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林總,我承認今天是我設了局,但這些是你們之間本來就存在的問題而你妄圖視而不見,我只是讓你面對現實罷了。”
“柳靖淇,你不要再將自己偽裝一個正義的審判者,你在我和夏彤之間就是一個偷窺者,覬覦者,侵略者。”
“林澤少,究竟是誰偷了誰的,誰侵略了誰的,這個問題的答案不需要我一再的提醒你,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吧。”
“呵,那又怎樣,現在夏彤是我妻子,擁有她的人是我!”
“可關鍵是你擁有了她,你給了她什麼?今天你不敢帶她來瑰麗大賽,可是她在臺上驚才絕豔的表現你也看見了,相信她放棄珠寶設計受的心理掙扎和煎熬你也清楚,可即便如此,你就是不肯幫她!”
“不是我不肯幫你,是你在逼她,是你逼她在我和珠寶設計間做選擇。”
“夠了!”柳靖淇一改溫潤的形象,他對林澤少伸出食指,譏諷道,“我說過只要你肯為她撐起一片天空,我就讓你如願,今天我還給了你瑰麗大賽的機會,但是你都放棄了。你現在裝模作樣,冠冕堂皇給誰看,你這個懦弱自私的膽小鬼!”
柳靖淇歇斯底里的說完,兩個男人眼眶都猩紅著,情緒非常激烈。
林澤少一點都不想跟柳靖淇說話,他似乎總是能踩著他的死穴,然後一戳到底。
“林澤少,我真的很好奇你能給彤彤什麼?今天你媽羞辱她,你不能給她婆婆的愛,不能給她一個完整的家,你還不能給她一個堂堂正正林家少夫人的身份。”
林澤少的腦海裡浮現她被戴顥笉掌摑在地的情景,一直以來她為了他做了很多努力,她收起所有的驕傲和尊嚴,沒心沒肺的去討好戴顥笉。
戴顥笉做了很多傷害她的事,可她一直安慰他說,“沒關係,我們再努力”。
他也許能讓戴顥笉不出現在她的生活裡,但他無法給她婆婆的愛,他的確給不了她一個完整健康的家庭。
他甚至讓今天這種情況發生,讓她受到流言蜚語的傷害。
此刻的林澤少恨不得將自己千刀萬剮了,即使他的心已經被凌遲了千萬遍。
“林澤少,跟你媽不同,我媽很喜歡彤彤,她不僅能在珠寶設計上對她亦師亦友,只要彤彤願意,她就可以把她當女兒疼著護著。”
是呀,林澤少募然就想起葉桐維護她的姿態,毫不掩飾對她的欣賞和喜歡,她和柳靖淇守護在她身邊,真的像完美和諧的一家人。
“林澤少,你無法讓彤彤幸福的,你愛自己勝過愛她,而她心底深愛著我,你阻斷了她的前程,又讓她遭受了全世界的貶責。所以,放手吧。”
這是林澤少和柳靖淇的第三次談話,第一次林澤少說他會將他摒棄在世界之外,第二次他說想我放手,休想,第三次,他沉默了。
……
路上,林澤少耳邊一直迴盪著柳靖淇那句“放手”吧,柳靖淇是他的夢靨,所以現在連他說的話都成了他逃脫不了的魔咒。
放手不放手林澤少不知道,他現在只想見夏彤。
路虎車停在了小區外,林澤少去敲門,蘇如是很爽快的開門了。
林奶奶去棋牌室了,家裡只有蘇如是和夏彤,夏彤被蘇如是關在了房間裡,林澤少一進門就聽見她的哭聲和敲門聲,“媽,你放我出去…”
“媽,”林澤少叫了聲客廳裡的蘇如是,他道,“如果你不想我見夏彤,我以後可以不見。但是現在可不可以將她放出來,我們談一談。”
林澤少的目光依舊不乏真誠恭敬的,但這位多年身處高位的男人身上有一種渾然天成的魄力與強勢在,哪怕是現在怒火攻心的蘇如是都抵抗不了。
蘇如是皺眉看著林澤少,不語,幾秒後她將手裡的鑰匙遞給他。
走近房門就聽見夏彤上氣不接下氣的哭泣聲,痛到極致的心臟又平增了一種心疼與憐惜,“夏彤…”他輕輕喚了聲,“別哭,我來了…”
“老公…”裡面的夏彤驚喜無以復加,所以當門開了的時候她直接撲他懷裡。
她勾著他的脖子,又哭又笑,小腦袋埋他胸間,將眼淚和鼻涕蹭在他名貴的西裝上,她迷戀的聞著他身上清洌的陽剛,“老公,我不想和你分開…”
她是他在這世間治癒疼痛最好的麻醉藥,她的一句話足以抵消所有苦楚。
“夏彤,”林澤少伸手撫摸她的秀髮,堅毅的下顎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親暱的蹭著,“夏彤,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夏彤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