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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未時才能回到修子宮,我望望天,此刻才是子午。

真不知道在這麼折騰下去我這條小命還能撐多久,邵公公這條老命還能撐多久。

本以為用了膳皇帝老兒就能消停了,我也就能跟在後頭消停了,豈料天公不作美,這皇帝老兒又要去練弓,我感到深深的不解。

“陛下陛下,您回去吧,大冬天的往外跑凍著可怎麼好。”我跟著大隊伍一路往練場走,多嘴多舌的勸著。

他不理我,只是走的威風凜凜,良久架不住我七嘴八舌的在他耳邊吵:“其實朕很欣賞你當初不知道朕是皇帝時對待朕的態度。”

桓燁故意放出這句話,要惹我自己放棄管他。

然而我又走入了另一個誤區;“你大爺的你一個皇帝,大內高手湊一塊兒能開一個男妓管了你還練什麼弓啊?!”

“你!”桓燁轉身瞪著我。

身後一群人停下步子跪在地上請罪。

“我什麼?”我腰桿子一挺,將忍了半天的氣一股腦撒出來:“老孃告訴你,老孃沒忘!你就是那個為了你心愛的華君妹妹要把我五馬分屍的皇帝老兒!你就是那個拉著弓差點一箭射死我的皇帝老兒!你就是個裝鬼嚇唬我將我嚇暈過去的皇帝老兒!給你個杆子你還往上爬了!老孃的真性情就在這兒!你個受虐狂可滿意嗎?!”

藉著他那一句金口玉言,順道發洩出怒火。

黃葉!曾今和我勾肩搭背的小子今天蹬鼻子上臉了,不能不治!

桓燁並沒有如我所料大喝一聲放肆然後將我處以極刑,而是微微一笑,笑得和藹可親。

我見他曉得這樣和善,就知道我真的闖禍了,心裡卻沒有一點兒後悔的感覺,反倒是痛快無比,看你辣麼囂張,老孃就是要膽大包天!

……

到了廣闊的練場,桓燁沒有回頭,向背後的我伸手動動四指,示意我到前面來。

我時刻防備著他那微微一笑,小步子走過來。

他指著遠處的靶子道:“朕經你的啟發,覺得用假的靶人沒意思,真靶人才好玩兒,前面這幾位都是活生生的人,朕要你去陪他們做伴,呶,就是那個,你前去與他同舉一張靶,去。”

我知道他故意整我,雖然心裡不服氣,面上鎮定自若。

我牙一咬,大步流星的往前面幾里走。

那個小太監本來將靶子掛在胸前,如今只得取下來,露出大部分沒有任何抵擋的肉體,同我一塊兒舉著一個靶牌子,身體一直往我這邊擠,渴望著靶子能將他整個身體覆蓋住。

我嚥了口口水,頭一昂,便看見桓燁已舉過九翎金弓,羽箭帶拉起彈弦,他現在異常專注,在陽光的透射下更加耀眼,與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一樣,彷彿是畫裡走出來的人,那樣可望不可即,卻又透著幾許熟悉。

也許我們真的認得,在上輩子的時候。

我安慰身旁瑟瑟發抖的小太監,道:“你放心,我知道陛下的箭,很準的!我保證他不會一個不留神兒一個手抖一個不小心一個……”

我東拉西扯的說了一大頓,那廂桓燁的箭還沒有射過來,這叫我一個強行安慰自己的人也撐不住了,唔聲對著小太監道:“哎呀,他那麼準,會不會用力過猛一箭穿透靶子?那我倆可就倒大黴了……”

這一句既是在提醒小太監也是在提醒我自己。

其實說句真話,我只是貪圖安逸並非貪生怕死,並且我也知道自己衝動狂妄不顧後果的性格非

常不適合在這深宮中久呆,但是現在我必須活下去,一來是為了找到孃親的下落,二來更是不允許自己死的不明不白。

我知道桓燁只拉弓而遲遲不射箭是另一種示威的方式,雖然這個方式很高明,然而我也絕對不會服軟求饒!

彼時我聽見流水的聲音。

這讓我感到有些奇怪,這一處貌似沒有什麼離我很近的流水小溪啊?

左右張望了一把,只望見身旁的小太監長長的衣袂上涓涓而來許多流水,我抿了抿唇,還是決定告訴遠處拿著箭嚇唬人的桓燁,衝他招招手,破著嗓子喊道:“陛下,他尿了!”

……

因為二月份要聖女大選,故而一月份的抽查大會不舉行,這些日子以來我也跟著君墨習了一些北秦的舞,雖我依舊覺得這舞太醜,然既然做了修子,不說成了拔尖的君墨,也要勉勉強強會一些北秦之舞才好。

我揮了兩下把掃把,一陣冷風吹過來自,感覺耳朵都凍掉了。

自從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