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指向自己身後,“這可是浦飯幽助的青梅竹馬……他們的感情不亞於你對養母的感情。救了她,你也就不欠幽助的人情了!”
“……你對飛影做了什麼?”但只是盯著妖月的左手,藏馬的眼睛在看向纏在其手指上的冰淚石時,先是閃過了一絲異彩,然後突然湧出金芒挽回了瞬間的失神。
“你認為我能做些什麼呢?能得到什麼好處?”妖月卻只是微笑,渾然不受影響,“你不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可是不會先回答你的。”
閉上眼睛,揉了揉眉心,藏馬推測妖月在飛影看見冰淚石而失神的瞬間下了某種精神暗示,但由她的話推斷應該並無惡意,估計不會傷害到誰,也終究未再追問。
但笑嘻嘻地湊到藏馬的旁邊,緊盯他的反應的妖月卻不依不饒:“嗯,不問了啊!不過還是得回答我的問題,否則我就去伯母那裡告狀!說你知道問題的答案,但是嫌我笨了,故意不教我、賣關子。她可是說過要你教我,幫我分析解答問題的!”
“……”這番話使得藏馬半晌無語,不由得苦笑,“那也只限於學習上的問題。你要把範圍擴大,我也沒辦法。何況,你也應該能想到答案的。”
有幾分小小埋怨母親的偏心,這麼容易就被小女孩的關心照顧、撒嬌耍賴的行為打動——只是聽她說成績不怎麼好,就把自己這個兒子推出去當免費的家庭教師……
卻也不得不苦笑,這個擁有少見的智慧、算得上見多識廣的同族,居然真是學習上有困難。
能窺視一般人類的思想,對話交流上沒什麼問題,然而面對那些試卷、書本,一個個文字認得,合併成一段話也分析得到一些,但是涉及大段閱讀、回答的題目就容易失分了……
不過,一個妖怪為什麼在乎這些成績呢?會抱怨這也是什麼應試教育的悲哀,會慷慨陳詞地談到什麼高分低能……卻還是要去爭取高分,真是為了安慰麻彌的家長,讓他們放心、不失望,不約束她的行動?她,有這麼細心、考慮周到?
不是人們常說的好勝心,感覺……她是有些想重溫過去……但是這個意思,她曾經經歷過這樣的生活?那麼又是何時、何地呢?
到沒想到藏馬會想到這些,妖月只是頗為肯定地點頭:“我是能想到很多答案,所以你不說出來,我可無法確定。總之,我只想知道已經改變了的你……最直接的答案。”
這使得明白妖月始終在觀察自己的藏馬略一沉吟,回想了事關飛影的點滴後,也終究坦然直言了:“在飛影未動殺心以前,我不想和他敵對。而浦飯幽助是越打越強的型別……再想還人情,也不應阻止他的成長。”
妖月微微挑挑眉頭,點頭的同時保持著沉默,不予評價。
卻也就在這麼瞬間,她和藏馬同時感覺到了飛影故意放出的妖氣,也看見了由另一個方向過來,急匆匆朝幽助的學校跑去,面色有幾分焦急的牡丹。
“直接用妖氣和精神感應通知對方……那個傢伙,還是這麼囂張直接。”沒有再靠近,停在遠處看見幽助跑出校門和牡丹交流匯合,估計到飛影行動的藏馬只是搖搖頭、淡淡苦笑。
而拉著藏馬的衣袖,準備轉身離開的妖月卻不以為然地輕巧聳肩:“我們畢竟是妖怪,行事可沒那麼多顧慮,直接總是簡單一些。啊,過去了也不好解釋,我們就早點離開吧……追蹤飛影的妖氣慢慢趕過去也很方便的。”
妖月的行動十分自然,這使得被她拉著的藏馬微一遲疑,並未下意識地擺脫她的牽引,而是很快做出了判斷,任她拉著自己朝與幽助和牡丹相反的方向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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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飯幽助認為什麼寶物都比不過雪村螢子的性命,在路上已經確定了這一點,牡丹卻始終仍有些猶豫。
理智上明白即使是死也要完成任務,為了平息閻羅王可能的震怒以及由此產生的天災,犧牲一個人也比被地震奪去無數人的性命要值得;但情感上更理解、支援幽助的想法,所以在預設、贊同的同時也終究未做反駁。
沒有誰是必須被犧牲的,不會有人能接受被輕易放棄、犧牲,對於有些人而言,身邊的人比整個世界都重要,會想保護這個世界,也不過是想保護自己所重視的人而已……不知道單細胞的幽助是不是這種型別?
這麼想著,牡丹看著幽助用餓鬼球和暗黑鏡換回昏迷中的螢子,聽見幽助揚言要逮捕飛影、再次奪回寶物,確定面對幽助的突襲、飛影是有餘力的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