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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吳巖和玄鴉子商談建立玄道教的事情,二人並不清楚。但是,今日吳巖卻忽然在二人的面前,把此事提了出來,這讓二人頗感愕然。
聽完吳巖的話,二人表情各異。天運算元先是愕然,接著卻喜形於色,劉寶鑫則沉默著不發一言,也不知在想什麼。
沉默了片刻,倒是劉寶鑫先開口道:“吳大哥,小弟知道你的顧忌。假若當初我們兩個也一同留在玄元島,想來後面這些佈局必然難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展開,吳大哥你也就不可能這麼順利的拿下玄元島。不過,關於玄道教的事情,小弟一時卻沒有主意,還希望吳大哥能給小弟一些時間考慮。”
劉寶鑫畢竟是劉氏家族未來的繼承人,這點當初在獵海城吳巖就看出來了。若是劉寶鑫肯加入玄道教,那也就意味著整個劉家都有可能加入玄道教,如此大事,他自然不敢草率行事。再說吳巖也不可能貿然讓劉家這龐然大物加入玄道教。
“這是自然。不過,寶鑫,如今玄元島人手奇缺,無論你如何思量,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在島上幫助我一段時間。我與獵海聯盟和四大宗派簽訂了協約,十年內要把玄元島的坊市建立起來,此事若是沒有可靠的人幫我打理,我卻是無法放心閉關靜修。”
“這個吳大哥可以放心,小弟既然早就答應相助大哥,而且此事也是小弟擅長之事,自然不敢推辭。”劉寶鑫見吳巖並未就玄道教的事情多說,暗暗鬆了一口氣,臉帶誠摯笑意的向吳巖保證道。
一旁的天運算元,一直面色古怪的盯著吳巖看。他的目光讓吳岩心底有些發虛,忍不住問道:“子彥,何故如此看著我?莫非還是不肯原諒我沒有邀請你一起參與謀劃奪取玄元島的事情麼?”
“吳兄,你老實告訴我,倪道溪和鬼劍老人是不是已經死了?而且是被你老兄給坑死的?”天運算元嘿嘿笑著問道。
吳巖鬆了一口氣,笑道:“我還當是什麼事。子彥,你就是不問,這件事我也會告訴你們的。不過,那倪道溪和鬼劍老人的確已經被我神不知鬼不覺的給弄死在了玄元島上。這也是我當初沒有讓你們直接跟我一起進駐玄元島的原因之一。玄鴉子師兄跟倪道溪老兒的恩怨你們也是知道的。玄師兄身上的禁制,只有倪道溪才能解除。按照正常途徑,這老兒怎麼可能替玄師兄解除禁制?更何況,這老兒在獵海城時,三番四次羞辱我,我豈能容他活在世上?為了玄師兄身上的禁制和我與那老兒間的私仇,倪道溪也必須死。”
劉寶鑫一臉愕然的望著吳巖,很明顯被這個訊息給震驚了。劉寶鑫這段時間也聽過不少關於玄元島的傳言,那些傳言聲稱,倪道溪在主持攻打鱷蛟島成功之後,私底下便開始派人秘密尋找鱷蛟王的藏寶洞府。幾經努力,他和鬼劍老人兩人似乎真的找到了,於是便悄悄起出了鱷蛟王的寶藏,然後直接率領一批心腹之人,攜帶這些寶藏,神秘消失了。
正是因這兩人的貪婪,這才導致群龍無首之下,獵海聯盟和四大宗派派出的戰舟戰隊指揮大權,落在了風天狩的手裡,以至於後來鱷蛟島大亂,風天狩公器私用,利用職務之便,抓攝了鱷蛟島新近化形的大妖,然後便拋開一切,遁走潛藏,據說是為即將到來的道德宮秘境開啟之事做準備去了。
這種種的流言,此時已經在須彌海人族修士之間傳開。現在,不僅消失不見的風天狩成為眾人熱議的焦點,那先一步離奇失蹤的倪道溪,更是成為被人一直追查的焦點。
可惜,這兩人至今也沒聽說有誰在哪裡見過他們。反而是佔了鱷蛟島,並把鱷蛟島更名為玄元島的吳巖,暫時卻沒有這麼高的關注度。
得到吳巖的親口承認,天運算元似乎了了一樁心願一般,長出了一口氣,笑道:“我就知道是你乾的。嘿嘿,只是,這猜測一直壓在小弟心頭,不得證實,憋的難受。”
這次卻換成吳巖愕然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天運算元如此著緊並非是因沒有參與謀奪玄元島的事情,卻反而是因倪道溪失蹤這件小事。
“吳兄,實話跟你說吧,你的心思小弟明白,你不用擔心因此而惹小弟和劉老弟誤會。我們有那麼小氣嗎?其實,自從當初在獵海城你把你的部分想法跟小弟說過之後,小弟便一直在暗暗推衍。方才聽完吳兄所說,跟小弟推衍的相差不遠,所以,小弟斗膽猜測,吳兄此佈局,不僅深謀遠慮,更是早把倪道溪老兒的生死算在了其內。外間傳言此老兒離奇失蹤是因貪圖鱷蛟王寶庫,但小弟卻知道,此老兒不是已死於吳兄之手,便是被吳兄擒拿,囚禁下來。”天運算元面帶一絲得色的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