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一紅一白,稱作聖墓山,位於沙漠稍偏北之處,想必就是此處。”
“我們行進的速度竟然這麼快,一天就走了半個沙漠?”王寶玉感覺非常吃驚。
“非也!只怕那圓沙城本就在沙漠之中,連日的暴雪陰霾之時,我們已經進入沙漠。”胡昭擺手道。
王寶玉感覺有些失望,沙海茫茫,問道:“大家都談談看法,現在的我們該何去何從?”
“死亡之海,至此一直向西綿延至高原,怕是幾千裡不止。”李謙滿臉愁容的說道。
繼續向西這條路肯定行不通,當然不能向東,那就等於又回去了,白走出這麼遠,目前剩下的只有南北兩個方向。
“寶玉,沙漠無情,我軍不能冒險,回頭定然不妥,由此向北行軍,或可走出沙海。”胡昭鄭重的提出自己的建議。
“北面那條路去西邊不是很遠嗎?”王寶玉道。
1657 聖墓山
“大王說的是極北的那條路,沿沙海北側推進,距離與南側幾乎相等。”李謙道。
“那我們原來為何不走北面這條路?”王寶玉有些不滿的問道。
“大王有所不知,南部更為好走。死亡之海向東北延續,阻斷樓蘭北面的路,這是其一。南部西域各國人少兵弱,北部則不同,龜茲人口十五萬,擁兵四萬,姑墨人口五萬,擁兵一萬,兩國交好,互為唇齒,就連匈奴都不敢輕易圖之。”李謙緩緩道來。
王寶玉聽懂了,李謙一直主張走南邊,一則可以不走沙漠,再則可以避開西域所謂的強國。如今看來,當時那個決定其實也是對的,但問題是,西征軍到底還是來到了沙漠深處,又該如何是好?
“寶玉,我軍鐵騎精兵,以一當十,龜茲等國不足為懼。”一直沉默的馬超開口道。
“是啊,兄長!總不能因為怕了龜茲再去繞路遠行吧?”飛雲鼠也主張如此,因為這樣的人數打起仗來才夠過癮。
“寶玉,不是說香兒故鄉便是龜茲,若能溝通一二,許是還不用打仗呢。”馬雲祿試探的說道。
王寶玉沉默了半晌,再看看沒有盡頭的沙海,終於下定決心走近路,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由此向北行軍,去會一會龜茲這個國家。”
既然確定了方向,王寶玉隨即下達了一道節水令,除了飲用,洗頭洗臉洗腳的事情全免,必須要節約用水,飲用也要限制攝入量,互相監督,一切都等到走出沙漠再說。若有不服從命令者,上至王妃下至士兵,一律嚴懲!
眾人自然知道這件事兒的重要性,紛紛檢查自己的水囊,看是否有滴漏現象,然後緊緊抱在懷裡,這可是生命之源啊,誰敢忽視!
大軍休息了半日之後,開始翻越沙山,向北推進。黃沙柔軟,戰馬的劣勢凸顯了出來,時常就會出現馬蹄深陷的狀況,時走時停,效率低下。
最後,將士們只能無奈的跳下馬,牽著戰馬徒步行走。速度得到了提高,但是問題隨之而來,那就是將士們出汗過多,水分流失很快,對水的需求也就更大。
如此行進,速度自然很慢,一天也走不出百里,眾人最盼望能再來一場暴風雪,將黃沙凍住,戰馬奔騰,省時省力。當然,這無疑是一種奢求,天空的白雲都不見了,只有一個明晃晃的太陽。
走了一個下午,來到了那座紅色的沙山,到了近前,王寶玉才發現,山丘呈現紅色,是因為沙子是紅的,想必裡面蘊藏著一種特殊的元素。
孩子心性單純,意識不到危險,朵朵反而玩沙子十分起勁,大有不知疲倦的意思,幾位母親帶著滿足的微笑陪著她,場面溫馨。
大軍就在山腳下休息,等待夜晚來臨,氣溫驟降,和白日溫差很大。好在沒有風,眾人裹著獸皮躲進了帳篷裡,王寶玉也開啟了草屋,招呼孫尚香一道住了進去。
“香兒,我們如果穿過沙漠,就到達了龜茲,可能會打仗的。”王寶玉道。
“舅舅是否在龜茲尚不可知,並無其他親屬,如果龜茲不肯投降,寶玉儘管打就是。”孫尚香理解的說道。
“至於龜茲聖王的事情,我儘量努力,但不能保證,事先並不知道,龜茲竟然有十幾萬人口。”王寶玉事先給孫尚香打了個預防針。
“寶玉!”孫尚香感動的拱入王寶玉的懷裡,體諒的說道:“聖王本為虛職,不當又能如何?我等姐妹皆能理解寶玉的難處,爭執此事,無非不想讓寶玉有所偏袒,降低了身份而已。”
“你能這麼想最好,希望能見到咱舅舅阿凡提。”王寶玉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