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場的那個小屋,潤養自己因為藥物作用而膨脹的經脈。
這一次的瘋狂,所付出的代價遠比她意料中的多,經脈膨脹扭曲不說,五臟六腑也受到了殃及,微微有些受創,如若調理不當,恐怕真會像老蔡說的那樣,修為盡失。
怎奈,她是獸醫,不是人醫,縱有相通之處,也不全全盡然,只能調動體內的靈力,一點一點梳理著經脈,本是溫順潤和的靈力,由於她不計後果的嗑藥,變得狂暴不受控制,費了好大的勁,才使它們平復下來。
靈力流轉,行至下丹田氣海時,金荃卻猛然出了一身冷汗,暗叫一聲糟糕!
她聚集靈力的地方雖不是氣海,而在紫府,但是,氣海對修煉之人卻是無比重要的存在,此刻,她空曠晦暗的氣海中,如封閉房間的牆壁上裂開了縫隙,幾道明顯的裂紋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靈力的逸散。
而她,越是讓靈力溫養氣海,逸散的速度越是加快!
金荃大驚失色,急忙收住靈力遠離此處,否則這麼逸散下去,體內的靈力早晚耗盡,真的就修為盡失了!
怎麼辦?她不能永遠不調集靈力啊?那豈不如廢人一樣,不能再輕易出手?
其實她該慶幸,若非她不同於一般修煉者,氣海毀壞,已經是個廢人!
金荃心中黯然,卻沒有後悔吃了那麼多聚元丹壓榨自己的極限,只是有些不甘心。
總會有辦法彌補的,眼下她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收功而起,黑亮的眸子中,沒有半點頹廢,收斂起自己的情緒,回到上面的偏廳中。
恰逢老蔡從旁邊的房間走出,他煉符技術高超,煉丹也頗有成就,用金荃當初給他的一顆聚元丹,仿照出類似的丹藥,效力雖然差一點,但用在平常人身上卻是綽綽有餘,好像知道從金荃那裡討藥的難度,是以,他用自己煉製的丹藥救治昏迷的美婦。
有小雁兒在裡面照顧,他便退了出來,見到金荃這麼快出來,稀鬆的眉毛挑了挑,問道:“荃兒,你的身體怎麼樣了?”
厚重的眼皮遮掩了他多半個眼珠,盯在金荃臉上的視線裡,卻閃爍著點點精光。
白澤乃是不同尋常的玄獸,恢復能力比較強,得到金荃的及時醫治,已經沒有大礙,看到金荃回返,又聽到老蔡的問話,漂亮的眸子也盯在金荃臉上,隱著擔憂的探究。
“沒事。”金荃輕鬆的擺了擺手,走到白澤旁邊坐下,愜意的倒了一杯茶水,潤潤喉嚨。
“沒事?看你氣色,可不像沒事的樣。”老蔡眼神一顫,大步一踏,站到她身側,拉起她的手,三根手指極快的拂上她的脈門。
金荃微怔,倒沒有抽手,看他動作如此嫻熟,懂得煉符,懂得煉丹,說不定也會懂些歧黃之術,如能給她治治,那是再好不過了。
“你!氣海爆裂,你,你這死丫頭!”老蔡一探之下,臉色大變,垂著的眼皮狠狠的撩了上去,咬牙罵道,兩隻手更是習慣性的拉住她的臉頰,使勁往兩邊扯。
白澤聞言愣住,眼眸闔起,眯成了一條線,衣袖下的手指死死握緊,心中,有著深深的自責,若不是自己沒有交代清楚就追那人去了,金荃也不會緊隨而去,被戰場困住,那麼之後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十指嵌進掌心,白澤猛地站起,對著金荃輕輕說道:“我離開幾天,不必尋我。”
說罷,眸光轉到老蔡臉上,冷然看他一眼。
老蔡身子一抖,急忙把拉扯金荃臉頰的手縮了回來,訕笑道:“尊王好走。”
“既然知道本尊的身份,就給本尊管好你的言行。”白澤薄唇輕啟,說出的話極度平緩,沒有波動,沒有情緒,甚至,也沒有和金荃說話時的傲然霸氣。
明明平淡如水的聲音,卻讓老蔡再次抖索了一下,肅容正色,目送他離去。
又走?金荃摸摸臉,衝著白澤的背影無奈的嘆口氣,聽他和老蔡之間的話音,似乎老蔡深知白澤的底細,白澤不能說的秘密,或許能從老蔡這裡探知一二,不過,她想到另一個相當重要的問題,瞪向老蔡,沉聲道:“以後不許捏我的臉,會引起誤會的。”
“什麼誤會?老頭子還非禮你不成?”老蔡回過臉來,在她對面坐下,本是因為她的身體而大變的臉色,在白澤走後,恢復正常,慢悠悠地回了一句。
“你倒是想呢,可惜人老了,不成了。”金荃揉著被捏痛的臉蛋,沒好氣的說道,這個捏她臉頰使勁拉扯的動作是她神棍老哥的專利,不容他人竊取,老蔡也不行。
如果老蔡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