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發寒。
那天晚上,她在那隻大花蚊子伸出口器之前就將它斬斷,因此只曉得它圖謀不軌,但具體要用出什麼樣的手段,何青並不清楚。
如今結合吳生生的狀態來看,那隻蚊子依舊不改老本行,最大的殺手鐧,應該就是吸血。
只不過因為它的體型變大,所以威脅力也是成倍增加,相應的胃口變大不少。
那尖尖的口器紮下去,想要吃飽,估計就要人身上接近1/3的血量。吳生生本身體質不太好,必定是常年溫補,定期檢查的。可嚴重貧血也不是一天兩天就會出現的,結果她卻在某天猝不及防的昏倒,一定是在此之前,那隻蚊子就去找過她了。
而於丹丹和吳生生的身份地位天差地別,住址也大不相同,這隻詭異的蚊子沒可能只是因偶然而陸續找上她倆的,其中唯一與她們有過共同交集的,大概就是那位單瑩心了。
“單瑩心……”
何青喃喃唸叨著這個名字。
這樣一個雪膚花貌,學業出眾的女孩,暗地裡卻有這樣狠辣的心思,除了人不可貌相之外,她再不找不出別的話語來形容了。
若說吳生生與她之間有利益或者情感糾葛,所以她才大膽出手……可於丹丹又是為的什麼呢?
或者……那隻蚊子的目標並不止於丹丹,而是當天跟單瑩心有過交集的她們?只因一句口角便能做出這麼狠辣的事情,這個單瑩心手上,恐怕還有不少罪業。
何青凝神細想:她當初在食堂裡見到單瑩心身上那一條條凝實成黑線的霧氣,看來並不是因為她體質特殊,而是因為那隻蚊子。
就是不知道,那隻蚊子跟她究竟是什麼樣的關係。是她豢養的?還是二者相互寄生?
陸邵丹之前便有猜測,此刻見何青眉頭緊蹙,口中還呢喃著聽不清的話語,不由緊張的問道:“阿青,不會又出事了吧?是不是那個單瑩心?”
咦,她為什麼要用“又”?
陸邵丹倒真是敏銳。于丹丹一聽便立刻擰緊了眉頭:“你上次說她不是善茬,難不成跟我剛才說的有什麼關係嗎?”
她想想自己提到的吳生生的身體狀態:“難不成這個單瑩心其實是會吸血的怪物?”
何青搖頭:“單瑩心是不是吸血的怪物我不清楚,但她身邊,一隻吸血的大花蚊子倒是真的存在。丹丹,你做的夢可不僅僅是一個夢,那天晚上,那隻蚊子的口器險些就扎進你的肚皮,如果不是我提前斬斷……”
她話還沒說完,便聽於丹丹抖著嗓子問道:“……我會被吸成一具乾屍……”
何青:……應該,沒那麼嚴重吧……
想起自己那個可怕的夢境,于丹丹不由渾身雞皮疙瘩起滿。
畢竟,這世上物種千千萬,無論如何都不會被她喜愛的物種當中,蚊子便是其中之一。
她幾乎是抖著嗓子喊道:“阿青阿青,你這次可千萬得保護好我!我跟你說,我什麼都不怕,我就怕這種東西……太噁心了!!!”
她在宿舍裡抓狂的走來走去,不斷下意識地搓揉著肚皮,彷彿真有一隻大蚊子叮咬那上頭一樣。想想那可怕的情形,別說作為當事人的于丹丹,就連還沒什麼感覺的陸邵丹,此刻也不由覺得全身都癢了起來。
她雖然沒有說話,但此刻緊咬著嘴唇,已經把所有的驅蚊露全都拿了出來,和于丹丹一起,恨不得對宿舍來個全面的殺蟲。
迷迷糊糊中,何青就是在這滿屋子濃郁的花露水味道中漸漸有了睡意,其實,到最後她也說不準是因為困了,還是被花露水燻暈的。
在她將睡未睡的時候,于丹丹湊到她的床前,一臉緊張的問道:“怎麼辦啊阿青,那隻蚊子今晚不會再來了吧?你確定將它的口器給斬斷了?”
何青睡意朦朧,含糊道:“斬斷了,斬斷了……你要不放心的話,去數學系那邊的宿舍悄悄打聽一下,看看單瑩心如今的身體狀態是不是大大受損……”她聲音漸低,聲若蚊蠅:“如果受損嚴重,今晚就不用擔心……不然,就代表她身邊的蚊子,不止一隻……”
然而話音未落時,便聽宿舍門一陣嘎吱作響,于丹丹已經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說來,若論打聽訊息,這種事也只有于丹丹干得最為得心應手。
整棟女生宿舍樓,大半的人,她見了都能說上一兩句話。
這是一種神奇的天賦,何青和陸邵丹便是拍馬也趕不上。
因此,當於丹丹藉著竄寢的時候拐彎抹角地提到單瑩心時,有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