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行將莧菊洞,兩化挖摘紫茸煎,清章更悠然。
洞中月,高處最宜人,破罷現開蟾窟蚤,擺蘿秋映蕙幃明,需問不夜城。
晴久好,嬋娟一暈生樹梢,夜春疑搗兔天邊,斜照似穿欞,吟眺味尤清。”
雖有此好景,但遙看今日巴山中,竟沒有昔日百花齊放之風情。五大門派:丹羽、瑤琨、赤霄、悲風、丐幫弟子,及江湖各路英雄好漢將山腳道路圍得水洩不通,紛紛摩拳擦掌,皆欲活捉蕭索。細看去,各大門派將一中年男子團團圍住。
那男子氣定神閒,長鬚應風輕輕飄動,身穿道袍,手持一把青芒寶劍,頗有幾番仙風道骨的味道。男子眉目之間流露出一股鄙夷之態,叱道:“五大門派高手今日擒拿我蕭索,我定然無話可說。但自古江湖歷來有規矩,以多欺少不是名門正派的作風,各位好漢怕是今日為了貧道的《逍仙劍法》,要把名門正派的臉面給丟盡啦!”說罷“哈哈”大笑。
“呵呵,都是快死的人了,還這麼憑嘴,想必是活膩了。”卻聽得一女子嘻道:“今日小女子不遠萬里來到蜀地,就是專程為了送先生上路。先生若還顧及顏面,當著這麼多江湖好漢面前自我了斷罷了,也省得各位好漢動手傷人。”眾人看去,卻見那女子位在瑤琨派,生得嫵媚誘人。年紀不大,卻坐在一張竹椅上,一身古怪裝扮,手拿玄鐵摺扇,左右都有瑤琨弟子護衛。
眾人見那女子對蕭索如此謾罵,不時有人生疑:“這女子是什麼人物,竟能在瑤琨之首,還生的如此動人。”卻聽蕭索怒罵道:“妖女,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你不好好呆在西域,卻殺了你野漢子跑來巴蜀來幹什麼?”眾人聽聞,心中更加不解。
原來這女子是瑤琨派趙之刃收養的義女,叫作趙蝶。名為義女,實則是趙之刃人到暮年,淫心情動,欲行苟且之事養的粉頭。而這趙蝶表面唯唯諾諾,卻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宗主趙之刃將武學真傳全數教與她之後,卻不料被她用藥給毒死。瑤琨派本是番邦門派,其弟子並未受過“天地君親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儒家教化,反而尊崇武力。弟子們見宗主已死,紛紛推舉趙蝶繼承了瑤琨宗主之位。如今趙蝶聽聞武林中持有“天下第一招”的蕭索出現在巴蜀,便帶著門徒趕來,意在奪得這《逍仙劍法》。
趙蝶被蕭索說道痛處,不覺有些氣惱,壓低聲音冷笑道:“呵呵,我聽聞武林中出了一大逆賊,毒害了可憐的少林方丈和丹羽掌門。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我們瑤琨派怎能坐視不管?勢必得攘除叛逆,護我武林咯。再說了,這巴蜀自然不是你蕭索家的,歷來屬幽蘭山莊。我與莊主素來交好,又怎麼來不得?”蕭索怒道:“什麼‘攘除叛逆’,在此的諸位,除了丹羽山的同門兄弟外,哪一個不是眼巴巴地想要貧道我的《逍仙劍法》?”
“混帳東西,誰更你是同門?”蕭索話未說完,卻聽得丹羽派一名弟子衝上前來便罵道:“你早就被丹羽山趕出去,還害了張掌門,這作賤的畜生!我等今日集結江湖好漢前來,就是為了取你狗命!”
蕭索瞥眼一看,只見是一名年輕弟子走出來,不由冷笑道:“哼,掌門師傅沒教過你禮貌嗎?”話音溫和,但聽見“嗖”的一聲銳響,蕭索手中的寶劍已閃在那青年右臂之上。那青年尚未回過神來,便感覺右肘一陣刺痛,定眼看去,自己的右手已經被砍斷。這一招來得如此犀利,那少年功底甚淺,如何躲得過?蕭索冷笑一聲,劍芒未收,又欲朝那青年左臂砍去。那青年驚慌未定,急忙退步閃躲,哪知這一劍來的是虛招。只見長劍砍至中路,改砍為掃。橫來之勢如此突然,那青年尚在驚魂未定之間,長劍在霎那間將那少年的頭顱削落在地。
眾人被蕭索這突如其來的一招看得痴呆,見那少年的頭顱掉落在地,身子還未倒下,皆不覺心中膽寒,紛紛不敢出聲。蕭索收起寶劍,冷笑道:“丹羽山換了個掌門,沒想到弟子就教得這麼沒出息。你說對嗎?子嵐?”說罷,向丹羽山一名年輕的道士看去。那道士聽了蕭索這番話,很是氣憤,一雙犀利的冷眼朝蕭索看去。
正當眾人遲疑之際,突然聽得一聲雷吼:“好作怪!”
尋聲看去,只見一名大漢揮掌而來。蕭索見掌風來得渾厚,連忙回掌,掌風相對,只聽的“嘭”的一聲炸響,四周濺起一層煙塵。那大漢衣著破破爛爛,滿臉鬍渣,衣角處還沾著不少泥濘,骯髒至極,右臂袒露,身上滿是刀槍棍棒的傷痕。但雙手掌風渾厚,揮掌之間,豪不拖泥帶水。蕭索本被這一聲雷吼給鎮住,忽然見那大漢一掌打來,尚未來得及拔尖,便一掌與那大漢相對,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