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
因為三人年齡相差不大,她們如今,也是快要50歲了。
姐妹倆一個叫玉梅,一個叫玉芳,原先是姓陳的。後來她們的媽費盡心思改嫁到趙家,嫁給趙左明的爸爸趙成德,為了討男人的歡心,也想為兩個女兒多討些好處,沒等結婚就提前給她們改了姓氏。
那時候改名不像現在這樣難,沒花多少功夫,姓氏就由陳變趙。
不過,別看趙成德於女色上有些糊塗,原配剛死就跟寡婦不清不楚的,可他的老思想那是一點兒也不變。女孩子,在他看來就是潑出去的水,更別說還不是自個兒親生的。因此,好米好面養大也就行了。
可兒子那就不一樣了,甭管是哪個老婆生的,那都是要傳宗接代的,未來是家裡的主心骨。他手上的錢,臨到老是一分不剩的,都傳給了兒子趙左明。
至於趙玉梅和趙玉芳兩個丫頭片子,他自覺自己好吃好喝的供著兩個女娃子上學,結婚也沒少陪送,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別說,死的時候還挺心滿意足。
不過對於這被親媽耳提面命多少年的姐妹倆來說,對比趙左明得到的那些錢財,難免忿忿不平。
這麼些年來,若非趙左明的家底越來越厚,她們日常有些事兒難免還要求來幫忙,恐怕根本都不會來往。
今天趙振鐸結婚,她們倆提前商量了,早早送了兩百塊錢禮金,就立刻拖家帶口心安理得的坐下了。
此刻不知怎麼話題轉到趙左明的兒媳婦身上,聽說沒上班,還是個外地人,姐妹兩個人湊在一起嘰嘰咕咕,甭提有多開心了!
老大趙玉梅先起的頭。
“你說咱弟呀,這輩子窩囊的被一個女人拿到頭上去了,弟媳婦說句話他都應承的跟什麼似的……老了老了,兒子也不爭氣,自己這麼好的條件,偏偏眼睛不行!”
她唱大戲似的抑揚頓挫,此刻一拍大腿:“當初我給振鐸說的那姑娘,人家在帝都可有兩套房子呢,妥妥的!就是個頭矮了點(不到一米五),結果他一個當爹的,也不問問兒子的意見,見都沒見就給我推了,非得叫娶那個外地的女的,人家還不是帝都戶口……”
說著說著,感覺周圍幾桌有眼神掃過來,又是一番唉聲嘆氣:“你說說,他一個有才有貌的大小夥子,他圖啥?!”
妹妹趙玉芳“啪啪”嗑了兩口瓜子,聞言皺起眉頭道:“對啊,可不是嘛!我聽說新娘子家裡也有點家底,可是外地的,哼,你就看看能不能在帝都買一套房子吧。”
“再說了,就算她能買了房子,她也不是正宗的帝都老戶口啊!這種人,圖的就是戶口!”
“哼!”
聞言,一旁默不作聲的趙玉梅的大兒媳婦白眼一翻,漫不經心從碟子裡拈出塊奶糖來:“我說他姨,你管得倒是寬。外地媳婦怎麼啦?外地媳婦吃你家大米了?人家振鐸家裡頭有錢。不稀罕跟某些家庭一樣,只會吃軟飯。”
桌上那麼多人呢,這一來一回,把趙玉梅趙玉芳都氣得直翻白眼兒。
趙玉梅生氣之餘,偷空瞅瞅旁邊那個矮胖墩兒子,卻見他此刻跟鵪鶉似的擠縮在一旁,只顧悶頭吃東西,半句話也不敢說。
“吃吃吃!”
她氣不打一出來:“800年沒吃過瓜子花生?!”
話是說了,可她自己其實沒辦法誰讓大兒媳婦如今收入不菲,一個人勝她娘倆呢。
她忍了又忍,只好當做沒聽到。
旁邊趙玉芳倒是不樂意了:“我說陳淑啊,你們年輕人啊,這樣可不行。一個個天天不知個眉高眼低的,只會抱手機玩……那是你媽,你能這麼對她說話嗎?你結婚那點兒心思誰不知道呀,可別覺得今天受刺激。要我說啊,你不就圖個帝都戶口嗎?你媽沒嫌棄你,你還在這充大瓣兒蒜來著?”
“那行啊。”
人家媳婦兒眼皮兒都沒撩一下:“行啊,我不充大瓣蒜,別讓我還房貸呀,別讓我交水電費物業費煤氣費。”
“還有孩子上幼兒園上各種班,他有本事他自己給他兒子掙去。”
這話一說,彼此知道情況的姐妹倆,對視一眼,也都說不出話來了。
半餉,話題還是轉到了剛剛的那個。
“你瞧這婚禮現場佈置的,還有這會場,我聽說凱越的價錢可不低呢!”
趙。酸溜溜。玉芳嘀咕到。
“那可不,”陳玉梅心裡泛酸:那時候她就想給兒子訂這裡的。後來想想,反正是個外地媳婦,隨便找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