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兵是否真的和他們的那個‘捉姦在床’公司有什麼勞資糾紛呢?”
“似乎是有,法庭也認定了一些,但一碼歸一碼,這也不是他提供假賬號的藉口,所以法庭還是判了他職務侵佔罪。”
“哦。”丁逸考慮著,這能說明什麼呢?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真有人故意地陷害我,他是從哪個途徑裡得到這個訊息的?他是聽人說的,或是自己親眼所見?甚至是參預者?”丁逸想。
“他的工作單位是調查公司,如果他是參予者的話,他所在的那家所謂‘捉姦在床’管理諮詢公司是否在裡面充當了什麼不光彩的角色呢?”
這麼一想,似乎豁然開朗。很有可能,這個司徒兵知道我的這麼多資訊,似乎都是第一手資料,再聯想到他所在的調查公司,似乎很容易就能得出一個結論:這個“捉姦在床公司”,很可能參預到這整件事情當中。
“司徒兵很可能知道其中很多的內幕,透過他,我可以瞭解到很多事。”丁逸想,看來他所言非虛,或許真有個幕後黑手在操縱著什麼。
“你爺爺問你,要不要付錢給那個人?”同學問他。
“要。只要爺爺身體好了,方便的時候馬上就把錢付給他。”丁逸毫不猶豫地做出了自己的選擇了。
很快就會知道這裡面的一切了。雖然司徒兵曾經說過,他並不知道里面所有的內幕,但至少他知道其中很多事,這些事對丁逸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
如果不是因為這些事,他不會被學校開除,他不會失去方然,他不會在這裡坐上三年牢,他的人生和現在完全不一樣。
這個人毀了他的一生。
我說過,如果這是真的,這個人一定會付出代價的,極其慘痛的代價,我發誓。丁逸在心裡對自己說。
丁逸在接見完後,晚上抽空去了司徒兵那裡。
一般的犯人是不能在各個隊間隨意走動的,雖然司徒兵和丁逸是相鄰的兩個隊,上次司徒兵到丁逸的隊裡找丁逸,也是經過他們組長特批的。
所謂組長,就是犯人裡的頭,協助管理方對犯人們進行管理的。這些人不用幹活,他們的任務是管理手下的犯人幹活,雖然有一定的地位,但他們的身份依然是犯人。
就像乞丐中的至尊還是乞丐一樣,犯人們的組長,依然還是犯人。
雖然還是犯人,但是當組長當然有當組長的好處,一個是不用幹活,另一個則是容易撈減刑票兒,減刑的機會比普通犯人要多得多。
這樣的犯人通常有幾種型別,一種是真正有關係的,領導給你一個位置,沒有工作壓力又容易減刑,另一種就是真正的流氓,心狠手黑,下面的犯人都服你,在你的領導下,能夠圓滿完成工作任務,還不出大的亂子。
司徒兵沒有丁逸混得好,他要認認真真地接受勞動改造,用勞動來改造他醜陋的靈魂。通常來說,他一整個白天都在幹活。他們隊乾的活是給橡膠的玩具娃娃穿辮子,大約半個手掌長的玩具娃娃,白人、黑人、黃種人都有,五顏六色的,很是好看。他們的任務是把那些編好的辮子穿進娃娃的腦袋上,使它們變成有辮子的娃娃。
每人每天都有定量,司徒兵一天要穿上幾千條辮子才能完成他的工作。剛進來初次接受這項新工作時,他每天要工作到晚上**點鐘,現在經過他自己本人不懈的努力,他已經可以在晚上吃飯前把自己的工作幹完了。
丁逸那組的工作是把從垃圾回收站裡翻揀出來的別人用過的避孕套沖洗乾淨,刷上滑石粉後,再放入新的包裝之內,偽裝成新避孕套再成批次地售賣給廠家,由於爺爺打通了關節,丁逸混得較好,所以他並不需要做這種齷齪的活,只需要在組裡面其他人員揮汗如雨地衝洗舊套套的時候,在旁邊加油鼓勁就行了。
所以他很輕鬆。
丁逸在去司徒兵的時候,先過去和他們的組長打了個招呼。這個組長姓侯,他們都叫他侯大拿,罪名和丁逸差不多,是故意傷害和尋釁滋事,判了十五年。
和丁逸不同的是,他是個真正的流氓,不像丁逸,屬於激情犯罪。平常還算是個好人,只是在實在受不了了的情況下,才激情了一把,卻把自己搞進來了。
侯大拿在江湖上也算是赫赫有名,算得上是一戶,本市的黑/道上,提起侯大拿,在道上混的人幾乎沒有不知道的。白道也能吃得開,這次摺進來,是因為撞在槍口上,剛好在嚴打時犯了事,率眾砸別人的場子,把一個人打殘了,不巧被現場抓獲。
按他劣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