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理由,自己也沒辦法騙過——自己無法對最親近的弗里曼?克洛斯下手,就像自己無法對正在和弗里曼哥哥戰鬥的艾米麗爾,還有彗星部隊的大家下手……
“託庫婭!你在幹什麼呀!快來幫忙啊!”突然傳來的聲音託庫婭拉回了現實,在距離她不遠的地方,艾米麗爾和娜塔爾正被對面洶湧而來的光彈死死地壓制在已經破爛不堪的桌椅後面,同時拼命的用手中的武器向克洛斯射擊——對於託庫婭來說,這根本就是最為可怕的噩夢,她甚至連自己的喃喃自語都沒有發現:“不要打了……求求你們不要打了……求求你們……求求你們……”
“託庫婭你倒是快點來幫忙啊!”可是她得到的只有艾米麗爾的催促。在克洛斯似乎又詠唱了什麼真言之後,首先攻入的兩個人正在節節敗退。就在這時,娜塔爾的腳下忽然被翹起的地板絆倒,跌倒在地,艾米麗爾見狀立刻也停下腳步,一面射擊,一面拖住了娜塔爾的領子:“託庫婭!快點來幫忙擋住那傢伙啊混蛋!”
弗里曼哥哥不是“傢伙”——雖然很想這麼說,但是,作為敵人的,卻又是最喜歡,最親近的人,自己還能有什麼語言來形容呢?
託庫婭悲哀的這麼想著,眼睜睜的看著克洛斯無視小口徑手槍彈的殺傷,舉著劍衝到了艾米麗爾的面前,他面無表情高高舉著手中的巨劍,冷酷的說道:“永別了!”
“放屁!”克洛斯的話音未落,從禮堂的另一扇門門口傳來了另一個聲音,伴隨著木頭碎裂的聲響,索恩舉著手中的突擊步槍,出現在了門口,他毫不猶豫的瞄準聖堂騎士團團長扣動了扳機毫米步槍彈的殺傷力已經不是聖堂騎士的護盾可以抵抗得了的了,克洛斯只能伏下身子躲避。索恩將兩支步槍丟給了艾米麗爾和娜塔爾,大聲這樣根本沒有意義啊的下達著命令:“那傢伙的護盾對抗不了步槍彈!開火!拉開距離——託庫婭你幹什麼!”
“不要!不要再打了!求求你了,隊長,求求你了!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託庫婭哭著死死地握住了索恩的槍管,哭著哀求道:“斐亞拉不是已經沒有希望了嗎?洛克法蘭的仇恨也可以終止了!不要再打,不要再打了!這樣的事情,這樣的事情根本沒有意義啊!”
索恩不得不承認,託庫婭說的是對的。斐亞拉城最繁華的區域已經化作了廢墟,最美麗的區域成為了一片煉獄,更加重要的是,斐亞拉賴以立國的基礎——聖堂教會的中立地位和信譽已經蕩然無存,從此以後,這個國家就將沉淪,荒蕪下去了……爭奪這樣的國家,從理性來看待,當然是沒有意義的事情。戰爭到了這一步,一切的一切,都已經……
“都已經沒有意義了,是嗎?”克洛斯站直了身子,劍尖指地,冷冷的說道,在託庫婭的記憶之中,克洛斯的眼神從來就沒有這麼的冰冷過。他沉默了一會兒,露出了苦笑:“沒錯,我的戰鬥的確已經沒有意義了……但是,戰鬥本身,就是支援我繼續走下去的意義……”
“為什麼,為什麼啊弗里曼哥哥!為什麼非要——”
“因為,我盡責任。”
弗里曼?克洛斯莊嚴地舉起了劍,嚴肅的說道:“因為,我是斐亞拉的軍人,我願意為斐亞拉,戰至最後一兵一卒,一血一發——而你的朋們,也是為了她們的祖國,才和我們以血肉相搏。託庫婭,你的責任呢?你的決心呢?你難道不是發下誓言,才有這樣的決心,與斐亞拉敵對的嗎?回答我!託庫婭?蠻錘!”
接著,弗里曼?克洛斯的眼神移開了張大嘴巴站在原地的託庫婭,轉向了索恩。索恩輕輕的點了點頭,敬起了軍禮:“您是我見過最為崇高的軍人,克洛斯大騎士長。”
“敗軍之將,安可言勇……”克洛斯保持著持劍的架勢,苦笑著說道。索恩輕輕地搖了搖頭,認真的說道:“我很抱歉,但是——”
“如果你們要找終止紫光的辦法,很抱歉,那不是我的主意。”克洛斯說完,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扇門:“但是,你可以去那裡,通訊中心釋出命令,然後,聖堂騎士團——還沒變成祭品的一部分,會向聯軍投降。”
“但是你不會投降。”索恩聳了聳肩,壓下了槍口:“艾米,娜塔爾,聽到剛剛大騎士長說的話了,我們走。”
“那託庫婭——”
“她會做出正確的決定的。”索恩又向克洛斯行了一禮,接著便和疑惑的艾米麗爾和娜塔爾走向了通訊室的門。只留下……
“現在……託庫婭,”克洛斯擺開了突擊的架勢,臉露出了笑容:“來,託庫婭,來用你手中的劍訴說你的決心,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