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的那句話，聶空差點笑噴出來，完全沒想到向來冷冰冰的白玉卿也會有這麼有趣的時候。

目送她們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凌霄壇出口後，聶空收回目光，環視一眼，發現周圍眾人都對自己指指點點，嘀嘀咕咕，有目露善意的，有情緒振奮的，有滿臉欽佩的，更有神色間充滿怨恨的。

在這些人中，有在幻象空間封閉時出來的靈御城弟子，也有被靈獸和內城弟子逼出來的倒黴蛋，更有那些被聶空搞得遍體鱗傷、狼狽不堪的內城弟子，聶空還在裡面發現了不少熟悉的身影。

在一層圓形階梯上，羅生躺靠在那裡，渾身血跡斑斑，精神萎靡不振，看著聶空的目光如毒蛇般陰冷，而那些被聶空吸引過來的靈獸逼出來的內城弟子，則大多數都聚集在羅生四周。

聶空發現這些人的目光最是怪異，明明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充滿了憤恨，可眼神又猶猶豫豫的，似乎在顧忌著什麼。聶空本想聽聽他們在嘀咕些什麼，只是凌霄壇中無比喧譁，不走近前去，就算調動靈力，也難以聽清。

“聶空，沒想到你在內城還有這樣的熟人。”

震耳欲聾的喧囂中，一個清脆的聲音鑽入聶空耳中，卻是苗歌笑意盈盈地走了過來，與她同行的，還有泰姬、茹婕和葉心蓮三人，神色間也都洋溢著歡喜的笑意，估計也都撐到了最後。

聶空疑惑的道：“怎麼，你認識她？”似乎有些不大可能，白玉卿一入靈御城，就進了內城，根本沒有在外城逗留。

進入內城，除了老老實實、循序漸進外，還有兩種途徑。

一種就是像聶空這樣新入門的弟子，以突出的成績獲得提前參加六殿大比的機會；還有一種，則是特別選拔的，可以省去參加六殿大比這一步，直接進入內城，他們既可以是外城弟子，也可以不是。

就如白玉卿，一入門便是靈御城的內城弟子；又如那個曾經的試藥狂人懷松，便想走這條路，可惜聶空的橫空殺出，讓他的打算化作了泡影。能以這種途徑進入內城的弟子更加稀少！

苗歌嫣然道：“去年藥心殿殿主顧長弓大人來授課的時候，我曾經見過她一面，沒想到才半年不見，她就這麼高了。”

聶空愣然，原來苗歌說的並非是白玉卿，而是那個叫顧琦的小丫頭，藥心殿主姓顧，她也姓顧，莫非……

“那小丫頭是殿主的什麼人？”聶空不由問道。

“你不知道？”

苗歌奇怪的道。

聶空搖頭笑道：“說實話，我只是半年前見過她一次，今天算是第二次見面，以前根本不知道她來自靈御城。”

苗歌有些無語：“顧長弓大人有兄弟三人，那個叫顧琦的小丫頭好像是殿主三弟的孫女，據說從小便跟隨殿主，在內城長大。”

“原來如此！”

聶空恍然大悟。

顧琦既然在內城長大，那些內城弟子必定人人都認識她，怪不得他們在看著自己的時候眼神那般古怪，恐怕是看到顧琦跑來找自己的畫面後，便下意識地猜測起自己和顧長弓的關係來。

聶空又隱約明白了一個困擾了自己多日的問題。那就是藥心殿主顧長弓為何會對沙岩說認識自己？想必也是透過顧琦的嘴知道的！看小丫頭剛才一直稱呼自己“大騙子”，看來在這半年時間裡，顧琦沒少唸叨自己在“千靈藥會”比試中逗弄她的事情，這小丫頭也真是夠記仇的！

顧琦跑到這幻象空間入口尋找自己，便是惦記上了自己吸引靈獸而不受攻擊的法子。可小蘿莉的出現，卻讓那些內城弟子浮想聯翩，看他們的神色，自己今後在內城中的麻煩恐怕會少很多。

這也算是無心插柳了！聶空搖頭失笑，心裡卻又倏地、一跳，不會是白玉卿看到自己在幻象空間的表現後故意和小蘿莉來到這裡，以此來讓那些怨恨自己的內城弟子心生顧忌不敢妄動？

聶空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否則以白玉卿的性子，若沒什麼事情，她是絕不會特意來尋找自己。還以為白玉卿是個只知戰鬥的悍妞，沒想到她也是個心思玲瓏的人！聶空有些感慨。

“肅靜！”

驀地，那個蒼勁的熟悉聲音振盪開來，廣闊的凌霄壇又一次變得沉靜下來，那些嘰嘰喳喳的聲音同時消逝得無影無蹤，“所有參加‘六殿大比’的靈御城弟子，即刻前往‘凌霄殿’等候。”

聽完這話，聶空便知道白玉卿所說的“變故”就要來了。

按照往年的慣例，六殿大比結束後，當在凌霄壇中當場宣佈透過考核的內城弟子名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