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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小宗……啊!是小宗!我這是……怎麼了?”龍之介高興地向高野宗純打著招呼,他好像還沒意識到之前宗純從地下道失蹤意味著什麼,直到他發覺有什麼滑膩的東西從腹部不斷洩露出來。

“……哇哦。”下意識地用手在腹部一抹,龍之介怔怔地看著被染成紅色的手掌,發出了無意識的□。

“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我……一直也找不到……”龍之介呆呆地看著,突然露出了一個讓人感覺非常溫暖的微笑,就像數日之前,他在那個封閉的室內牽住了他所認為的同伴——高野宗純手時的笑容。

溫暖而滿足。

他抬起頭來,看著瞪大眼睛的宗純,臉上滿是陶醉的神色,就像找到了此生意義一般地、帶著小孩子炫耀的口氣說道:“小宗,小宗!你……看到了吧?你看到了吧!這紅色!這是我……”

他最後的話語沒有能說完,因為第二發子彈掀開了他的腦袋。

鼻子以上的部分完全消失了,不,是全部被子彈的衝擊力掀了開來,紅紅白白黃黃的東西灑落出來,只有嘴還循著已經被打飛的大腦之前所下達的命令,蠕動了幾下。

——隨後,橙發青年整個仰天倒下。

“是認識的人?”

回過神來的宗純眨了眨眼,說道:“……嗯,是Caster的Master。”

髒硯沒有多問,事實上他對於龍之介這樣的臨時湊數者本來就不怎麼看得起,如果不是對Caster還有點興趣的話,他大概根本不會在這之上投注一分一毫的注意。

宗純也狀似毫不在意地將目光重新投向未遠川,就在兩人說話之間,海魔那龐大的身體已經接近了河灘,雖然從這裡能看到幾個Servant在盡力阻止它,但除了讓海魔的速度略微降低了一些之外,並沒有明顯的作用。

看這個架勢,用不著十分鐘,它就能越過河灘,登陸上防波堤。

而宗純的視線雖然凝聚在海魔之上,但腦袋裡卻在想著別的事情。

龍之介死了,這意味著眼前的勝負雖然仍未分出,但實際上青須已經陷入絕地。

召喚海魔並使之持續再生的魔力雖然是由螺湮城教本供給,但青須使用寶具的魔力卻是由龍之介負擔的,只要讓螺湮城教本保持著召喚海魔的狀態,這種魔力輸出就一刻也不能停止。

龍之介的死亡等同於切斷了青須的魔力來源,雖然一時半會還不會有事,但接下去他只能動用自己的儲備魔力,直到魔力耗盡回到聖盃。

失去了Master的青須,唯一能夠繼續留存的道路,就是殺上岸邊,吸取普通人靈魂之中的魔力進行補給。

留給宗純的時間已然不多,一旦青須迴歸聖盃,那麼就萬事休矣了。

“這是……?……!?”

然而就在這一刻,即將登陸上河灘的海魔,突然完全消失了。

濃霧仍舊在持續,而霧中那巨大的怪獸卻不見了,就像之前看到的只是一場錯覺而已,宗純看到周圍有好幾個人揉著眼睛,試圖確認自己不是眼花。

“固有結界……能做到這種地步,應該是某個Servant佈下的吧。哼,雖然還想繼續看下去,但我那沒用的後代似乎已經撐不住了。”

魔術素養缺乏的宗純雖然很想問“固有結界”是什麼,但意識到髒硯所指的是雁夜之後就忍住了。

而間桐翁似乎也沒有帶他走的意思,很快獨自離開。

***

“Intensive einascherung——”(賜予吾敵苛烈之火葬)

念出二節詠唱的遠坂時臣沒有絲毫成就感地看著眼前的白髮魔術師被烈焰吞沒。

假如面對的對手是Lancer的Master肯尼斯阿其波盧德艾爾梅洛伊那樣的名門魔術師強敵,經歷一番魔術師之間的戰鬥後取勝,大概時臣才會感到一絲自豪吧,而間桐雁夜——儘管後者同樣出生於名門,然而一度選擇了背離魔道的傢伙根本不值得任何尊重。

從未受過魔術師教育的雁夜恐怕根本不懂得如何對抗這樣的攻擊魔術,他身體之中的魔術刻印只是刻印蟲速成模擬出來的罷了,除了為Berserker提供魔力和使用蟲術之外,他就沒有哪一點是像個魔術師的,所懂得的不會比高野宗純更多。

Berserker正在與Archer的鏖戰之中,間桐雁夜所能做的,只有不斷透支生命力驅使蟲子攻擊時臣,然而時臣的火之術式天生就是蟲術的剋星,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