讚許的看了眼李莫愁,東丈三下五除二將麵條撈淨,隨手將空碗拋給了陸遙,道:“都收拾收拾,咱們即刻上路。”
幾人都沒意見,李莫愁則遲疑的看了眼神凋:“白天出行麼?”
東丈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不就是白天人多眼雜麼,但神凋是自己的兄弟,遲早都會見光,也不差這點功夫去委屈它。
伸手將神凋招到身前,東丈踮起腳尖一手攬住它的脖子,徑直就往門外走去:“怕什麼,有不長眼的就放小遙去咬他。”
這話自然是引得陸遙一陣不滿,齜牙咧嘴的盯著前者,眾女則是掩嘴偷笑,盯著已然走到門外的公孫仕等人,李莫愁看得嘴角直抽,還真是個不拘小節的男人啊.....
跟在這種人身邊,以後可得有自己愁了。
東丈這人怎麼看都像是個甩手掌櫃,大方向他來決定,可就苦了執行者了,這就是老闆任性,小工難做。
果不其然,一行人這麼大搖大擺的走在村莊中,不大一會周圍就站滿了圍觀的村民,一個個皆指指點點的看向神凋,眼中皆有畏懼。
口中妖怪、成精這樣的字眼不斷蹦出,有些小孩甚至撿起路邊的石頭往神凋扔去,但剛出手就被自家的大人慌忙拉住,陸遙可看不得好朋友被人這麼議論,頻頻在做著解釋,可任她說幹了嗓子,眾村民看向神凋的眼神還是不免帶著恐懼。
瞥了眼神凋那有些慌亂的目光,走在前頭的東丈沉聲道:“小遙,閉嘴。”
“可是,哥.....”
“我說了閉嘴。”
委屈巴巴的跑到神凋身旁,陸遙也不再去解釋什麼了。
掃了眼周圍神色各異的眾村民,東丈忽然緩緩拔出腰後的黑刀,暗紅色刀芒唰的一聲橫掃而出,眼前村頭那株不知生長了多少年的大榕樹被一刀攔腰斬斷。
大樹轟然倒塌,一干村民也瞬間作鳥獸散,站得遠遠的,都被這個男人給嚇到了,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氣得敢怒不敢言。
緩緩掃視這群仍未開化的愚民,東丈腳步不停,嘴上則平靜的道:“在嘰嘰歪歪我宰了你們全家老小,聒噪。”
東丈聲音不大,卻能精準傳入百號人耳中,他們毫不懷疑這個年輕人的話,沒看那些囂張的獵狗在東丈說話的時候皆紛紛夾起了尾巴,身子抖如篩糠,更有甚的直接就嚇得失禁了。
這就是野獸的第一直覺,東丈身上的煞氣這些普通人可能看不出來,但狗能。
見此再沒人敢出聲議論,都紛紛避開了東丈的視線。
有些時候,處理一些特殊的事情就得需要武力鎮壓,說理是說不通的,東丈知道往後這樣的情況可能還會更多,但他有義務幫朋友抗下這一切。
神凋是他的家人,看到它受委屈,東丈又怎麼會好受。
盯著這個男人那霸道的背影,走在最後的李莫愁忽然笑了起來:“還真像是你能做出來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