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老頭見他發愣，很沒自覺地道。

李瑟嘿嘿一笑，道：“老頭你牛，瑟哥對你的景仰猶如滔滔江水啊，這你都能想得出來，行，我年輕，就讓著你老人家算了。不過，我要搶先一步才算公平。”話音剛落，人已不見了。

老頭一呆，隨即哈哈笑了起來，這個年輕人果然是可造之材啊，論無恥，比自己當年可無恥得多了。轉身，身形一閃已追了出去。

李瑟在前，老頭在後，一老一少彷彿黑暗中射出去的箭，速度極快，若此時有人看到，一定會誤以為自己眼花了，人，哪有跑這麼快的？李瑟此刻已將內力凝聚於雙腿，全力奔跑，小風在耳邊呼呼地吹著，這個速度，有點開桑塔納的味道了，正得意間，忽聽一個蒼老的聲音在耳邊道：“小兄弟，不錯啊！比我年輕的時候強多了。”

李瑟一驚，登時岔了一口氣，腳下微一踉蹌，只見那黑衣老頭從身邊掠過，似是輕輕鬆鬆，這才知道厲害，這老頭看似猥瑣，居然如此了得，疾風隱行者，和劍聖是同一級別，無怪實力強悍，自己起先還覺得盜賊這個職業，即便是最高等級的暗殺者也沒什麼厲害的，現下終於明白，這個職業能被大陸的人所認可，不可能是浪得虛名。

一路疾奔，但李瑟最終還是連人家的影子都沒看到，待來到郊外，黑沉沉的夜空，今夜有星無月，可見度極低，那老頭又作怪，偏要穿一身黑，虧得李瑟是練功之人，目力極佳，不然說不定走丟了。

“老頭啊！你比我厲害多了。”李瑟哈哈一笑，在老頭身前站定，這老頭側面對著李瑟，反剪雙手，抬頭看天，一副氣定神閒，高深莫測的樣子，李瑟一翻白眼，暗罵道：莫裝逼，裝逼遭雷劈！

老頭似是沒聽見他說話，雙目炯炯瞧著夜空，李瑟頗感鄙視，嬉笑道：“原來你老人家還會夜觀天象啊！明天是颳風還是下雨啊？”

老頭忽然朗聲道：“既然已經來了，為何不現身相見？”

李瑟一怔，只聽一人笑道：“在下只是見大師和我朋友玩得高興，忍不住跟來瞧瞧，別無他意，請大師勿要見怪！”說著，一道矯健的身影閃了出來，居然是愛德蒙。

李瑟奇道：“愛德蒙團長，你不是已經睡下了麼？怎麼也來了？”

愛德蒙仍舊面具遮面，站在那裡英姿颯爽，讓天下男子妒忌。“李瑟團長請勿介意，我見你三更半夜獨自一人跑了出去，覺得好奇，又怕你人生地不熟，會碰到危險，所以跟著來了，還好，你是和尼采大師約見，這我便放心了，如果有什麼冒昧的地方，請你原諒。”

李瑟心道：跟蹤吧？說得這麼冠冕吧皇做什麼？這人沒有副團長巴斯滕爽快，我又不是你老公，半夜私會小情人，你跟來作甚？不過又想，他畢竟是劍聖，不至於對自己不利，以他的本事，要害自己，直接動手便了，估計就是這傢伙也是個閒的無聊的人。

“嘿嘿，大家都是自己人，說什麼原諒不原諒的，你來了更好，我和這老頭，哦，老頭你叫尼采？呵呵，尼老頭，我這個朋友在這裡，你不介意吧？”李瑟打著哈哈道。

尼采笑道：“不介意，我老頭子今天一天居然遇上兩個高手，都這麼年輕，老頭兒有點妒忌啊！尤其是愛德蒙團長，大陸三劍聖之一，若以年齡來算，應當是大陸最有潛力的劍聖了，說不準過個十年八年，晉級到戰神也未可知，尼采可有這個榮幸，和愛德蒙團長切磋切磋？”

李瑟見他本是要和自己比試的，誰知現在他居然選擇了愛德蒙，心中不禁有些鬱悶，他卻哪裡知道，這尼采知道李瑟心地不壞，不會趁人之危，反而是對愛德蒙不大放心，怕的就是與李瑟比試的時候，愛德蒙會做出什麼來，畢竟他是劍聖一級，自己雖是不遜於他的等級，卻非以武力見長，他若在中途忽施殺手，怎麼抵抗？所以他先用言語擠兌愛德蒙，若他同意，便與他鬥上一鬥，若不同意，想來也不好意思繼續留下。

果然，愛德蒙道：“尼采大師說笑了，我們無怨無仇，有什麼好比試的，今日愛德蒙無意打擾大師的雅興，實在不好意思，這便告辭了。”愛德蒙淡淡一笑，轉身飄然而去。

尼采也不挽留，李瑟似乎也瞧出點什麼，遠遠地和愛德蒙打了個招呼，目送著他消失在夜幕當中。

李瑟笑問道：“尼老頭，你是不是怕……”

尼采打斷他話，道：“李瑟小兄弟，咱們今日有緣，本想痛痛快快地比一場，不過，眼下老頭子已經沒了興趣了，但我希望小兄弟能展示一下剛才對艾琳做的，行不行？”

李瑟一怔，“艾琳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