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吃吧吃吧。”
趙小和心不在焉的賄賂著小狗,一邊頻頻向外張望。本想和它對半分的,可是它每每吃完就那用“求求你”的眼神歪頭看著她啊,趙小和心一軟,就忍著咕嚕亂叫的腸胃將火腿腸全餵給了它。
對涉世未深的小奶狗來說,她的兜裡好像百寶袋,隨時能變出好吃的。把乾糧喂完了小狗,沈培還是不見人影,給他發了訊息也不見回覆。難道先走了?
她餓得有點難受,從口袋裡又摸出一顆巧克力,恩……她習慣隨身帶點小零食什麼的。剝了糖紙放進嘴裡,小奶狗又一副好饞的模樣看她。她隔空點了點它的小腦袋,“這個你吃不了的!”
收拾了地上的紙巾,她起身去丟垃圾。許是起的急了,一時站不穩,頭重腳輕間就聽小奶狗叫了兩聲,隨後方恩負義的丟下她歪歪扭扭的跑了出去。
趙小和翻了個白眼,小心眼的和小奶狗計較了一番,又摸出一顆巧克力丟進嘴裡。去丟糖紙的功夫,她隱約看到個快步熱身的身影恰好從水房外經過。她連忙大嚼了幾口,手按著嗓子將黏膩的巧克力吞下去,將糖紙往口袋裡隨便一塞貓著身子往外跑。
六點五十分,沈培出現在寢室樓大廳。透過整面的落地窗,外面除了幾隻早起吃蟲的鳥兒和一隻無所事事的小奶狗,空無一人。他自嘲的輕呵一聲,相比趙小和最愛的瞌睡蟲,他還是高估了自己對那個騙子的吸引力。
他刷卡出了大門,專注的沿著大路快走熱身,不想半路卻跳出個人影。
猝不及防之下,他身子向後仰去。那人反應倒快,一把拉住他。
他站定後怒視來人,趙小和卻笑得一臉喜氣,“早啊!”
盯著趙小和嘴邊還沒來得及擦淨的渣子,他沒好氣的回她一句“早”。
趙小和跟在他身後,小跑著才能跟上他快走的節奏,嘴裡嘮叨個不停,“昨天都沒有說好幾點見面,我六點半就來了。我和你說啊,現在早起外面真是太冷了,我剛剛躲在熱水房裡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呢……嘶,好冷好冷……誒,你穿這麼少冷不冷啊,不冷麼?”
想起剛剛腕上冰涼的觸感,沈培引著身後嘮叨的小尾巴慢慢跑起來。
用任申的話說,趙小和像女孩子的地方還是挺多的,但是像弱女子的地方只表現在兩個地方,一是生病,二就是運動。
沒跑幾步,趙小和就已經放棄調整呼吸,張著嘴大口大口喘氣,原本並排的隊形也一點點錯開。透過撥出的薄薄哈氣,沈培跑步的英姿正勻速遠離自己,大有任她自生自滅的意思。
趙小和連裝柔弱的邊都沒來得及摸上,咬牙跟了上去,之後就一直保持著兩步的距離跟在他後面。
聽到趙小和“呼哧呼哧”的沉重呼吸時,沈培估計了下路程其實還不到一半,若是算上往返的話還不及四分之一。聽著身後的聲音漸弱,他猛然轉過身來,腳步輕盈的退著跑了幾步,明知故問,“怎麼了?”
趙小和被他突然轉過來的動作帥了一臉,咬著牙咧開笑容硬撐,“沒事啊。”
“那就好,”他點點頭,刻意無視掉趙小和那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臉,倒退著保持之前的速度陪她跑了幾步。不過讓趙小和沒想到的是,他轉身之前竟然還給她加了個油,雖然聽起來輕飄飄的沒什麼誠意。
不過在沈培這位當事人看來,他出賣色。相到這個地步犧牲已經足夠大。誰叫趙小和這種意志力約等於沒有的孩子,就得適時給她點甜頭,誘。惑她一下才行。
當然了,那個,他不自戀,咳咳……真不是。
好啊,加油!
趙小和眯起眼睛痴笑,著了魔似的邁開腿跑了兩步,再次與他並肩。
轉回身去,沈培終於繃不住竊笑一下。
沈培的加油就像是一劑麻醉針,不過再藥效明顯也有過勁的時候。
跑到燈光球場時,顯然藥力盡退。
身後粗喘的聲音突然消失,沈培逐漸放慢了腳步轉身檢視。卻不想看到趙小和白著一張臉癱坐在地上,虛弱的往下耷拉著腦袋。
“小和?”
耳朵裡嗡嗡作響,沈培的聲音不甚清晰傳進來,趙小和頭有些脹,眼前金星直冒。她想可能是跑步有些缺氧。
這下好了,暈眩來的太猛烈,柔弱根本不用裝。她順勢將臉軟軟的靠在他潮溼的手心裡蹭了蹭。
趙小和鼻尖細密的汗珠將他手心打的更加潮溼一點。沈培撥開她已經溼黏的劉海,拇指拂去她額頭的薄汗,女孩子細緻的眉目蹙起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