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很可愛。他難道不知道這一大箱子運送的郵費都快超過禮物本身的價格了嗎?當然,他的心意確是領了。這個從初二,哦,不,也有可能更早,就喜歡上了自己,或者說喜歡上了原本內向、沉斂的席以箏。
“還沒看夠嗎?”霍俊自她身後環住她,醋意十足地抱怨道。
“我只是覺得自己很幸運,身邊有這麼多疼我、愛我、包容我、鼓勵我的人。”席以箏輕嘆了口氣,準備將這個大箱子搬到工作間。
“我來吧”霍俊挽起袖子,一把將箱子提到了屬於她辦公室,卻沒有打算給她使用,而是塞入了矮櫃的最底層。“席以箏哭笑不得地看他如此孩子氣的洩憤方式,”我和他壓根就沒什麼,純屬同學關係。你到底在氣什麼?”
“沒有。”霍俊立即否認道。心裡卻醋意翻飛,恨不得即刻將這一箱子物什丟出方中大廈。
席以箏也沒打算揭穿他,任由他將箱子塞在整個櫃子的最下腳。原本就沒打算換這套工具。設計師都有屬於自己專用的一套雕刻工具,除非有缺損,否則是不會隨意更換的。
“這下氣消了吧?”霍俊希冀地看著席以箏,幫她拾掇起新開張不過三日、天天賓客盈門的“席捲珠玉”,將鎮店之寶們將一一收入保險櫃,打算接她下班回霍園吃飯。
話說兩人在開業當天因莫名其妙遇見的夏薇,以及遠隔重洋的範佑旻寄來的一箱禮物,從而都心生醋意,起初是席以箏有點不舒服,有點幼稚地鬧了下小別扭,剛要好轉,範佑旻的一大盒子開業賀禮讓人家霍俊也吃了一罐子陳醋。雖然賀禮絲毫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可往細了說,這樣的禮物更容易細水流長地讓人心生惦記。你說送貼身禮物諸如首飾之類的吧,還能擱哪個旮旯裡不再想起,可這些與專業有關的工具、書籍,即使她目前有自己使用順手的,但難保不會壞呀,到時候就會想起人家送的這套,那一啟用可是三年五載的不好說了。
霍俊也想學著席以箏耍小別扭,希冀她會主動上前安慰他,然而,結果還是他敗下陣來,主動上門做苦力來了。
其實那會子席以箏還真沒想到霍俊是在鬧彆扭。她以為他只是忙。就像她自己這些天,幾乎天天耗在“席捲珠玉”。自從正式開業後,網上銷售已經暫時停止,網站式店鋪變更為實體店的網站廣告。自然也為實體店增添了不少名氣。也有不少顧客就是原先在網站上訂購過,發覺出自“席氏”的翡翠飾品確實很不錯。無論是翡翠品質,還是雕刻工藝,足以稱得上大師之筆。如今一得知實體專賣店就開在北京最繁華的商業街區,即使沒想購買,前來參觀一番也是不錯的休閒逛街。
更何況,“席捲珠玉”上櫃的飾品品質比網站上宣傳的還要到位,親眼所見,親手所撫,圓潤的手感、靚麗的色彩、耀人的光澤,讓前來本是隻想觀摩一番的顧客興起了買下來收藏之意。
可想而知,“席捲珠玉”開業一個月,除卻全部開支後,創下了高達百萬利潤。喜得席媽合不攏嘴。她一干同事沒上大學的子女在其爹**耳提命面之下學起了設計雕刻,挑起了設計專業。讓席以箏聽得一陣無語。好吧,她是因為有玄鐲,可以感應玉石靈氣,從而賭到了不少極品上品翡翠,為其開店打下了極大的貨源基礎。換作他人,沒有極其強大的玄鐲作弊器,要想開一家翡翠專賣店,資金運作需要何其強大,更何況,一定階段,即使資金充足,要想擁有龐大的高品質翡翠數量,也是很困難的。所以說,那些光看她的“席捲珠玉”銷售的異常成功,就讓其子女也選擇走這條路其實是非常不明智的。
“想什麼哪,這麼專注”霍俊下班過來接她,見她兀自在百葉窗前愣神。上前拍拍她的頭,將其擁入懷抱,狀似哀怨地說:“很久沒去我家了,今天去吧,我讓王叔已經準備晚餐了,晚上吃西餐如何?””好。”席以箏好笑地欲要揉他的頭,企圖亂了他總是清爽的髮型。不料被霍俊捉住了雙手,將其困在自己胸前,柔柔地注視她,也在她含笑的眼裡看到自己的投影,隨即,一記莞兒,欺身吻住她的甜蜜香唇,“箏箏……”,一記低吟出自他揉肆她唇的當口。室內,一片綺旎風光。
“不是說效益還可以的嗎?怎麼會說倒閉就倒閉了呢?”席媽一臉震驚,消化著剛從席爸口裡聽到的訊息。什麼銀行貸款緊縮,什麼運營不下去?雖然,前幾個月,確實在“席捲珠玉”的開張儀式上,親耳聽到汪琬如抱怨“席泰”目前的困難狀況。不過,因為曾聽兒女說起席以辰將“席泰”的大生意拉到了其剛建立不久的“華泰”,似乎是在轉移資金鍊,從而導致“席泰”的經營確實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