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為了別人。我的小小的希望只應該為了有權享受成果的人的利益得到實現。”
“好,”達爾大尼央心裡想道,“在這方面我可以放心了。”
他握過阿拉密斯的手,又去找波爾朵斯。
“朋友,”他說,“您利我一起為了尋求我們的功名吃盡千辛萬苦,現在到了收穫我們的辛勞的果實的時候,如果您讓阿拉密斯左右,那將會莫名其妙地上了當,您知道他為人乖巧,乖巧,我們兩人間以在私底下說說,總免不了自私。或者讓阿多斯左右,他是高尚無私的人,可是也是對什麼都膩煩的人,他為他自己毫無所求,也不知道別人有別人的願望。如果我們的兩個朋友中有一個向您提出要放走馬薩林,您怎麼說呢?”
“我會說,我們捉到他花了許多氣力,不能這樣輕易放掉他。”
“好極了!波爾朵斯,您說得有道理,我的朋友,因為一放掉他,您把您已經到手的男爵爵位也放掉了,更不必說,馬薩林一旦離開這兒就會叫人吊死您。”
“怎麼,您這樣認為嗎?”
“我完全可以肯定?”
“那麼我寧願殺死他,也不讓他逃掉。”
“您說得有道理。您要知道,我們以為是在做自己的事的時候並不是在做投石黨人的事,況且,他們像我們這些老兵一樣,也不理解什麼政治問題。”
“您別怕親愛的朋友,”波爾朵斯說;“我從視窗看您騎上馬,我一直目送您直到您人影消失為止,然後我回來待在紅衣主教的房門口,那扇上部裝了玻璃的房門口,從那兒我可以看見整個房間有一點點可疑的行動,我就把他幹掉。”
“太好了!”達爾大尼央心裡想,“在這方面,我相信紅衣主教準會給看守得牢牢的。”
他握過皮埃爾豐的領主的手,又去找阿多斯。
“我親愛的阿多斯,”他說,“我要走了。我只有一件事要對您說:您熟悉奧地利安娜的為人,只有囚禁馬薩林先生,才能保證我的生命安全,如果您把他放掉,我就沒命了。”
“我親愛的達爾大尼央,我根本不需要多作考慮,早就決定幹監獄看守的行當了。我向您保證,您把紅衣主教留在哪兒,您以後仍舊會在哪兒再見到他。”
“這句話比任何王家的簽字都叫我放心,”達爾大尼央心只想。“現在我得到了阿多斯的保證,可以出發了。”
達爾大尼央終於一個人動身了,身上只帶了一把劍和一張馬薩林給的普通的通行證,憑這張通行證他可以到達王后身邊.
他離開皮埃爾豐以後六小時,到了聖日耳曼。
馬薩林失蹤的事大家還不知道;只有奧地利安娜一個人清楚,但是她將她的焦急的心情掩蓋起來,連對她的最親信的人也不暴露。在達爾大尼央和波爾朵斯的房間裡,人們找列了兩個被捆起來、嘴巴塞住計程車兵,立刻使他們的四肢恢復了自由,取出塞嘴巴的東西,可是他們只能說他們所知道的事情,就是他們被捉住、捆牢、剝去衣服的經過,別的就說不出來了。至於達爾大尼央和波爾朵斯一從士兵進來的那個缺口出去以後幹了些什麼,他們和城堡裡其他所有的人一樣不清楚。
只有貝爾奴安比別的人知道得稍微多一點。貝爾奴安沒有看見他的主人回來,聽到敲十二點鐘了,就決定不顧一切到橘園裡去看看。第一道門全被傢俱堵住,這已經使他產生了一些懷疑,不過他不想把他的懷疑告訴任何人,他耐心地從這些堆在一起的傢俱中間穿過去。後來,他走到了走廊裡,發現那兒所有的門全都開著。阿多斯的房間的門和花園的門也開著。到了花園,他就能夠很容易地眼著雪地上的腳印走。他看到這些腳印通到了牆跟前,在牆那邊,他發現了同樣的腳印,還有馬蹄印,還有大隊人馬向恩根方向584奔去的痕跡。從這時候起,他就毫不懷疑紅衣主教是給那三個犯人劫走了,因為三個犯人和他一起不見了。他急忙趕到聖日耳曼向王后稟報紅衣主教失蹤的事情。
奧地利安娜叮囑他不要聲張,貝爾奴安自然小心翼翼地遵命。她只是要他去向大親王先生報告這件事,她對大親王是什麼也不隱瞞的。大親王先生立刻下令五六百名騎兵出動,在附近地區搜尋,發現任何離開律埃不管去哪個方向的可疑的隊伍就帶回聖日耳曼。
但是達爾大尼央是單身一人,並不是一隊人馬,他不是離開律埃,而是向聖日耳曼走來,所以沒有人注意他,他一路順利,沒有受到留難。
他走進古老的城堡院子裡的時候,第一個著到我們的使節的是貝爾奴安先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