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會輕易放過你?”
“許是陛下覺得我的存在對他已無威脅,就放我一馬。”
“你在濟南,怎麼南下到臨安了?不擔心有人在御前告你一狀?”我揚眉笑問,輕輕扯著他的耳朵。
“我秘密南下,無人知道我來臨安。”完顏雍自信地笑。
我捧著眼前這張臉,這就是令我朝思暮想的俊臉;他的眼睫仍然濃密纖長,他的五官仍然英挺俊朗,他的側臉仍然深刻如削,他的手掌仍然寬厚溫暖,他的笑聲仍然沉朗醇厚……
這就是我痴心愛戀的男子!
滿心都是他的音容笑貌,滿目都是他,我情不自禁地靠近他,吻他柔軟的唇。
有些顫抖,有點羞澀,看見他眼中的笑意,我窘迫地閉眼,他的唇齒立即強勢起來,重重地吮吻,輕啃慢咬,似啄如叼。
唇齒相纏,氣息交錯,溼熱難當。
一腔火熱好似已化作春水,萬千思念也已變成深深的沉醉,醉在柔情中,永遠不願醒。
——
濛濛細雨化作舒緩的曲子,在風雨中搖曳的桃花彷彿也為我們添一抹豔色。
好久好久,完顏雍鬆開我,抱著我,靜靜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如此,足夠了,暫時不去想什麼時候會分開,不去想他的歸期,這一刻才最重要。
然而,有些事,始終無法不問。
他問:“去年冬,陛下遣使來宋,求娶你,宋主如何回絕?這事如何了結?”
心中一悸,我道:“父皇不會讓我嫁到金國的,父皇對金國使臣說,除非更換和親人選,否則宋金兩國不和親。”
他一笑,“想來也是,宋主視你為親生,怎麼會讓你步你娘後塵?”
宋帝說過類似的話,他也這麼說。當年靖康之難,身為大宋沁福帝姬的孃親,究竟遭遇了什麼?難道孃親不能和身為金國宗室的爹爹相愛、相戀嗎?會被所有宋人視為恥辱嗎?
“當年,孃親與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