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最傷人!
沙克洛夫獨對暗夜,久久不能成眠。
憶及先前以來他對紀曼菲的態度,用過分兩個字來形容一點兒也不為過。
翻開被褥,他跳下床,決定向紀曼菲道歉。
一身輕便的他鼓足勇氣來到紀曼菲的房門外,猶豫再三才輕輕地敲著她的房門,“紀——曼菲,你睡了嗎?”
昏暗的長廊只有他濃濃的鼻息聲,什麼也聽不見。
這麼晚了,也許她睡了。
才打算轉身回房,卻瞥見先前被他輕敲的房門竟自動微微開啟……
不對!松防的神經立時繃緊,“曼菲,你睡了嗎?”
房門越開越大,室內漆黑一片,依舊沒有半點聲響。
他哪還顧得了紳士風度,大步地跨了進去,“曼菲,你還好嗎?”
還是沒有人回答!
啪地!他開啟了臥房的燈,晶澄的燈光倏地照亮這間帶有女人香的客房,卻不見佳人芳蹤!
難道……那隱在黑暗角落的兇手已經登堂入室,帶走了紀曼菲?
不!
激狂的心痛,有如超級龍捲風,立時席捲他僅存的理智,不顧深夜是否會擾人清眠,他衝向一樓,扯開嗓門大叫:“曼菲?曼菲?”
“發生了什麼事?洛夫?”宮晨曦穿著晨樓從臥室走了出來。
管家傑克也衣衫不整地跑向沙克洛夫,“大少爺。有什麼事嗎?”
“紀小姐她不見了!”驚悚的面容說明了他的擔憂。
自從接二連三發生命案後,他們家的保全系統已改裝為最精密的聲控系統,除非自己人動手關閉它,否則,就算神偷也得花上幾個小時,才能破解密碼入內。
再說,他們這棟古堡深入半山腰,有心人若想潛入,在山下就會被監控系統偵測到,意圖長驅直入談何容易!
那她會去哪裡?
“你們留在這裡,我出去找。傑克,十分鐘後,我若沒有進屋,你立刻報警!”沙克洛夫命令後,倏如一陣旋風呼嘯而去。
宮晨曦瞧著兒子匆匆飛奔的背影,本想喊住他,卻臨時改變主意,“傑克,待會兒告訴少爺,紀小姐去花園散步了。”
看來兒子這次是真的動了凡心!
太好了!不枉她這半年這麼費心地寫傳真給紀曼菲。
為了尋找真相的紀曼菲,壓根沒有料到沙克洛夫會因良心不安,半夜發了瘋似的尋找自己。
她一個人頂著月光,重新回到巨門深鎖的玫瑰園門外,衷心希望藉此開啟這一連串的弔詭事件。
巨鎖在她認真的翻動下,發出鏗鏘聲響,雖已鏽如廢鐵,單憑一已之力想扳開它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忽地,她從頸間的項鍊上取出一把尖針狀的髮飾,鑽入鑰匙孔中……
霧濃的暗夜,紀曼菲那纖細的黑色身影遠遠望去宛若夜盜,立刻激怒了聞聲趕來迎救她的沙克洛夫,“你在做什麼?”
“啊!”紀曼菲低呼一聲,尖狀髮飾也應聲落地,
她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不敢迎向他責備的目光。
“我說的話,你沒聽進去是不是?!”那殺傷力十足的炮聲,劃空射來。
“我……”她相信現在惟一能做的就是降低音量,以免再度激怒他。
“好奇心太重,有時是會害死一個人,你難道不懂?!”狂哮的怒嚷仍無法平息他的震怒。
“我知道自己這麼做不對,但你說話也犯不著這麼衝。”紀曼菲終於對上他盛怒的容顏。
“做錯事還有理由可說!”他再次數落。
“夠了,沙克洛夫先生,我只是想找出你母親口中的隱喻,我不願一直處在捱打的地位,讓真相水落石出的最根本方法就是回到原點!既然這裡是你三任前妻遇難的地方,就該從這裡著手。”怒火在燒,卻陰不斷她追求真相的心。
沙克洛夫的臉一下子刷白。
她怎麼知道他的事?
烙痕被揭開的剎那,痛是在所難免。
“誰告訴你這些事的?你還知道些什麼?”反擊有時是自我保護的方法之一,他不願軟弱的縮在角落任人挖鑿。
“你在怕什麼?我只是自救,處在黑暗中的兇手,不也多次欲置我於死地?”她直言不諱地點出事實。
“你想找什麼?能找的,巴西警方全找過了,就連我都曾被懷疑是弒妻的兇手,結果呢!多年來,真兇就像從人間蒸發似的,消失得無影無蹤。”挖苦中還有些許不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