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女子。
她眉目彎彎猶如弦月,雖因他無禮的舉止而輕輕蹙起不滿,但卻絲毫不曾影響她的美,她肌膚如玉般無瑕,嬌俏的鼻樑上因這殿內的氤氳暖氣而起了細密的汗珠,卻彷彿如晶瑩剔透的珍珠點綴在她肌膚上一般,她紅潤的雙唇微抿,卻刻出一條震驚人心的曲線美,她面色因為嗔怒而微紅,彷彿出水的芙蓉一般淡雅,又宛如煙霞那般遙遠出塵,她如墨的髮絲散落在他的肩頭他的頸項,撩起心內一陣陣細膩的漣漪。
這樣的美好如初的她,縱然如今對他早已不復當初,卻也讓他,不捨得放手。
他心中苦笑,迴轉千百次,亦曾試過放手,卻也終究敵不過心中刻骨的執念和情愫,原來,人皆,如此自私。
“瀟然,讓你我共手天下,可好?”他聲音低喃,意味不明,彷彿有固執,又彷彿有悲涼,又彷彿有哀求,又彷彿有痛徹心扉。
她心中嘆息一聲,還未曾答話,便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傳來,隨即有人繞過屏風走近,卻在看到殿內的情形時似是一頓,而後退到屏風後,恭敬道:“啟稟皇上,皇貴妃求見!”
玉瀟然猛然驚覺,忽然憶起記憶中也有這麼一個人,時常趁她不備與自己言行曖昧,卻總被一個十分欠揍的不速之客毫無規矩地打斷,她恍然間啞然失笑,幸而這是令淵,而非玄彬,否則只怕頃刻間他能吆喝出滿城風雨來。
她這一笑,剎那間如同明豔花開,但她神遊天外的神色,卻深深地刺痛了如玉男子的溫潤的眼神,使得他唇畔漸漸籠罩起一抹苦笑。
他面色的陡然轉變,使得玉瀟然自神思遊歷中反映過來,下一刻意識到自己與他曖昧的姿勢,便立刻起身整了整衣衫,正襟危坐。
慕容修文眼底劃過黯然之色,卻也在剎那間恢復瞭如常神色,起身整了整衣衫道:“去回了皇貴妃,朕與飛凰帝有要事相商,晚些再召見她!”
“是!”隔著屏風,令淵微微躬身去了。
“怎不見一見?”玉瀟然淡淡道,“昨日,她必定也是受到驚嚇的,真是難為她一個嬌弱的公主竟然至始至終都一聲未吭了!”
慕容修文淺淺一笑:“你不也是公主嗎?”前對頭'重生修真'
“我是公主,但我不嬌弱!”玉瀟然撇撇嘴,頓了頓道,“思彤畢竟是來看你的傷勢的!”
慕容修文的手頓了一頓,而後面帶淺笑地看向她,有些苦澀:“你來,總不會是僅僅來看我的傷勢吧?”
她沉吟良久,才抬首定定地看向他:“你的決議,不再更改了嗎?”
“我,從不相信一紙契約!”慕容修文亦是定定地看向她,良久才接著道,“我只相信,實實在在的東西,比如說,婚姻!”
她淺淺一笑:“好!我答應你!”
他手上動作一頓,雙目剎那間亮若星辰,聲音亦有幾分變了色:“當真?”
她面色依舊,卻是不再答話。
三日後,平和帝不顧眾臣反對,一紙詔書昭告天下,北牧、和傲蒼正式聯姻,七日後,舉行二帝成婚大典。
詔書一下,四海掀起巨大風浪,兩帝聯姻,這是自古以來從未有過的大事,且不說這政事值得人揣摩深思,便是這二帝背後的風流韻事,也值得人們在茶餘飯後津津樂道許久。
更意味著,中原大勢,開始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聖旨一下,平和帝皇宮設宴於皇宮,四海齊樂。
“微臣恭喜皇上,賀喜皇上!”一干文武大臣在宴會之上齊齊舉杯,事已至此,唯有討好順從的份,再轉向玉瀟然,“微臣恭喜飛凰帝,賀喜飛凰帝!”
玉瀟然與慕容修文齊齊舉杯,淺淺一笑,一飲而盡。
“皇貴妃到!”禮儀官一聲通報,使得群臣齊齊一震,上次國宴也就罷了,如今二皇大婚慶賀,這皇貴妃又來湊什麼熱鬧。
依舊是那般盛裝出席,禮儀周到的無可挑剔,思彤一禮過後,笑容清淺:“今逢喜事,臣妾不勝歡喜,如今臣妾薄酒一杯敬皇上,願北牧與傲蒼,永結秦晉之好!”
她說罷,便盈盈上前,自身後侍女倒來一杯清酒,遞與慕容修文面前,恭敬有禮。
慕容修文伸手接過,淡淡道:“皇貴妃有心了!”
“臣妾與飛凰帝乃是姐妹,如今能與姐姐再次一家,自然不勝歡喜!”思彤拿過酒杯,面上的笑容無懈可擊,“臣妾一杯薄酒,聊表敬意,祝皇上與飛凰帝琴瑟和鳴,夫妻恩愛!”
慕容修文不動聲色看了一眼手中的白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