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峰迴路轉的七名礦工,臉上的表情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不但謀財害命的倪歡要死,就連這平日當官不為民做主的常遠羽也要死!而且,日後這剛剛上任的新知縣還要提著腦袋當官!
清官!大大的清官啊!
“多謝欽差大人!多謝欽差大人!”
七名礦工咚咚咚在地上磕起頭來。
楊朔摸了摸鼓鼓的荷包,咧著燦爛的嘴笑,7、口
金銀穿袖過,清名照樣留
貪不要緊,當官不貪,那還是官嗎?
靠朝廷那點俸祿,一大家子如何養活?妻兒子女如何能過上好生活?
當然,要知道從什麼地方貪!在不危害百姓的基礎上,從奸商身上貪,使勁的貪。
這就是楊朔認為最正確的從官之道。
什麼大秦律法,什麼審案的程式,都是狗屁!
有本事,你秦元明拿了我,讓我回京城。
“還愣著幹嘛?還不拖出去砍了?”楊朔眉頭冷冷一皺,朝拿住常遠羽兩人的衙役們喝道。
“楊朔,你這個,貪官!你這個”。那倪歡彷彿是被逼急了的狗,不知哪兒來的莽勁,一把掙脫兩名衙役,站了起來,大罵起來,他剛罵到一半,啪啪兩聲脆響響起
度太快,眾人只聽見這蝶老闆罵到一半,便慘叫一聲,嘭嘭兩聲又重重跪倒在地上,兩隻膝蓋鮮血直流,而,他兩隻大腿上竟插著兩支打板子的令箭。
接著,這位煤老闆殺豬般的痛叫聲響起,在堂中迴盪起來。
這時候,
在場的所有人才忽然想起,堂上這位年僅十五歲的少年,不光是侯爺欽差大人,還是恐怖的級高手,一人在皇城兵變中殺了數萬叛軍的恐怖少年。
罵他?豈不是自己找死!
他要殺豈不是跟拔毛一樣容易!
“你敢罵本侯?”楊朔冷笑一聲。“記住,罪只是你一人犯下的,不過你要是隨意汙衊本侯,本侯可以抄你的家,滅你一族,你說本侯有沒有這個本事?”
雙腿雖然巨痛,但,這位蝶老闆把楊朔的話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不錯!眼前這位欽差,是大秦的鉅鹿候,太子少保,太子導師,不但天子寵愛他,連那些皇太妃也寵愛他,自己在皇宮那些關係,在他眼裡簡直是兒戲,他真要滅自己一族,簡直就跟讓一個屁一樣!
忽然間,這位煤老闆最終了解到礦工們的心情,現在在這位侯爺欽差的面前,自己連礦工都不如!
他的一句話,能讓自己整個家族都人頭落地!
“草民該死!草民該死!”倪歡一邊痛叫著,一邊掙扎著磕著頭,磕的頭破血流。
而,一旁的常遠羽雙目死灰一般,不知望著何處,彷彿活死人似的。
見這位煤老闆使勁磕頭,楊朔緩了緩神色,坐到椅子上,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一條命換數十條礦工的命,你可是賺了。念你對家人還有一絲情意,死之前讓你見一見家人,記得告訴你的兒女,不要想你一樣糊塗,錢賺不完,命卻只有一條!讓他們想一想礦工的家屬在失去親人時候的痛苦!知道嗎?。
“草民知道,草民知道。”
“押下去!”
衙役們把兩人拖了下去。
見常遠羽和這蝶老闆被帶走,坐在一旁的顧玩雙眼使勁的眨了眨,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佩服。
是,坐在堂上這位侯爺欽差,血腥的手段,言語的恐嚇,根本不按常理也不管什麼程式,甚至可能根本就沒有看過大秦律,但是,他審案的過程和效果卻讓人驚訝。
顧沉敢保證此玄剛剛成為代縣承的張三旭,在今後數年內,會是一個為民服務的清官,而,倪歡的子女們,也絕對不會敢把礦工的性命當成兒戲。
顧玩不禁想到了自己:如果自己來審這個案子,縱然心知正義子安礦工一方,但是,取證,審案等等一系列程式下來,只怕須要半月,甚至是一個同時間,而,一月的時間,足夠生很多事情。
也許,這位煤老闆會對塌陷的礦洞做手腳,也許,他會用銀子和打手威脅礦工的家屬。
可是,這位侯爺從審案道現在不過一個時辰,一招請君入甕,案子就結了,效果卻無比的好。
鉅鹿候啊!鉅鹿候,讓我拿什麼說你好,這些上怎麼會生出你這種讓人又愛又恨又嫉妒的天才。
顧玩心中長嘆一聲,自愧不如,自愧不如,他試想自己十五歲的時候,還是一個只知道抱書死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