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吃邊談,常生很快了解了養土司的真相。
不同於三司六院,養土司是天雲國設立的特殊機構,其作用只有一個,那就是養土。
養土司所養的封靈土是一種低等材料,以腐木與岩石碎屑混合而成。
於是開採山岩製成岩石碎屑,就成了天雲皇族所下達的一份勞民傷財的命令。
當然也有天然的封靈土,無需後天加工,只不過天然的封靈土更加稀少,只在大型的古墓中才會存在。
聽聞養土司的作用,常生對面前這位陳侍郎倒是有些刮目相看。
“既然陳侍郎掌握著養土司,想必與修真宗門打過不少交道了。”
“修真者倒是見過,修真宗門我可沒資格接觸,我們養好的封靈土會交到皇城,皇城裡有皇族供奉會收取,而後帶回宗門。”
“這麼說,養土司的總部在皇城了,難不成你們養土司有很多分支?”
“不算多,二十一處,整個天雲國有二十一座大城,我只管我們天歌城的養土司。”
“運到皇城的封靈土,那些皇族供奉最後會運往何處。”
“自然是運往……”
陳洲驊壓低聲音說道:“自然是運往千雲宗了,有宗門護佑,天雲國才能久盛不衰啊,我們皇帝陛下的族親可是千雲宗裡的高層,據說身份與宗主都不相上下,是赫連家真正的老祖!”
聽聞赫連家的老祖,常生立刻想起一個名字。
赫連穆,白鶴峰的大長老。
在千雲宗,能與宗主不相上下的只有那位大長老了,看來赫連家的老祖便是千雲宗大長老赫連穆無疑。
“別院裡有多少修真者。”常生繼續詢問。
“二殿下身邊的修真者不多,只有三四位,輕易不與我們接觸。”
“王府的修真者看來境界都不高了。”
“的確如此,不過皇城裡的供奉就厲害了,有人見過皇城供奉飛天而去!”
聽他這麼一說,常生大致能猜出留在王府裡的都是些煉氣期的修真者,而皇城供奉怕是到了築基程度。
“大皇子身邊有個高個子應該是修真者,你可認得。”常生的眉峰不著痕跡的動了動。
“那人叫白奇,十分厲害,在大皇子面前說一不二。”陳洲驊如實說道。
“他是千雲宗的人?”
“不是,據說是隱士,以前始終在深山修煉。”陳洲驊搓著手,有些急不可耐的說道:“那個常先生,您看我這隱疾……”
拿來紙筆,常生刷刷點點開了副方子。
紙上的字跡還沒幹就被陳洲驊一把搶走,抱著藥方歡天喜地的抓藥去了。
“堂堂師叔祖,居然治起了不孕不育,給宗門丟人了。”
雖然自語著丟人,常生可沒什麼丟人的覺悟,至於那方子……
華夏醫學博大精深,治個不孕不育算得了什麼。
“養土司,看來天雲國是為修真宗門而服務了,天雲皇族說成是千雲宗的分支也差不多,那封靈土到底有什麼用?”
常生不清楚封靈土的用處,即便身為養土司侍郎的陳洲驊也不知曉封靈土的最終用途,聽名字應該是用來封什麼東西或者埋什麼東西,沒準是下葬的也說不定。
反正千雲宗動不動就愛埋人,常生這位師叔祖都差點被活埋嘍。
收起心緒,本打算享受一番錦衣玉食的王府生活,不料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匆匆趕來的陳洲驊拉出了別院的大門。
天歌城外,整齊的排列著數千軍兵,手提刀劍,殺氣騰騰。
“本王向來與人為善,這半年來我待封地百姓如何!”赫連黎歌滿面悲憤。
“二殿下愛民如子,視民如傷,我等有目共睹!”陳洲驊立刻高聲呼應。
赫連黎歌聽罷痛心疾首,喝道:“怕是真應了那句話,人善被人欺,在本王治下居然有人造反!這些叛賊真是膽大包天!此行平叛,出征金石山!”
一句出征,代表著戰事的來臨。
數千大軍開拔,騎兵較少只有三百上下,剩餘的均為步行的兵士。
“金石山有叛賊?”路上,常生詢問起身邊的陳洲驊。
“可不是麼,這群蟊賊腦子都壞了,居然造反!那可是殺頭的大罪!”陳洲驊憤憤不已,看起來比二皇子還要氣惱。
“既然是平叛,我們兩個為什麼要隨軍出征。”常生疑惑道。
他在王府以醫道高人自居,陳洲驊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