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

卓親王的身體明顯一抖，滿臉都是難以置信。

“你真的是小雪？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

卓親王興奮地抓住白雪鷺的肩頭，狂喜之情溢於言表。秦然看到對方如此的反應，欣喜之餘，也感到一絲疑惑。

如果卓親王如此在乎雪鷺，為什麼在雪鷺被冰瑤擄走之後，沒有派人去尋找呢？

由於白雪鷺對卓親王沒有絲毫印象，所以面對激動不已的卓親王，她卻只是淡然地笑了笑。

很快，卓親王就意識到了白雪鷺的不對勁。

“小雪，你怎麼了？不認識我了嗎？”

卓親王有些奇怪地盯著白雪鷺，後者輕輕搖搖頭，這一結果猶如晴天霹靂，讓卓親王整個僵在那裡，表情呆滯。

人已經到齊，也到了該揭露謎底的時候了。

秦然走上前去，輕聲道：“王爺，夫人，您二位所說的‘小雪’現在名叫白雪鷺，就是眼前這位姑娘。在被人擄走之後不久，雪鷺由於一場意外，失去了過去的所有記憶，包括您二位的身份，我們也是透過殘存的一點點記憶線索才找到這裡的。”

卓親王和王妃驚得後退了一步，而王妃則喃喃自語道：“難怪小雪在看到我們時都沒什麼反應，原來她已經不認識我們了。”

或許人還是同一個，但心已經完全變了。

失而復得，又悵然若失，心情的劇烈起伏讓卓親王一時無法接受，他落寞地走到旁邊的座位上，頹然坐下，眼睛盯著地面，不知在想什麼。

秦然悄悄地走到卓親王面前，低聲勸道：“王爺，我知道您現在心情很複雜，但事實如此，您也不必再憂愁，更何況雪鷺現在生活得很好，這就足夠了。”

卓親王輕嘆一聲，默默地點點頭，隨即他又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猛地站起來。

“雪鷺，你孃親現在怎麼樣了？她還好嗎？”

卓親王的問題讓秦然三人都是一愣，白雪鷺更是一臉茫然。

“我孃親？可我根本不知道我孃親是誰。”

聽了白雪鷺的回答，卓親王緊鎖眉頭，自言自語道：“難道她沒有說出我們的關係？”

秦然越聽越糊塗，雪鷺是被冰瑤擄走的，當時她連自己的身世都不知道，怎麼會知道孃親是誰？

“王爺，雪鷺是被她師父養大的，同時也被那女人矇騙了十幾年，直到前些日子雪鷺才想起一些記憶片段，沒想到她的師父就是當年將她從王府擄走的歹人！”

秦然乾脆將白雪鷺的遭遇說了出來，大家都不是外人，沒什麼好隱瞞的，但他卻沒料到卓親王聽了之後臉上瞬間一片慘白，再一次無力地坐到了座位上。

只聽卓親王聲音沙啞地說道：“雪鷺，她不是你的師父，而是你的孃親！”

白雪鷺腦袋“轟”的一聲，身體如同石化了一般，她搖著頭，嘴裡不斷地重複著幾個字：“師父……孃親……不可能……”

同時，秦然也徹徹底底地驚呆了，他的嘴巴半張著，眼裡閃動著無盡的震撼。

如果卓親王說的都是真的，那麼整件事也太不可思議了！

冰瑤可是凌煙海閣北派的掌門，負責維護門規戒律的她居然知法犯法，不但與一男子產生情愫，還生下了一個女兒，更誇張的是她又將女兒擄回了凌煙島，就這麼瞞了女兒十幾年！

然而，當秦然聯絡之前的種種現象，並仔細思考之後，卻發現這一切又在情理之中。

難怪當雪鷺問冰瑤為什麼要將她擄到凌煙島上時，冰瑤怎麼都不肯說出原因，難怪當雪鷺被冰瑤擄走之後，卓親王會不派人尋找，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擄走雪鷺的人，就是她的親生母親冰瑤！

在場的人全都啞口無言，大堂內的氣氛靜得可怕，面對這樣的事實，誰也不知該如何處理。

而最後，還是卓親王先開口了。

“雪鷺，整件事都是因我而起。當年你孃親路過京城，恰巧與我偶遇，在看到她第一眼時，我就被她的氣質深深地迷住了。後來我想方設法地跟著她，製造相遇的機會，漸漸地我們熟絡了起來，幾個月後，我們便情不自禁地墜入愛河。為了跟你孃親在一起，我欺騙了她，說自己沒有妻室，並且此生只愛她一人。當時我還不知道你孃親的門派不允許弟子婚配，而你孃親也沒有說，當時她已經決定背叛師門，而我準備放棄王爺的身份，跟她遠走高飛，長相廝守。然而，沒過多久，你孃親就懷上了你，我們找了個地方隱居起來，過了幾個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