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而是說道:“我會帶兜兜回山,再給他找一個好師父。如果柳姑娘還活著,她一定會想辦法來碧陀山的。”
碧陀山,便是普濟觀所在之地,是無數人心目中的武學聖地。只是,碧陀山周圍佈置了幻陣,沒有人引導,極少有找到入口的。
不過,穆聖秋已經打算派人去留意柳慕汐的行蹤了,也免得她白白錯失這次機會。
……
“你醒了?”
次日清晨,柳慕汐終於醒了過來。幾乎是她剛睜開眼睛,在一旁的火堆上為她熬藥的戚一梵便察覺了,轉頭笑眯眯地問了一句。
柳慕汐沒有回答,眼神中還帶著一絲迷惘,好似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
戚一梵也不以為意,他知道柳慕汐這是還沒反應過來。
但是,下一刻,他就聽柳慕汐說道:“多謝你了,戚公子。”
“不謝,我也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戚一梵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心中卻泛起了一絲驚訝,這位柳姑娘反應還挺快的。
他卻不知,柳慕汐雖然昏迷了,但卻並非毫無知覺,因為修煉《清心經》的緣故,她即便昏厥,也保持著一分清明,知道有人在照顧自己,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何人。不過,當她醒來看到戚一梵的時候,便了然了。
柳慕汐雖然渾身無力,但還是緩緩坐起身來,看了看周圍空蕩蕩地山洞,對他感激一笑道:“等你們主子回來,我會另外謝謝他的。”不過,那人不一定會稀罕就是了。
戚一梵覺得她有些意思,有心跟她多說幾句話,見她打量這個山洞,便以為她在找她的同伴,便主動解釋道:“柳姑娘在找你的朋友嗎?可惜,我得告訴你一個不幸的訊息,你那位朋友拋下你徑自離開了。怎麼,你看上去好像不併不意外?”他還以為,她會非常難過和委屈呢!
柳慕汐道:“他不是我的朋友,準確說來,他應該是我的敵人,我的這身傷,全都是拜他所賜。他走了,我求之不得,只恨我修為太差,竟無法向他報仇!”
戚一梵心中升起一絲佩服,當然不是對柳慕汐,而是對宿衍。
——果然讓宗主給猜對了,宗主真是明察秋毫!
“這件披風是?”柳慕汐看到這件蓋在自己身上的披風,有些疑惑地看向戚一梵。
“哦,這是我的披風,不過你放心,這是新的,我從來都沒穿過。”戚一梵解釋了一句,便將利落地將藥倒到碗裡,並將碗放到一旁,等它稍涼一些再端給柳慕汐。
儘管已經得到了答案,戚一梵還是覺得洛冥跟柳慕汐之間不是單純的仇人,終究還是沒有壓住自己的八卦之心,問道:“柳姑娘,我聽那位洛冥洛公子是你妹妹的情人,既然如此,他又為什麼要傷了你呢?”
柳慕汐的臉上終於打破了平靜,出現了一絲波瀾,她垂下眸子,掩住眼中的不小心溢位的一絲恨意,道:“因為我妹妹恨不得我死,他想殺我,也是為了討得情人歡心。”
說罷又輕輕一嘆道:“若非他對我身後之人尚有幾分顧忌,想拿我做擋箭牌,恐怕我現在早就已經死了。”
“原來如此!只是柳姑娘,你的妹妹為何會是你的仇人?難道你們不是親姐妹?”戚一梵沒有問柳慕汐身後之人是誰,反而有些好奇她們姐妹為何會反目成仇。
“此事說來話長。”柳慕汐說完,又指了指已經一旁的藥碗,笑問道:“戚公子,不知這碗藥是否是為我熬的?”
“對,我差點忘了,幸好你提醒我。”戚一梵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又急忙將藥碗遞給了柳慕汐。
柳慕汐道謝之後,雙手接過來,試了試溫度後,將藥湯一飲而盡。
戚一梵最終還是沒有從柳慕汐口中得到答案,因為宿衍和寧靈卉回來了。
柳慕汐看到宿衍,便不由自主地有些緊張,身體竟僵硬了幾分,但她還是起身,恭敬地對宿衍行了一禮,道:“慕汐多謝公子的救命之恩。”若非他們收留自己,又給自己看病,她能不能撐過去還是一回事。
宿衍不著痕跡地打量了她一眼,微微頷首道:“舉手之勞而已,不必客氣。”
柳慕汐這還是第一次聽到他的聲音,卻沒想到他人看起來如此冷漠,似乎拒人於千里之外,但他的聲音卻極好聽,低沉渾厚,帶著一種讓人脊背發麻的磁性,不知怎地,柳慕汐突然就感覺到耳根有些微微有些發熱。
柳慕汐低著頭,有些不敢抬頭去看他,只得硬著頭皮說道:“這對公子來說,或許只是隨手為之,但對我來講,我卻天大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