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鴻和瞿冷走後半天,顧家航半天都沒能回過神來,看夏雲傑的目光也透著絲畏懼。
輩分高是一回事,但發自內心的尊重卻又是另外一回事。從剛才那一幕顧家航不難看出,李青鴻這位已是八十五歲高齡的老人,是真正把夏雲傑這個小年輕當師叔來尊重的,而不是僅僅因為兩人的輩分差異,無奈叫他一聲師叔。
“傑哥,昨晚那個李世品突然發寒離去,莫非是你下的手?”好不容易回過神來之後,顧家航突然想起了昨晚李世品渾身發顫離去的景象,本來他以為必定是李世品施法時出了差錯,如今他卻再也不那麼認為了。
“你說呢?”夏雲傑笑著反問了一句。
“真是你下的手!這怎麼可能?”顧家航聞言不禁渾身一震,脫口驚呼道。
“什麼可能不可能的?大清早的你們在說什麼呢?”正在這時,羅正軒和林川奇推門走了出來,一臉好奇地問道。
“這個,昨天那個假洋鬼子其實是傑哥打跑的。”顧家航依舊一臉驚魂未定地說道。
實在是那個李世品的實力不僅在年輕一代中首屈一指,就算跟他們父輩比起來也絲毫不遑多讓,要想神不知鬼不覺地擊敗他,可以說除了玄門中那幾位以鬥法見長的老前輩,比如林川奇已經過世的爺爺,根本沒人能做到。也正因為這樣,昨晚三人都認定是李世品施法出了差錯。
“什麼!”林川奇和羅正軒聞言也全都渾身一震,一臉不敢置信地看向夏雲傑,眼中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一絲畏懼和崇拜。
還好林川奇三人並不知道,夏雲傑不僅當著他們的面神不知鬼不覺地擊敗了李世品,而且李世品如今體內真氣紊亂,若沒有他親自出手,只能散功做一個普通人,否則,林川奇三人肯定把夏雲傑敬為神人。
因為厲害到這等程度,已經完全超乎他們的想象力了!
“行了,大清早別這麼大驚小怪的。李世品這種稍微有點本事,就狂妄自大,無法無天的人,又有什麼好談論的。”夏雲傑見三人一副震驚的樣子,擺擺手道。
要是之前夏雲傑擺出這麼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三人少不得要嘲諷他幾句,但此時卻只感到一絲絲的寒氣。
李世品啊,玄門年輕一代中的翹楚,如今在夏雲傑眼裡卻也不過只是稍微有點本事,不值一提的人物!
“那是,那是,李世品哪能跟傑哥您比啊!”暗地裡冒著寒氣的同時,顧家航三人倒也沒忘拍夏雲傑的馬屁。
“狂妄的後生!我孫子就算再不好,卻也輪不到你們來比手畫腳的。”不過三人的馬屁話才剛剛落音,身後的過道里突然響起一道含著怒意的威嚴之聲。
顧家航三人急忙回頭一看,只見不遠處一間套房的門正大開著,一位顯得有幾分肥胖的老人正面色含怒地望著他們,老人的身邊還站在一位神色蒼白,嘴唇發青的年輕人。
那年輕人正用恨毒的目光盯著他們,不是別人正是昨晚被夏雲傑下了暗手的李世品。
顧家航三人一看到李世品身邊的老人,渾身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目中流露出驚恐之色,嘴巴支支吾吾著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因為他們認出了李世品身邊的老人,不是別人正是李世品的爺爺李衛振,一位修為精深,法術高強的海外玄門前輩。
顧家航三人怕李衛振,夏雲傑卻又哪會怕他,見老人張口就訓斥他們,顯然是一位護短之輩,心裡頭不禁有幾分不喜,心想,怪不得這李世品無法無天,一語不合他的意思就直接下狠手,原來卻是有一位護短的爺爺。
因為心有不喜,夏雲傑自然就沒有什麼好臉色給李衛振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我狂妄不狂妄還輪不到你來品論,不過你的孫子你要是再不好好管教,以後恐怕就追悔莫及了。”
說完夏雲傑衝正拼命衝他使眼色的顧家航三人大手一揮道:“我們走。”
“你給老夫站住!難道你的長輩沒教過你要尊重長輩嗎?”李衛振見夏雲傑一個小小年輕人,竟然敢這麼跟他說話,不禁氣得滿臉的肥肉都抖個不停,指著夏雲傑訓斥道。
“呵呵。”夏雲傑聞言不齒地一笑,反問道:“那你又有沒有教過你孫子怎麼做人呢?你又有沒有問過你孫子昨晚做了什麼?”
“你的長輩是誰?他在哪裡?簡直無法無天了!”李衛振這還是平生第一次被一位年輕人這麼指著說話的,不禁越發氣惱道,卻是根本沒去思考夏雲傑說的話。
夏雲傑見李衛振說自己無法無天,目中不禁閃過一絲寒光,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