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侍衛隊護送,所以也不用擔心馬賊什麼的,玉瀟然觀察沿途地村落與城鎮,不錯,帳篷乾淨齊整,馬肥牛壯,沒有發現瘟疫的蹤影,不然北牧可有得頭疼了。
因為疫情緊急,所以玉瀟然等人趕路直至天黑,才停下來安營紮寨。
玉瀟然正拾掇自己的營賬,老遠地便聽見疾馳而來的馬蹄聲,無奈的搖了搖頭,走了出去。
此二人正是從永寧追來的青謹、青慎,相府那些家丁,自然是看不住他們的。
兩人兩馬披星戴月而來,看守地侍衛剛要攔截,玉瀟然開口道:“侍衛大哥,這是舍弟,還妄行個方便!”
侍衛見是玉瀟然,忙行了個禮道:“屬下不敢!”便退下了。
鍾懷仁也聞聲而出,望著下馬的青謹、青慎若有所思。
玉瀟然忙上前去,聲音不大不小略帶不悅道:“胡鬧!誰讓你們來的?快快回去,真是胡鬧!”
青謹瞄了一眼旁邊的鐘懷仁,裝作委屈道:“大哥這一去,是不要我們了麼?爹孃已經不在了,大哥再不管我們……”說著,還拿起袖子往那什麼也沒有的臉上擦了擦。盜運成聖
玉瀟然心中一個哆嗦,但也只得意味深長道:“大哥不是不管你們,而是此去無比兇險,一不留神便會送了命……”
“如此,我們更要與大哥同生共死!”一旁面無表情的青慎打斷玉瀟然的話道。
玉瀟然正準備開口,旁邊鍾懷仁不輕不重開口:“賢弟三人果真是兄弟情深吶!如今,夜色已深,不如就讓凌弟與蒼弟留下,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玉瀟然等得就是鍾懷仁開口,略微思索一番,便也‘勉強’留下自己的弟弟們,留著留著便可留到了長垣。
是夜,玉瀟然修書一封於宋相,大約是舍弟不聽話啊,私自跟來,趕不回去啊,宋相莫念什麼的……
長垣近於中原地帶,那裡生存的大多都是漢人,而且,附近多為北牧邊關要地,若一不小心,瘟疫蔓延軍營,那便是了不得的大事了,這也是成元帝速速派人前救災的原因。
路上倒是很太平,明王很知趣的沒有前來湊熱鬧,大約是最近風頭正盛,又或者是疫情事宜關係重大,如若欽差出了事,那皇帝自然不會像上次玉瀟然蒙冤之事那樣草草了之。
君王在上,雖然不希望多出事端,但更不希望,失去民心,但凡有腦子的皇上都不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況且成元帝既能將北牧治理的井井有條,那自然也是個了不得的君主。
護衛隊需要押運大批物資,儘管日夜兼程,卻也耽誤了不少路程,玉瀟然與鍾懷仁商量了一下,決定單獨前行,先去考察一下疫情。
是夜,玉瀟然與鍾懷仁交代了一番,便攜了青謹、青慎先走一步。
☆、第四十八回 都是一些精明人
考慮到明王可能會有第三隻眼,玉瀟然等人便隱了行跡,此時此刻,多一事自然不如少一事。
鍾懷仁倒沒多說什麼,只是幾人重置馬匹飛奔而去的時候,斜眼看了青謹、青慎之後,道:“凌弟和蒼弟的馬術倒是上乘!”
玉瀟然瞳孔幾不可察地一縮,隨即張大嘴巴笑道:“嗨,我家世代都做些草料生意,自小我兄弟三人便在馬背上長大,這點功夫倒還是有的。”
聽了玉瀟然的話,鍾懷仁微微一笑,未再說話。
上次被誣一事,事後鍾懷仁竟隻字不提,這讓玉瀟然有些心虛,琢磨著鍾懷仁不傻,莫非他在懷疑什麼,實在不行,殺人滅口也行,當然,這是笑話。
越往西南越接近中原地帶,氣候也就越加溼熱,玉瀟然心中凜然,怕是這種天氣,瘟疫蔓延的最為迅猛。
不過還好,一直到了長垣城下,玉瀟然等人未曾發現與長垣較近的幾個城鎮有所異樣。待幾人趕至長垣,已至午時,日頭相當熱烈,玉瀟然感嘆:“虧了就這幾日,不然非把我曬成個黑碳不可!”
鍾懷仁邊下馬邊道:“想不到賢弟也是個愛美的人。”
玉瀟然一頓,隨即面不紅心不跳下馬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賢弟我就算是為了相爺的門面,也不能太可慘了不是!”
鍾懷仁不置可否,牽著馬匹向城門走去,青謹、青慎對望了一眼,沒有說話。
家臣
城門口有官兵把守,並貼了告示,許進不許出,若有急事出城,需要知洲手令,玉瀟然默然,這也不失為一個折中的法子。
街道上冷冷清清,路人都行色匆匆,幾人臉色沉重,看來這瘟疫,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