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合在一起,而且不受他的境界的影響,能夠突破神識延伸的極致,讓他的神識隨著靈氣延伸到整個天地之間。
但是就在陸正的神識隨著靈氣遊動的剎那,他便在瞬間將神識收回了體內,因為神識隨著靈氣遊蕩天地的剎那,他的神識進入了一個無盡綿延的虛空,他感到了天地之間是這樣的大,大到了讓他產生害怕。因此瞬間出了定境。
好在陸正因為害怕收回了神識,否則以他現在的定力,只怕一不小心神識就無法收回,瞬間迷失在了這茫茫虛空之中。只剩下肉身留在這個洪荒之中的水潭邊上,成為一個沒有知覺的活死人。如果沒有其他的變故,他的肉身會一直存活下去,隨著天數演變,直到衰變至死。當然更有可能的下場是被來這邊飲水的各種野獸吃掉。
陸正忽然感覺自己其實遠遠不如這朵小花。這朵小花是如此真實的存在於天地之間,它的開放。毫不遮掩,毫不欺瞞,敞開了它的一切於整個天地之間。這讓陸正感受到萬物都是如此真實、坦然的在天地之間生長,與人不同,絕無絲毫的隱曲和欺瞞。相比之下,自己卻總是在盤算計較、瞻前顧後,顯得是這樣的鬼祟和猥瑣。
即便是一朵小花也有著自己的聲音,更何況其他呢?從這晚開始,陸正重新洗淨自己的心念,他對天地之間的萬物,哪怕是一花一草,一沙一石都產生了一種敬畏,不敢輕易去折辱和忽視。因為若是用心觀之,一花一草,一沙一石也宛如一個自成的世界!
心生敬意,再以七情去聽萬物之聲之時,陸正與所感應到的一切生靈有了一種奇異的共鳴。所行既久,其神識所感應範圍之內的一切生靈萬物悉數為他所知,讓他感覺到一種一草一木皆含情的同時,自己則是深處在有情萬物的包圍之中。這是一種曾經只有在城隍廟和日月廬之中才有的歸屬之感,好像其身所在便是自己的家園一般。漸漸地,陸正的一舉一動都與附近萬物呼應起來,形神之中,產生一種難以言說的韻味。
而這天,陸正在水潭邊靜坐,他的手中託著一塊極為普通的石頭,細細觀看。這時候,風中忽然傳來一絲腥臭味,夾雜著極難察覺的低嗚之聲,聲音之中帶著不加遏制的恨火,正慢慢燃燒起來。
陸正知道,這是獨角虎來了。他起身進入事先觀察好的一個草窩之中躲藏好,體內金龍嘶吼,法力運轉,御物之力含蓄待發,只等獨角虎一出現便要將它砸死。他心中醞釀已久的殺機突然在此刻到達了最強烈,讓他忍不住渾身一抖,幾乎忍不住要立即跑出去親手殺死那頭獨角虎。他有些詭異的興奮,恍惚之中,甚至彷彿看見了獨角虎被自己用大石砸死的場景,鮮血滿地,傷虎哀嚎!
這時候,水潭深處的青蛟也感受到了獨角虎的到來,平靜的水面上波紋急速盪漾起來,是青蛟在水潭深處不安的遊動起來了。而且陸正還能聽見它正發出一聲聲的吟叫,透過水波傳到他的耳內,仍舊是帶著極強的怒意。
隨著風中的腥味越來越重,原本低嗚之聲已經成了低沉的咆哮,聲音之中的恨火更加熾盛,獨角虎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了陸正的視線之內。之前陸正怕驚動獨角虎,因此並沒有釋放出神識察探,等到他看見這獨角虎的時候,獨角虎已經離水潭不過十幾丈遠了。
而奇怪的是,就在陸正看見獨角虎的剎那,他心中熾盛無比的殺意卻如潮水一般退去,那種莫名的興奮隨之消散一空,周身彷彿是在三伏天被人當頭澆下了一盆冰水,從頭到腳生出一種無比的清涼之感,整個好似從一個幻夢之中醒來了一樣!
就在這時,譁然一聲,青蛟從潭底破水而出,衝著獨角虎發出一聲挑釁的吟叫,它自恃有陸正埋伏在側,叫聲之中顯得極為囂張狂傲。而那獨角虎哪裡肯示弱,當即張開血盆大口,嘶吼連連,隨即向前一撲,腳步輕靈至極,三兩下便越過十丈的距離來到水潭之前。
青蛟早有準備,以逸待勞,當即口中噴出一團烈焰真火。這是幾天來,他與陸正練習而成的默契,在獨角虎出現之後,由它先噴火吸引住獨角虎全副的精神,然後陸正出其不意的以御物之力抬起大石,以泰山壓頂之勢,將獨角虎砸死當場。
這自然是陸正想出來的注意,但讓陸正感到吃驚的是,自己連說帶比劃,只重複演示了幾次就讓青蛟明白了,讓他也不禁感嘆這青蛟似乎在昏蒙之中漸漸開啟了靈智,看來即將成就氣候。
面對青蛟不同以往先以聲音嚇唬對方,然後再用水火互攻的套路,顯然大大出乎獨角虎的意料之外,這一團烈焰真火幾乎讓它沒能在當下立即反應過來。匆忙之間趕緊後跳了兩步,隨即口中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