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包裹血珠的星辰之液,逐漸從血珠表面散開之際,血芒驟閃,原本眼球大小的血珠,竟然化為血色劫雲,在虛空之中膨脹。
血色劫雲展開之際,站在穆家眾人之中的雅女,身形顫抖,一身淡黃色的血氣似是受到牽引,微微泛出身形之外,猶如漂浮的膿霧一般。
沒待雅女帶著絲絲青芒的黃色血氣擴散,星霜寒氣就已經將雅女身形包裹。
粼粼星芒在虛空中閃耀,在血色劫雲那無上力量之下,點點星辰之霧在虛空中翻滾,再次將鼓脹的血色劫雲包裹其中。
隨著血色劫雲緩慢被星辰之液壓縮成血珠,包括九龍紀尊與恆遠紀尊在內,穆家眾人那種靈魂窒息之感,這才被緩解。
“家主,你為什麼會有血色劫雲~~~”九龍紀尊一臉驚恐對著穆浩問道。
“呵呵~~~我煉製血器,一早就已經經歷過血色劫雲,不過那被我收取的血色劫雲,卻不是這顆血珠。”穆浩充滿裂紋的臉上,微微露出笑容之際,距離被星辰之液包裹的血珠不遠處,虛空泛動之間,竟然有出現一顆同樣被星辰之液包裹的血珠。
在寒偌雲那星霜寒氣籠罩之下,雅女一身血氣微微平靜,重新斂於身體之中,臉上的驚恐,卻是絲毫沒有消散。
似是察覺到身旁二老的驚駭,穆浩對著恆遠紀尊問道:“恆老,難道你們那一片天宇中,也有血色劫雲的存在嗎?”
“嗯,血色劫雲雖然不是唯一強大的劫雲,但是在我們那一片天宇之中,卻也是存在的。它算得上是對紀尊的一個威脅,沒有人知道它的來歷,血色劫雲被人收取的事,我就更沒有聽說過了”恆遠紀尊一臉凝重道。
“既然剛才那顆血珠不是家主所收取的血色劫雲,難道它是龍涎茶樹那紅色龍靈之氣?”九龍紀尊敏銳猜測到了血珠的來歷。
“你們二老都感受不到,更不要說家族的其她人了那顆血珠是血色劫雲不錯,但它絕不是什麼龍靈之氣。就是那棵龍涎茶樹,所擁有的,也不是龍靈之氣,血色劫雲從龍涎茶樹褪下之後,那龍涎茶樹所泛出的氣息,乃是太古蠻荒之力。”穆浩臉上微微露出一個笑容說道。
聽到穆浩的話,巧曼柔一臉震驚之際,這才明白穆浩問自己龍涎茶樹起源的原因。
隨著兩顆被星辰之液包裹的血珠,消失在虛空之中。穆浩拋下驚異不定的穆家眾人,從甘露鼎中引出三團星辰之液,將碎裂的巴掌大小龜殼、磐石劍、以及曜日血刺,分別蘊養其中,這才開始查探起,虛空中那神秘的黑玉石筒。
穆浩將靈魂之力侵入黑石玉筒之中,出乎穆浩的意料,穆浩的感知完全一片漆黑,彷彿漂泊在無盡漆黑的虛空之中。
掌控霸意向著黑石玉筒中湧入之後,一瞬間,黑石玉筒表面細小玄奧的禁制符文,以及精色禁制霞絲,紛紛流動起來。
隨著掌控霸意在黑石玉筒中蔓延,黑石玉筒中那完全漆黑的虛空,竟然開始漸漸亮了起來,無數密集玄奧的符文、霞絲跟隨穆浩的掌控霸意,在黑色虛空逐漸蔓延,泛出淡淡的星光。
不過無盡黑暗虛空中,亮起的符文與禁制霞絲,並沒有蔓延多遠。穆浩的掌控霸意,就沒有充足的力量在對其蔓延提供支援。
穆浩心中極度驚駭之際,試著將掌控霸意慢慢退出黑石玉筒。
黑石玉筒並沒有對穆浩掌控霸意退出形成阻礙,隨著穆浩星芒掌控霸意慢慢收於靈宇之中,玉筒中無盡漆黑虛空亮起,逐漸蔓延的符文、禁制霞絲,也紛紛收斂褪色。
待到穆浩掌控霸意完全退出黑石玉筒之後,黑石玉筒中的無盡虛空,又恢復到了一片漆黑,魂力感知難測的樣子。
“家主,這個黑石玉筒你要妥善收好,以後相信待到家主真正強大之後,會有解開這玉筒秘密的機會。”就在穆浩心中一片震驚之際,九龍紀尊並沒有多說什麼,對著穆浩提醒道。
穆浩點了點頭,下一刻,黑石玉筒已經在穆浩手中消失,和那殷墟皿、逝葬之戒、以及兩顆被星辰之液包裹的血珠一樣,沒有人知道穆浩到底將這些器物,收到了什麼地方。
不同於穆浩表面的平靜,其心中早就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就是穆浩所見過的紀尊之中,也沒有人有穆浩掌控霸意磅礴,可儘管是這樣,穆浩掌控霸意的力量,依然不足以點亮,支撐黑石玉筒中的符文,以及禁制霞絲泛出一小片虛空。
雖然九龍紀尊沒有明說,不過穆浩也感受到了,那黑石玉筒中的神秘符文、禁制霞絲,似乎是和天祖星系,有著某種玄妙的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