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冰冷的牆壁上,陳華南終於開啟了心扉道:“我沒有選擇,當他們找到我的時候,我就沒有選擇了,我哥在他們手上。如果成了,或許我就真的白了,有了那層身份起碼多了一道護身符,如果沒成,即使我不死在這裡,他們也不會放過我們兄弟倆,出來混的時候命就已經不是自己的。”
果然與查文斌之前推斷的差不多,這陳華南也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既可以用來敲打一下苗老爹,又可以試探一下這裡的真偽,是否真的如苗家所言,這裡的東西碰不得,有什麼詛咒。
就在這個時候,領頭的一個人突然腳下踩著了什麼,“咔”得一聲傳來,地面上的一塊青磚往下一塌,查文斌立刻喊道:“小心,蹲下!”話音剛落,從側面的牆壁上頓時飛出來一支箭弩,等到那人聽見的時候,箭弩已經洞穿了他的胸口……
第一條人命就這樣沒了,死的很快,倒地的時候他的眼睛還瞪得老大,嘴角上的血和他那張略顯慘白的臉形成了劇烈的對比,死亡的溫熱瞬間便刺激著每一個人的雙腿,再也沒人敢輕易走動。
“你!”陳華南拿起槍朝著胖子的後背戳了一下道:“走在最前面,最好別耍花招。”
若不是顧及查文斌的安危,胖子早想動手了,可是眼下他不得不壓制住自己的那團火,沒想到時至今日他也居然給別人做起了探路石。瞅著地上那具死屍,胖子卸下了後背上的那個工兵鏟,每走一步之前就用鏟子輕輕敲打一下地面的墓磚,這就是經驗。
也就走了不到三步,一塊墓磚發出了明顯不同的“吭”得一聲,他轉身點著那塊墓磚道:“都把眼睛放亮一些,想跟他一樣就踩上去。”
這就好像是一場掃雷遊戲,不光是墓磚,兩邊的牆壁上也發現了一個機關,這些機關佈置的十分隨意,方向也是各不相同,完全沒有規律可循。有得墓磚是相連的機關,只能小心的跳過去,就和小時候跳格子一般,只是這裡絕不允許出現失誤,任何一次失誤也許就再也沒有機會重來了。
往前走了約莫十三四米,左右兩邊各出現了一道耳室門,門都是通體黝黑的一整塊石板所制,上面既沒有圖案也沒有文字,胖子敲打了一下,這門十分厚實,用手去推毫無反應,乾脆又用肩膀扛了上去,依舊還是紋絲不動。
胖子道:“後面應該有頂石,要想開啟怕只能用強力破壞了。”
陳華南道:“你說用炸嘛?我這兒倒是有炸藥,蘇聯貨,威力大。”
“不行,”苗老爹當即反對道:“這裡四周全是海沙,萬一把上面炸得有些鬆動的話海沙瞬間就會下面沒掉整個墓道,到時候誰也逃不了,全都得活埋。”
“那就只能硬抗了,多來幾個弟兄使把勁。”
四個壯漢,幾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除了鞋底發出的真正摩擦聲和喉嚨裡的使勁聲,門依舊是動也不動,鬧的滿身大汗的胖子喘著粗氣道:“他孃的,這裡面到底藏著是什麼東西,竟然搞得比主墓室還要難進去,我懷疑是不是把家底兒都擱在這兩邊了。”
這會兒葉秋走上去輕聲道:“讓我來試試。”
“嘿老二,那你來。”胖子頓時閃到一邊,這葉秋他可是知道的,想當初洪村那個斷崖石就是被這廝給硬生生的抬上去的。
葉秋用手摸著那門,遊走了好一會兒把目光鎖定到了那門縫上,他拿起寒月刀往那門縫裡一擠,陳華南道:“他該不會是想拿把菜刀就把這石門給別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