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也獲得了安在濤建立在更加愧疚基礎上的濃烈愛意。
說得再功利一些,與孟菊和劉彥交好,無論是對於自己的丈夫還是對於自己的父親夏天農,都有著莫大的好處。而反之,對誰也都不好。夏曉雪終歸不是神仙,她不能不替自己的丈夫和父親考慮。
那日發生在濱海情人崖上的事情以及兩人墜崖的一切,成為了兩人深藏在心底的秘密。即便是孟菊和劉彥,也不會知曉。當然,夏曉雪並不清楚的是,當時兩人跳崖的時候還有一個女人在場,那人就是冷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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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曉雪和孟菊牽手走過來的時候,安在濤與劉彥拉著手坐在那裡正在小聲說話。見曉雪和孟菊過來,劉彥俏臉一紅,就想從安在濤手裡抽出自己的手來,但抽了抽卻沒有抽*動,反而被安在濤更緊緊地握著。她心頭一暖,也就不再掙脫。坦然地與安在濤手拉手面對著笑吟吟走來的夏曉雪和孟菊兩女。
夏曉雪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兩人的這一行為細節,只是嘻嘻笑著,跪倒在鬆軟的沙灘上,“老公,要不你自己回去吧,我和小彥還有菊姐,我們三個繼續在這裡玩兩天,這裡的海灘很乾淨很漂亮,比美國的夏威夷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呢!”
安在濤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孟菊就輕輕搖了搖頭,“曉雪。不成,你們新婚夫妻一起出來度蜜月怎麼能不一起回去呢?你這個縣長夫人還是得回去照應一下,有些必要的場合你還是要出席一下的。再說了,我們兩個也得各自回去準備一下了。”
“是啊,曉雪,我們也在這裡玩了一個星期了,以後咱們有的是時間……”劉彥也笑了笑道。
其實夏曉雪是準備跟安在濤一起回去的,也就是嘴上客套兩聲。挺孟菊和劉彥這麼一說,她當然是順臺階就下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定下了歸期,孟菊就打電話定了四張明天離開的機票,兩張到天南,兩張到燕京。
四人分手後,劉彥和孟菊飛往燕京,而安在濤和夏曉雪則飛回天南。從天南下飛機的時候,是下午2點多。出了天南機場,夏曉雪突然輕輕扯了扯安在濤的胳膊,笑了笑,“老公,你不準備帶我去陳家走一趟嗎?他終歸是長輩,我又是新嫁進門來的兒媳婦,還是要登門走一趟吧。”
說實話,經過了這麼多事,安在濤對於陳近南的那點從孩童時代就開始積累下來的“怨憤”早已煙消雲散了,雖然他嘴上還不肯承認。
他猶豫了一下,望著夏曉雪微笑清澈的雙眸,這才緩緩點了點頭。
見安在濤答應下來,夏曉雪高興地掏出手機來就給陳近南打了過去。陳近南剛從省委肖書記的辦公室裡回來,接到夏曉雪電話,陳近南有些意外也有些歡喜,就放溫和了聲音道,“是曉雪啊,你們不是出去旅遊了嗎?嗯?回來了?”
“爸爸,我們兩個就在天南機場呢,我想去家裡坐一坐,認認門,不知道爸爸您有沒有時間!”
夏曉雪的這幾聲“爸爸”。讓陳近南聽了居然心頭有些興奮,他立即朗聲應了下來,“曉雪,你們兩個就原地等著,我馬上派輛車去接你們回家……晚上,讓歐陽阿姨給你們包餃子吃,正好小銳和他女朋友也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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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安在濤兩口子要登門,歐陽丹和陳銳也非常高興。畢竟,安在濤新婚燕爾,能帶著新娘子登門,這就意味著安在濤已經徹底原諒了陳近南,關係有了實質性的進展。
就在安在濤和夏曉雪還的時候,歐陽丹就從附近的超市裡採購了一大堆東西,匆匆趕回家就一頭鑽進了廚房,準備起晚上的晚餐來。
陳銳從美國回來參加安在濤的婚禮,還帶了他的女朋友馬薇薇回來。他剛出國的時候,還沒有真正忘懷劉彥。但時間一長,這個名叫馬薇薇的臺灣女孩就走進了他的視野。或者說,在他空虛寂寞的時候,馬薇薇趁虛而入,很快就獲取了他的心。但因為女方是臺灣人,陳銳並沒有敢跟家裡說,畢竟女方臺灣人的身份對於常人來說無所謂,但對於一個省部級領導兒子的婚姻來說,就無形中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政治色彩。
包括這一次帶馬薇薇回來參加安在濤的婚禮,陳銳都沒有敢直說,只說馬薇薇是香港人,因為他知道陳近南肯定會強烈反對。
再一次來到陳家樓底下,安在濤站在樓下心情複雜百感交集。他猶豫著不肯挪步,夏曉雪知道他的感受和心情,就笑著扯了扯他的胳膊,柔聲道,“老公,一切都過去了,你還有什麼放不開的?走吧,別抹不開面子了,又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