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今日都不能放這小輩離開。方才你我兄弟以神識探查此島,果然發現這下面有一條几近成型的‘魔龍礦脈’。如此偏遠荒僻的外海孤島,竟能孕育出如此高階的礦脈,當真是奇怪了。這件事,你我兄弟必須要處理好,否則,一個不好,公子怪罪下來,你我兄弟可有的罪受了。”那半黑半紅披髮修士凝重的道。
“三哥說的是。此事事關重大,今日這些人,必須全部滅殺。否則,走漏了訊息,你我可擔待不起。至於這丁離,禁了他交給公子,想必以公子之能,自有法子查出此事原委。若小弟所料不差的話,想必丁離說的那出土的魔寶,該是那魔龍礦脈之中孕育出的號稱‘魔龍之眼’的兩顆極品魔晶了。嘿嘿,如此一條礦脈,至少可開採出百萬魔晶石。你我兄弟出這趟差,本擬是趟苦差,不曾想卻是趟肥差。”那半白半紅披髮修士得意的笑著傳音道。
“只要能把這兩顆‘魔龍之眼’交給公子,這些魔晶石你我兄弟分了,公子也不會說什麼。四弟,這裡交給你來安排,為兄下去再探查一番,確認一下,也免看走了眼。”那半黑半紅披髮修士道。
“好,還是三哥慮事周詳。”
兩人秘密以神識商議之後,那半黑半紅披髮修士,當即從那血雲之上遁下,看也不看山谷中央的眾人一眼,徑直的朝著那礦洞走去。
兩人的此番對話,均是以神念傳音在交流,吳巖自然無法聽到。不過,看著半黑半紅披髮修士的行為,吳巖也能猜知一二。不過,他並沒有阻止那修士,而是把目光望向血雲之上的眾魔修。
那半白半紅披髮修士,抬手揮了揮,當即有兩名築基初期,身穿暗紅袍服的魔修,遁下血雲,朝著法陣之中的周通等人而去。
“小輩,你到底是誰?見到本座在此,還敢如此無禮託大的不前來向本座行禮,莫非你家長輩沒有教你強者為尊的道理?”半白半紅披髮修士御使血雲,向下飄了飄,到得吳巖頭頂上方二十餘丈處,居高臨下的向吳巖喝道,強烈的魔威同時也降臨吳巖身周。
吳巖漠然的掃了下來的兩名築基期魔修一眼,這才向那半白半紅的結丹期魔修道:“就是你家主人也沒資格讓我行禮。我奉勸你們,現在離開,還來得及。”
“好狂妄的小子!”
“大膽!敢對公子和血衛大人如此無禮,大人讓屬下去殺了這狂妄小子!”
那半白半紅披髮修士還沒發話,其身後的兩名築基期中期的魔修,卻怒目而視,指著吳巖喝罵起來。
“嘿嘿,好,好的很。本座血狂縱橫四大海域多年,還從未遇見如此敢跟本座說話的小輩!在這血海海域,就是元嬰期散修,見到本座也不敢如此託大,你這小輩倒是猖狂,連本座都不放在眼裡,想必你師父該是有些來頭,你才敢如此放肆。哼,本座倒是很好奇,你師父到底是何方神聖,能教出如此狂妄小輩?”
此人自稱血狂,他的話一說完,吳巖倒是沒感覺到什麼,但是身在法陣之中的周通等人,一個個卻是臉色大變起來。顯然,他們是知道此人的來歷了。
血狂的話說完,眉頭卻皺了起來。在他如此重的魔威壓迫之下,眼前這築基期中期的小輩,竟好像完全不受任何影響,依舊大刺刺的站在那裡,斜眼望著他,一臉漠然表情。
莫非,這小子真有什麼了不得的來歷?否則,怎麼聽到自己的名字,竟一點反應也沒有,還是如此鎮定自若的樣子?這讓血狂頗有些吃驚。
“血狂?沒聽過。看來今天你們是真打算動手了?丁離,這些人是你招來的?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麼辦到的?”吳巖哪能聽不出這血狂是在出言試探他的來歷。他當然不會說自己的來歷。從血狂到現在還沒敢直接動手來看,此人應是被自己的虛張聲勢給唬住了。
索性跟他在糾纏一會,讓鬼靈化身再多祭煉一兩件法寶,待會動手的時候,把握也要大些。
丁離不屑的冷笑幾聲道:“姓吳的,你還真是不知死活啊。嘿嘿,血衛大人乃是我們血魔宗血陽殿最厲害的結丹期高手。這次你死定了!哈哈,要怪只怪你太自大。嘿嘿,想知道老子是怎麼聯絡上血衛大人的,你這輩子是沒機會了,下輩子吧!哈哈哈!”
“大人,何必跟這不知死活的小子多費口舌?是殺是禁,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兒?讓屬下去把他擒來給大人處置。”血狂身後轉出一名神色陰冷的築基中期青年魔修,向血狂拱了拱手道。
血狂神色微動,向其點了點頭傳音道:“也好。你小心點,此人既然有結丹期的傀儡,能滅殺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