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忘替朋友打抱不平,足見其有多麼義氣。
“你和她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你是兄弟的妻子。”
“所以你打算不客氣了?變態!禽獸!”
“……”
姜銘忽然覺得,她真的不用人同情幫忙,自愈能力真是太強大了。“你要是能撐住,我帶你去個地方。”
舒婷蹭地一下站了起來,“那就走啊,怕你不成!”
開上問謝尉成借的車子,姜銘把她載到了基地,高子皓工作生活過的地方。
看了那森嚴肅穆的警衛們一眼,舒婷喃喃自語,“還以為你會帶我去酒店呢,怎麼跑這種地方來了?不就想幹點壞事麼,還讓這麼多人替你把風,至於嗎?”
“……”就不能好好說話?姜銘鬱悶的看她一眼,“一會兒到了裡面,可別亂說話。”
“爽了叫叫也不行?”舒婷的話總是那麼讓人難接。
姜銘有些受不了,不再說話,直接把她帶到一道房門前,讓同行的人幫她把門開啟。
舒婷站在門口,遲遲不敢邁步,最後還是姜銘把她推了進去,當她看到床頭的合影時……
嗚……
雷雨交加!
第五百一十九章 送別
“教官,她的傷口還沒癒合,你就又給她挑開,那份疼,她受不了的,這太殘忍了。”聽著裡面的哭聲,白真真感同身受,心裡也痛的厲害,畢竟都是女人。
“流著膿,滲著血的傷口,永遠癒合不了,還是一次清除乾淨,再讓時間幫忙癒合吧。”姜銘何嘗不知道這樣做太過摧心傷肝,可長痛不如短痛,還是一次讓她痛個夠的好,總好過鈍刀子割肉,經年累月!
再說她再不來看,這裡的一切將不復存在,會被搬空清走,私人物品會送還給家人,其他的將被封存,或者銷燬,那樣的話,有些東西將永遠與她無緣。
“你心可真硬!”白真真咬著唇道。
姜銘背過身去,“見過太多,已經習慣,你就當我麻木不仁吧。”
真不想養成這種習慣!
“你或許麻木,但不會不仁的。”在他自我批評的時候,白真真又忍不住為他說好話。
那是你沒見過!
姜銘抬手看了掌心一眼,雖然乾淨無垢,可他清楚,死在他手裡的人有多少,那不光是持刀握弓的敵人,還有老弱婦孺,傷殘病患。
當他提劍縱騎,率隊從胡人營地衝殺而過,又怎會在意,馬蹄踹蹋了多少營帳,又有多少人死在亂軍踩踏之中。
滿手血汙,無論如何也當不得一個“仁”,可他只求無愧於心,也管不了那許多。畢竟殺都殺了,時過境遷之後,再假惺惺的求“仁”,那可真是可笑的緊。
一個民族的英雄,往往是另一個民族眼中的惡魔,古今中外,莫不如是,譭譽各半,誰又說的清楚?
“教官,你在想什麼?”白真真看他望著手掌出神,忍不住問。
“在數自己殺過多少人。”姜銘垂下手去,笑了一笑,有數無數,一人萬人,又有何差別?
“你殺得肯定都是壞人。”白真真對他倒是信任的很。
“何以見得?”姜銘都沒這麼想過。
“因為你是好人啊。”白真真的邏輯還真是像女人。
“嗯,跟我作對的都是壞人,當殺。”姜銘像是接受了她的觀點。
我不是這個意思!
白真真瞪圓了眼睛,“你不會真的想殺人吧?”
不是想,而是躲不開!
送人頭的快來了……
姜銘向東方望了一眼,回頭問她,“最近功夫練的如何?”
“還說呢,你恐怕是最不負責任的教官了,都過去多久了,也不說來教教我們。”白真真忍不住抱怨,足見姜銘話題轉的很成功。
王鬍子犧牲了,聞心瀾離開了,若不是為了舒婷,姜銘也許真的不會再回來,說起來真有些愧對這些兵,這些真正把他當成教官的人,“我現在有時間。”
亡羊補牢,真的不晚嗎?
“那還等什麼,訓練場走起!”白真真大方的拉住他手,給他拖去了訓練場。
孫連壯、郭衝、張猛……等人都在,看到他的時候,熱情的不得了,彷彿有問不完的問題,說不完的話。
除了高子皓,也就曹永剛和其他兩個女兵不在,就在上個月,他們復員的復員,轉業的轉業了,鐵打的營盤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