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的確是該成親的年紀,但與青流相處一年多里卻從未聽聞青妝有位莊主夫人,更是沒有見過莊裡有任何姬妾。還有,就算青流真的有兒子,他又是如何記得的,封以行直覺這個青流已經快要接近當年的那個人了。
“一切都很奇怪,你慢慢聽我說。”
昨晚,封以行走後青流縮排被窩就睡了,只是半夜不知為何感到身上特別的冷,猶如血液凍結一般,那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冷意,他想睜開眼想下床去找封以行,可是除了顫抖他什麼都做不到。
“是時候該進入第二階段了青流……”一聲猶如鬼魅般的嘆息一直從青流的耳邊擴散至全身,可怕,那是青流的第一直觀。
模糊中他感覺有人抱起了他,他能感覺到這個人甚至比他還要冷,直接凍透了他的心。不知過了有多久,能感覺到四周在不斷的變化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睜不開眼。
他的身體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竟然越來越熱,剛才的冷意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此刻他的身體猶如炙熱的烙鐵,這時那人的溫度才讓他覺得倍感舒適,漸漸陷入昏沉之中。
等到他再次產生意識睜開眼時不知為何胸口湧起一股莫名的躁動,面前有一群黑衣人,其中一個黑衣人提劍正中孩童,血噴撒的可怖,那是他的兒子,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知道,那是他的兒子。理所當然的出手,青流也理不清當時他到底是不是清醒的,他的感官很強烈,但他卻又猶如旁觀者,他的手裡不停的重複著戳刺的動作,卻不是他的意識在操縱,那根本不像他自己的手。
後來的一切就是封以行他們所見,青流像被定在那裡,身體在叫囂卻動不得半分。
“……”封以行有些吃驚,吃驚於青流竟然記得昨晚發生的事,而他又在思考青流的話是否真實,但是青流根本沒有必要騙他。
“那小子身上應該有線索。”青流繼續說。
封以行知道如果有青流的加入所有的一切可能都會很快得到解釋,但是他又不敢貿然這麼做,畢竟現在的青流他無法掌握。但同時封以行也知道,不管如何那個孩子一定是關鍵,至少是此刻他們手中握有的唯一線索。
“……以可給他看過,全身最重的傷口在右手臂,傷口很深不過沒有傷到骨頭,只是出血太多所以現在還在昏迷。”
“那就吃完再去吧。”聽完封以行的話,青流起身,又再回到了原來的位置,拿起了剛才放下的筷子,吃了起來。
身上的重量突然失去說不失落那是騙人的,但是封以行並沒有說什麼,也提起了筷子繼續剛才未完成的動作。
期間兩人再是無話,不是不想開口,而是找不到開口說的話,似乎一下子兩人的距離被莫名的拉大了,且無法自愈。
封以可的房間在右側斜對角,此時花見令等人也已經吃完了早飯在這房間裡小憩,突然的封以行與青流的闖入讓氣氛陡然轉變,當然,恐怕是花見令已和兩人說了青流的變化,現在的氣氛如臨大敵般緊繃,稍稍有誰戳一下可能就會崩壞。
青流沒有在意由他引起的壓抑,他只是走到床邊看向虛弱的躺在那裡的孩子,孩子的臉泛著傷痛的白,他的右手臂被白紗布包裹,上面隱隱還能看見傷口的血跡浸出的輪廓。
“他什麼時候會醒?”
封以可被這句話弄得一措,對上青流已然不同的雙眼,隨即回過神來。
“最快大概也要明天。”
“明天……”青流眯起了眼考慮著什麼。
“我們必須繼續上路,多停留一會便多一分危險。”這是封以行說的,他知道青流在考慮什麼,但是他們此刻的處境過於危險並不能在儀元多待。
“恩,以行的考慮是對的,這個時候待在儀元非常不安全。”花見令凝著眉,狹長的眼挑起一個弧度,他很贊同封以行的看法,現在儀元有很多不確定因素,這些因素可能導致的問題繁複多雜,如果真應付起來必定要耗費不少精力,他們還有很長一段路途才能回到川靈,現在要儘可能的避免衝突。
青流眉一挑朝花見令望去,花見令接觸到視線後的第一反應便是別開了頭,他不敢再看青流一眼,因為他心底的秘密已被看穿,赤裸的感覺讓他窘迫。
“以行,再僱匹馬。”
“好。”知道青流同意了,封以行轉身朝外出了去。
青流的視線卻自始至終都沒有移開一下,花見令被看得頭皮發麻,他不知道青流是什麼意思,顯然封以行也察覺到了所以臨出門時視線也轉向他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