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

只要有別人知道，哪怕那人再怎麼守口如瓶，訊息也會有透漏出去的危險。龍夢凌之所以不說。只是因為她做事太過謹慎罷了。

這也證明了。神魔戰爭是件多麼危險的事情。哪怕有一個多餘的字被透漏出去。最終迎來的可能就是慘敗。而慘敗之後呢？這個世界或許就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黑與白、正與邪、是與非，都會被顛倒。

這麼想著，吳翼四人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看來，整件事情的經過，只有龍夢凌和張凌兩個人最清楚了。想要從旁推測出些什麼，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聽到這聲整齊的嘆息，胡逸之微微抬眼看著吳翼四人。輕輕抿了口酒：“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你們現在的思維同步率非常高？”

吳翼四人微微一愣，異口同聲道：“什麼意思？”

什麼叫思維同步率非常高？

胡逸之笑道：“我的意思是，你們經常會同時思考同一個或者同一些問題，而且思考的方向幾乎一模一樣。就像你們剛才那樣，可以整齊地發出同樣的疑問，如同這問題是一個人問出的一樣。”

吳翼四人聞言，互望一眼。有這樣嗎？他們還真不知道。

任碧空道：“你們不知道是很正常的啦！因為你們在思考的時候不會注意到旁邊人的表情。可是我們一直在旁邊看著你們，經常發現你們在靜靜坐著的時候，面部表情會發生同樣的變化。要皺眉就一起皺眉，要嘆氣就一起嘆氣。就跟之前排練過似的。就比如剛才，你們應該就是在思考同一件事。不信的話，你們可以把你們剛才想的寫到紙上，然後一起亮出來看啊！”說著，真的遞了紙筆過來讓四人寫。

吳翼四人看了看任碧空手中的紙筆，並沒有伸手去接，而是互相看著，許久都沒有動一下。其實，當胡逸之說出這一點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可以感覺到，身邊的同伴和自己在剛才確實是在想著同樣的事情。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訓練，他們發現彼此之間的默契程度越來越高，尤其是在使用殺破狼陣法之時，似乎能夠感受到同伴的心、能夠知道同伴在下一秒將會做什麼。他們，好像已經變成了對方肚子裡的蛔蟲，對方在想什麼一眼就能看穿。

看到吳翼四人的表情，五龍子便知道他們已經相信胡逸之的話是正確的了。胡逸之道：“既然你們已經相信了，那麼接下來我要問的事情就容易多了。吳翼，我只問你一個，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要跟著我們來這裡？”

吳翼道：“其實，很多時候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只是龍夢凌說讓我來，我就覺得聽從她的話肯定是正確的選擇。雖然我也懷疑過她，也對她動過手，但最後還是會聽她的話。”

胡逸之看了看其餘三人：“你們呢？也是這樣？”

龍進、陳黃鷹、南宮俊略一思索，齊齊點了點頭。說起來，他們的確是一直以來都在按照龍夢凌的意思做事。雖然懷疑過她，也擅自做過一些決定，但說到底還是沒能擺脫掉龍夢凌的掌控，不管怎樣最終都是按照龍夢凌的意思來做事。

說他們是龍夢凌手中的棋子，其實一點兒都不錯。龍夢凌讓他們往那邊走，他們最後便會往那邊走，就算以為是自己的決定，實際上也都是被龍夢凌掌控著的。

五龍子見狀，面上全都露出些微的失望之色。卓若虛嘆道：“看來，你們真的是連一點兒救世的覺悟都沒有。你們有沒有想過，要用自己的力量來拯救這個世界？別告訴我你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上到底揹負了什麼樣的力量。”

自己身上揹負著什麼樣的力量，吳翼四人不是不知道，只不過總覺得這件事怪怪的，十分不真實。他們在這個多變的世界中沉浮多年，什麼事情都能相信，卻總是不相信自己會變成救世主。

在聽龍夢凌說出他們體內潛藏的力量時，他們也驚訝過，但驚訝過就算完了，沒有想過太多，就算是體內力量被激發出來之後，也沒有過多地思考過怎樣來救這個世界。在他們的潛意識裡，從沒真正將自己想象成救世主。

在他們看來，救世主是龍夢凌，他們只不過是龍夢凌的手下，聽從她的安排來拯救世界。他們都只是棋子，哪有棋子會自己跳上棋盤取勝的？而如今，聽卓若虛的意思，似乎是再說他們才是真正的救世主，龍夢凌也只不過是看客而已。

是……這樣嗎？

吳翼四人怔怔地看著離他們最近的那個暖玉杯，忽然覺得這一切都是如此的不真實。他們就像是在虛幻之中生活了許多年，眼前的一切似乎都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