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下想請你幫忙打造些東西,這是訂金。”高興說著,手上已經多了一個鼓鼓囊囊的錢袋。
“不知公子所要打造的是何物?”魯平只是輕輕瞟了一眼錢袋,便收回目光,看著高興問道。
“老不死的,問那麼多做什麼?只管收下就是!”
高興正詫異間,一隻略有些蒼白的手一把就將他手中的錢袋搶走,緊緊抱在懷中。那手的主人是個二十三四歲的青年,臉色蒼白,腳步虛浮,眼中帶著血絲,眼神貪婪興奮還稍有些癲狂。
“逆子,你幹什麼?快將東西還給公子!”魯平怒喝道,直氣得他麵皮顫抖,鬍子亂顫。
“老不死的,你好好替別人打造物什吧,我走了。”那青年理也不理,扔下一句話便揚長而去。
“你——”魯平大怒,臉上騰起一抹紅暈,劇烈地咳嗽起來。
“先生!”高興走上前,輕輕地拍打著他的後背。
待氣息平復,魯平臉色黯然,嘆了口氣,歉疚地看著高興道:“公子,您要打造什麼,老朽一定盡心盡力!”頓了一下,他又說道:“公子請進來說吧,寒舍簡陋,怠慢了。”
“您客氣了。”高興搖頭笑著進了院子。
從魯平家出來後,高興便回了家,一頭扎進自己的房間,埋首書案,奮筆疾書起來。
“少爺,侯爺喚你去前廳呢!”福伯的聲音響起。
“知道了,福伯。”高興將手中的毛筆放下,一邊舒展著身體,一邊感嘆地道:“多久沒有這麼認真地寫過字了啊!”
來到廳外,高興便發現廳中除了高長恭,還有十個人,老壯皆有,胖瘦俱全,但他們卻都有一個特點,那便是個個衣著華貴,油光滿面,生活很滋潤。高興迅速掃視了一眼,嘴角的笑容燦爛了幾分,昂首挺胸邁步進去。
“諸位,這是犬子高興。”高長恭笑著向眾人介紹道。
“見過高公子。”眾人都起身見禮,一團和氣。
“諸位客氣了。”高興一抱拳,眼神溫和地與每個人輕輕接觸後便收了回去。
這是人乃是盱眙郡中最富裕的人,在盱眙郡有著不小的影響力。
見禮完畢,高興坐在了末尾,看向高長恭,高長恭微不可察地點點頭,然後輕咳了聲,開口說道:“諸位都是盱眙城富甲一方、舉足輕重的人物,今日本官請諸位前來,卻是有些事情需要各位幫忙。”
“侯爺您太客氣了,有什麼需要但說無妨,只要我等力所能及,義不容辭。”坐在高長恭下首之人笑著道,說著還笑著與其他九人相互交換了下眼神。
此人名叫張察,約莫六十來歲,鬚髮卻是黝黑光澤,紅光滿面,精神矍鑠。他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微笑,眼睛看上去稍有些渾濁,但偶爾開闔間卻閃爍著睿智的光芒。
他是十人中年歲最大者,也是整個盱眙郡最富有的商賈。
“張老闆說的是,我等往後還要仰仗侯爺呢!”
“侯爺直說便是。”其他人都附和道。
“好,本官就直說了。”高長恭坐直身體,臉上的笑意斂去,眉頭擰成了川字,沉聲說道:“十萬**壓境,勢如破竹,如今已經接近離盱眙數百里的石樑城。但盱眙郡的守軍除去老弱病殘,只有三千五百人。那些人平時疏於訓練,戰力低下,盱眙城又非堅城,當**兵臨城下時,怕是連一天都守不住啊!”
眾人相互對視了一眼,臉色都有些凝重,顯然,盱眙城的情況他們心中有數。
還是高長恭下首的張察開口道:“侯爺,您統領整個盱眙軍政,依您看我們該怎麼辦呢?”
高長恭道:“本官身為一郡之長,守護此地安全責無旁貸。所以本官想要在城裡招納豪勇之輩,組建軍隊加以訓練,來抵擋外侮。同時修繕城牆,囤積物資,早作準備。”
眾人都頷首贊同,高長恭卻是搖頭嘆息道:“奈何府庫空虛,米糧不足,本官實在是無能為力。”說著,高長恭起身向眾人行了一禮,驚得所有人都站起來,慌亂地還禮。
“侯爺,您這是做什麼?”
“您快快請起,莫要折殺我等。”
高長恭熱切地看著眾人,誠摯地懇求道:“諸位,為了盱眙郡十數萬百姓的安危,本官厚顏請求大家助我!”說完,高長恭深深地向眾人鞠了一躬。
第五章 兩萬兩黃金
“那不知侯爺欲招募多少兵丁呢?”
說話的是一個名叫葉瑾的中年男子,面容方正,款衫大袖,褒衣博帶,頭戴籠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