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兩斷依舊喋喋不休的說著,但姜天林依舊自顧自的謹慎。
在將真靈派的幾位上得戰功榜的修士送進了三大秘境以及道壇世界的數天之後,姜天林老祖終於找了一個不惹人注意的機會,來到了河西之地青冥江岸,依靠著陸平留給他的純陽靈寶兩斷的化水神通,一頭扎進了青冥江中順流東下,向著之前真靈派在九玄樓附近的駐地而去。
與陸平商量過後,姜天林還是準備在道壇世界開啟之後便尋個機會前去將那一截水脈支脈剪斷了藏到盈虛寶鏡當中。
姜天林老祖在北海修煉界也可算得上是威名赫赫,見多識廣,然而即便如此,他今生也沒有奢望過自己能夠有一天真正的接觸到純陽靈寶,即便是他堅信真靈派會在他們這一輩人的手中發揚光大,成就大型宗門,完成真靈派傳承萬餘年的夢想,可一件純陽靈寶對於他來說依舊是顯得那麼遙不可及。
然而這個時候,一件真正的純陽靈寶出現在他的面前,並真正的掌控在他手中的時候,饒是這位向來灑脫的逍遙子也難以壓抑自己心中的激動之情。
唯一令他有些著惱的就是這隻螳螂似乎太過碎嘴,從河西之地一路水遁而來,這傢伙在自己的耳邊已經不知道嚷嚷了幾十萬字,而作為一件純陽靈寶的器靈,這傢伙顯然不會因為他是自家主人的師伯便會有丁點的客氣,即便是面對一位法相後期的大修士,這一路上的各種譏諷數落,各種打擊可是不在少數。
好在姜天林想來大度,又看在它純陽靈寶的面子上,自然不會與他一般見識,只是心中有的時候也會腹誹:如此碎嘴的一個傢伙,也不知道自己的那位師侄究竟是如何忍受的。
這話若是讓陸平聽到了恐怕就會心中發笑,器靈在進階純陽之後更多的希望趨同於人,希望與擁有靈智的修士交流,若是換成陸平,徑直將其收進心核空間便是,至多也不過關進黃金屋當中讓螳螂去禍害他手下的追隨者。
而姜天林顯然還對這純陽靈寶保持著三分敬意,這一路水遁而來還需要螳螂這個傢伙協助施展化水神通,於是便只能生受了這傢伙的唸叨。
好不容易到了先前駐地,這螳螂也知曉正事來了而安靜了許多,這讓姜天林終於鬆了一口氣,可見這隻螳螂對於姜天林這位大修士的壓力也是頗重的。
暗中沿著駐地附近的青冥江上下游數里巡遊了數次,直到再三確認這附近並未有修士存在滯後,姜天林這才在螳螂不耐煩的催促聲當中來到了先前真靈派駐地那一處被掩埋的地下井附近。
循著陸平牽引到駐地的地下河水脈一路到了上游數里之外從青冥江水脈分離的岔口,姜天林的手中已經多了一面青銅寶鏡。
寶鏡在姜天林的手中突兀的消失不見,姜天林所在的青冥江水突然出現了一絲異樣,如同此時從高空向著江面上看去的時候,就能夠明顯的發現在一段長約半里的江水當中,江面此時平靜的就如同一面鏡子。
“好了?”
“好了!”姜天林點了點頭。
“就這麼簡單?”
“問題在於不被人發現和神鬼不知的離開,不在於斬斷這一條靈脈支脈有多麼難!”
“是噢!”
螳螂得意洋洋的道:“有本螳螂在此,剪斷一條水脈自然是手到擒來的事兒!”
姜天林面色發黑,好在這螳螂也知曉這個時候拖不得,那半里長的江面詭異的平靜下來,任誰看到了都知曉下面有問題。
螳螂身軀一振,兩道薄翼從身後展開,而後附身在一把巨大的紫金色剪刀之上,這把剪刀實在太大,以至於姜天林不得不用雙手來掌控這把剪刀。
螳螂一邊抱怨著姜天林的木屬性真元不舒服,一邊隨著姜天林雙手合攏而將兩道鋒銳的刃光一舉剪斷了這條支脈與青冥江水脈主脈的聯絡。
轟隆隆!
青冥江主水脈的劇烈震動使得這一段水域即便有盈虛寶鏡鎮壓也無法完全保持江面上的平靜,而姜天林也清晰的感受到了源自於水脈的震動雖然被盈虛寶鏡的化解而減弱了不少,但盈虛寶鏡還是無法完全遮掩水脈的動盪,不知道九玄樓是否會發現不妥。
“哈哈,我就說很容易嘛,有本螳螂……,喂,你幹什麼,喂……”
不等螳螂再自吹自擂一番,姜天林這一次卻不再放縱它了,徑直把它丟在了一處空曠的剛剛開闢出來尚未種滿靈草的靈草園中,而姜天林卻已經在這洞天法寶當中消失不見,只看到不遠處的天際一道瀑布如同絲線一般不斷的被拉下來,正是那條被剪斷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