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與蘇櫻比起來恐怕也差不了多少,是以司徒的話只一說出口,顧隨緣便知道司徒話中的深意。
“你想要‘白鹿書院’依附於艾絲翠德?”
“有何不可?”
院長大人此時早已沒有了先前那副難多愁善感的模樣,眼中有的也只是絲絲精光,看到院長大人這副模樣,司徒才終於把他與自己當初第一次見到的那個人聯絡在了一起,“其實也只不過是一個見意罷了,如果您要是不願也就算了,反正你們目前需要的也只是從這裡逃脫,其他的都不過是次要的不是?大不了待到了艾絲翠德後再為‘咫尺天涯’重新設定座標也就是了,到時候想去什麼地方還不只是您一句話的事情,難不成您還怕我強行阻攔您不成?就算我有那個心也有那個膽量,但也得看我有沒有那個實力嘛……”
“嘿,有沒有那個心思和膽量確實不好說,不過實力嘛,如果給我些時間,也許我還不會對你有什麼顧忌,但如今,如果你我二人性命相搏,勝負也不過五五之數罷了。”顧隨緣可不會這麼容易就信司徒的話,對於司徒他比誰都瞭解,因為他們可是一類人,同一類性格的人,極難說實話的人。
司徒有心想要反駁顧隨緣的話,但也只是稍想了想,便也作罷,“既然你不信我說的,那也就算了,你大可以現在就跟那些老傢伙去說,就說那個妖王先前的話只是在開玩笑的,他並沒有辦法真的把書院搬走,他只是在騙你們。去吧,你現在去應該還來得急,那些老傢伙的腿腳還沒有這麼快,也許先前的訊息還沒有傳到外面那些人的耳朵裡。”
“……看來這次我的選擇餘地好像確實不大多啊?”顧隨緣摩挲了一下手中的茶壺,表情不變,聲音卻是多了一絲落寞。
“嗨,你也真是的,不過只是一個書院而已,至於這麼放在心上?在我印象中,你的性格好像並不該如此啊,難道這書院在你眼中竟是重要到如此地步,就連自己性命也可以不管不顧,難不成你賣給白鹿書院了還是怎麼得?”司徒不欲多說什麼,但見顧隨緣如此模樣還是有些忍不住,他所認識的院長大人可以是千般性子,但就是不能有‘優柔寡斷’這種個性,這樣的院長大人與他記憶中那個性似蛇、奸似狐的院長大人實在相去甚遠。
顧隨緣目光本還有些閃爍,也不知在思考什麼,待聽了司徒的話才突然警醒,“……有些事情,對於現在的你來說確實很難理解,倒不是說你不夠聰明或是什麼的,因為這種事情在我想來絕對與智商沒有很大關係,最多也只不過是一種心情吧。”顧隨緣像是在解答司徒的疑惑,又像是在自說自話,嘴裡雖然說著話,但卻沒有看向司徒的意思,彷彿只是在一旁喃喃自語似的。
司徒見他臉上表情便知,他肯定有自己的理由,是以也再不開口,只是等著他接著往下去說。
顧隨緣雖然眼睛並未往司徒那邊去看,但也知司徒的意思,稍一頓便又繼續說道:“白鹿書院要說起歷史,也許還比不過永恆之城的王、李、蘇三家,與那極為虛無飄渺的神話傳說時代可以說一點關係也拉扯不上,但也可以追溯到古代時候,也正是那個百家爭鳴的時代才造就了現在的白鹿書院。”
“據書院的歷史記載,最早時的書院並沒有真正懂得戰鬥的人,都是一幫純粹的讀書人,所以如今的白鹿書院雖然早已是以教人運用力量為主,但還是有一批讀書人的存在。”
“我的老師,也就是白鹿書院的前任院長正是一個什麼能力都不會的讀書人,雖然他在世時,已然是能力者的天下,但書院中包括我在內的許多人,從來沒覺得一個沒有絲毫能力的人當院長有什麼不妥,他是我一生中見過最睿智的長者,可以說正是有那時的他,才會有如今的我。”顧隨緣聲音和緩,但說出的話卻是極富情感,很容易的就能分辨出,他對這位前院長有多麼的尊敬。
“書院是他親手交給我的,我從他手中接下書院的那天就暗自發過誓,只要我在一天,就保證書院存在一天,絕不會讓它亡在我的手中!”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沒什麼可說的了,搬,必須搬,把整個書院都搬到艾絲翠德去,到時候你要想走我保證不攔你也就是了,反正這個時候不管你信不信,也沒有更好的路可選,不要忘記你們老院長的囑託哦。”司徒見顧隨緣再不說話,也不再去理他,一開口就為他下定了決心,竟也似再無意去問他的意見。
瞭然見他們二人總算是‘統一’了意見,也不說話,只是含笑看了看二人,便接著捻動佛珠念頌佛經,對周旁的事情也再無一絲興趣,慕容月柔倒是有些意外的看了看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