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那血色劍影之中。
即宏,這血色刻影衝入了陸清的神庭識海當中。
心魔世界中。
陸清有些茫然地站著,這裡雖然是心麾世界,但是這發生的一切,卻讓他接觸到了許多的東西,同時讓他難以釋懷,難道,自己本身的出現。就不是一個完整的生命,而是另一個人的延續。儘管,這人是他的先祖之一。
“清兒”
倏而,在陸清的身後,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爹”。陸清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神色,轉過頭去,那樣健碩的身形,不正是他十二歲時,他爹陸雲的樣子。儘管已經時隔多年,但是那熟悉的面容一出現便被陸清認了出來。
“孩子,你受苦了……陸雲深深地看著陸清,眼中現出了深深的愧疚。
“爹。長吟一聲,陸清身形一閃,隨即跪在了陸雲的面前。
腦海中,許多畫面浮現出來。
“不棄流淚!我陸家男兒,流血不流淚!”
“鑄劍一道,心境為上,沒有上好的心境,心浮氣躁,是無法把握好鑄造錘的,想要拿起火玉錘,你便耍先掌握好自己的心境才行。”
“不許低頭,哪怕是承認錯誤,也要直面於人,頭可斷,我陸家幾郎的脊樑不能斷”。
“上古聖賢之言,可以借鑑一二,錘鍊心境,雖然現今這上古聖賢之道湮滅,但是其中許多東西。與我鑄劍,乃至劍道一途都是殊歸同途。沒有什麼區別
時光再轉。
這是一間兩面通風的黑色石屋,有若實質的玉色青煙正不斷地從兩邊的通風口溢位,石屋內,入眼的是一方足有八尺見方,一人高的青金色鑄造爐,鑄造爐不知用何種材料打造,渾身流光異彩,光滑的表面有若琉璃一般反射著諸多顏色。此爐四面密封,只有底部靠外的一側有一個一尺方圓的圓形進火口,赤紅色的火光若隱若現。
鑄造爐前,是一名身高七尺有餘的高大漢子,漢子**著上身,露出一身凹凸分明的虯曲肌肉,網毅而稜角有致的面容,加上一頭隨意披散在肩上,被高溫炙烤得有些彎曲的黑髮,整個人透露著一股難以言明的強悍氣質。
漢子的另一隻手上。是一柄足有人頭大小的火紅色大錘,大錘舞起。帶起呼呼的風聲利破空氣,恐怕足有百斤的重量,垂頭扁平,實實地落在金紅色的長條上,發出金鐵交鳴的聲響,而錘面與長條一觸即收。恢復到相當的高度後又再次呼嘯著落下,如此往復捶打,那不斷的撞擊聲,充滿了一種奇異的韻律,節奏分明,彷彿每一錘都是精雕細琢一般如出一轍,深深地嵌入人的心裡。
“清兒,加大火力”
“清兒,紫金拿來”
“爹,接好了”
“我日08舊姍旬書曬譏片齊餘女,爹把劍鑄宗,我要看著爹鑄劍”“如玉”接住清兒。
“陸雲,為了鑄創,你真的不顧我們孃兒倆的死活了嗎?”
這是陸清有意識的聽到的最後一聲呼喚。
“爹,我和娘不怪你!”陸清看著眼前那與記憶中一模一樣的身影。儘管知道只是心魔世界,但是陸清依舊控制不住自己。
這便是心魔世界,將人心底最脆弱。最不想面對的東西再次錄離出來,展現在眼前。
“爹知道!”陸雲撫摸著陸清的頭,眼中現出了一抹愧色,“這些年。苦了你們孃兒倆了
“不。不苦”陸清搖了搖頭,“沒有這番際遇,也沒有孩兒如今的成就,這一飲一啄,實在是有因果在內。”
“呵呵,我兒如今也是劍皇了。為父很高興,陸家,以後就交給你了
“爹,你放心陸清深深地點了點頭,道。
隨即,陸清在陸雲有些驚詫的目光下站起身來,退後了十丈許站定。
“漆兒,你”
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陸清的臉上已餐再沒有了一絲情緒波動。
“心魔世界,果然如夢如幻。既然有些深藏的話我已經說出來了。這心魔世界,也該破了”。即刻,自陸清的劍指上,一道風雷劍罡延伸出來,在陸清的念動間,凝成了一柄紫白色的四尺長劍。
目光微微地呆滯了片刻,陸雲隨即大笑出聲:“好,好,沒想到,這一番沒有讓你徹底沉淪,心境破碎。反倒讓你釋放了心聲。凝練了心神,堅定了意志,好啊,不愧是我陸雲的兒子!”
頓了頓,陸雲隨即道:“看來,我之前的作為都是白費了,清兒,爹有一事想要求你。”
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