒想到薛三源竟然如此精通廚藝,這人長得帥也就罷了,還治得了絕症,燒得了好菜,真是個讓人羨慕嫉妒恨的完美男人。
吃飯時,葉凝兒一臉崇拜地盯著薛三源看,連筷子都忘了動,看來是花痴病又犯了。
“葉姑娘,快吃飯吧,飯菜都涼了。”
薛三源被葉凝兒盯得實在咽不下飯了,只好好言勸道,後者把米飯端到嘴邊,用筷子往嘴裡扒了幾口,眼睛還是死死地盯著薛三源。
“三源,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妻室呢。”
葉凝兒的這個問題一問出來,薛三源嚇得一口飯堵在食道口,差點被噎死,他趕忙喝口茶水衝了衝,然後尷尬地掃了一眼眾人。而此時秦然和歐陽林也好奇地看向他,看來這也是一直縈繞在大家腦海中的疑問。
每個人心中都有八卦的一面,秦然也不例外,他知道薛三源過去曾是凌煙海閣的弟子,而凌煙海閣的弟子是不能婚配的,但薛三源現在又不是凌煙海閣的弟子了,憑藉他的相貌氣質,恐怕走到大街上必定招蜂引蝶,大姑娘小媳婦瘋了似的往他身上撲,若說沒有妻室才是奇怪。但若是有妻室,那麼她現在又在哪兒呢?秦然更好奇的是,是什麼樣的女子才能配得上薛三源的俊俏呢?
薛三源尬尷地笑了笑,看來這三人今天是一定要問出個所以然了。
“其實這也不是什麼秘密,我沒有妻室,自我二十三歲進九宮山隱居開始,這二十五年以來,我一直單身一人。”
什麼?飯桌前的另外三人全都震驚得瞠目結舌,不僅是因為得知薛三源還沒有妻室,而且三人還從薛三源的話中,算出了薛三源的年紀。
“你你……你已經四十八歲了?”葉凝兒失聲驚呼,她實在想象不到,坐在她面前的看上去不過三十出頭的英俊男子,竟然已經年近半百!
秦然和歐陽林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難以置信。四十八歲是什麼概念?歐陽林的父親,葉凝兒的姑父歐震今年才四十六歲,薛三源竟然比歐震還要年長兩歲,那麼在座的三人豈不是要叫薛三源一聲“伯伯”?
“不!我不信!”葉凝兒猛地站了起來,情緒十分激動,她實在難以接受自己一見傾心的男子竟是自己伯伯輩分的長輩,“你長得這麼年輕,怎麼可能快五十了?”
薛三源無奈道:“葉姑娘,我是個大夫,天天研究藥材,對駐顏之術也略知一二。雖然薛某看起來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