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梁夕夕不喝咖啡,但看他似乎覬覦著自己手中的飲料,她也學他剛才那些狠狠地喝了幾口。口腔被那濃度極高的咖啡衝擊得麻麻的,她眯著眼睛將咖啡吞了進去,好一會才緩過來。
看著她那滑稽的表情慕濟凱就忍不住發笑,她將剩餘的小半杯咖啡塞到他手中,抱怨他摧殘自己的味蕾。他臉上有種捉弄完別人時會露出的小得意,氣得她牙癢癢的,但又無可奈何。
倫敦橋在遠遠那方,夜色沉沉,她勉強能依靠橋身上的燈光辨認出它的輪廓。她突然又嘆氣,站在她身邊的人卻語氣輕快地開口:“你整晚都唉聲嘆氣,真像個老太婆。”
梁夕夕沒心情還嘴,只幽幽怨怨地說:“你不懂。”
慕濟凱確實也不懂,他語氣平平地安慰了她幾句,然後面對著泰晤士河輕快地唱起了《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梁夕夕被他逗笑了,心情也似乎好了一點。
或者從那晚開始,梁夕夕就變得跟他特別親近。她不跟哥哥講的心情也會跟他說,儘管他偶爾會擺出一副不耐煩的姿態。他來看她的次數也不會太頻繁,她一般隔三兩個月才見他一面,她總會纏著他讓他帶自己出去玩。
這樣美好的狀態最終被那場酒後的放縱打破了。自那晚起,他們之間的關係就降至了冰點。突如其來的角色轉變實在讓她措手不及,梁夕夕開始覺得他陌生,陌生得讓她想逃離。 時至今天,她又不得不承認,他仍然是自己最親密的人。
晚風一陣又一陣地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