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是對的,但事已至此,還能如何?如今只能將傷害降到最少、最小。”
“話雖如此,我還是過不了自己這一關,好比你,不也是堅持著不該堅持的?”我委婉一笑。
“的確如此,勸人容易,涉及自身,卻很難。”令福溫柔道,“陛下政務繁忙,又碰上我們這兩個麻煩的人,勞心費神,這日子真沒法過了,不知李賢妃等人是否恨死我們了?”她頓了一下,淡淡道來,“昨晚,陛下跟我提起你們起了爭執。”
我不語,完顏雍竟然將我們之間的事說給她聽。
她和氣道:“你與陛下相識十餘年,他秉性如何,你不會不知。他說他計較、心胸狹隘,其實都是氣話,想必你心中也清楚吧。我所瞭解的陛下,器宇軒昂,胸襟若天,仁厚豁達,不會計較個人得失。你想想,他不介意你我跟過別的男子,又怎麼會介意旁的?”
我仍然沉默,不苟同她的說辭——他不介意我當了幾年完顏亮的妃嬪,也不介意令福當了幾年完顏亶的妃嬪,但是,他介意的是,我們心中是否有別的男子。
令福道:“你和我給陛下添了不少麻煩,正如你所說,我也不知自己何時才能想通。但我希望,你不要因為旁人而和陛下心生芥蒂,這樣就不值了,是不是?”
她說的不無道理,我頷首,心中感嘆:她的確是一個心胸寬廣的人。
完顏雍對我到底有情,難道她一點都不覺得傷心難過嗎?難道她當真對我全無芥蒂、戒心嗎?為什麼還這樣勸我和她深愛的男子和好?
最後,令福叮囑我,如果一時之間無法原諒陛下,那就給彼此一些時日,不過為了陛下能夠專心朝政,儘量不要為難他。
——
想原諒,並不容易;想釋懷,也做不到;想忘記,更非易事。
就這麼拖著,過了一個月。
我從未主動去找完顏雍,倒是他來過合歡殿十次,我見了他五次,很多時候都是相顧無言。
他有話想說,我冷顏冷目,他就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