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松還道她是寫了前人的詩句,異常想讓冉顏表現一下,震一震這些出口成章的人,一般不都是有這樣的情節麼,遂攏著袖子笑眯眯的道,“十七娘可是才華逼人,這裡人少了些,雖然不夠程度,但小試牛刀一下總可以,來來,念來聽聽。”
冉顏瞥了劉青松一眼,兩日不見,他氣質更加猥瑣了,一舉一動都帶著混世的痞氣。
“哪有什麼佳句,我不會作詩,不如你們都作幾首,讓我學習一下。”冉顏道。
劉青松瞪著眼睛,不通道,“怎麼會沒有?”
冉顏冷颼颼的看了他一眼,也有些心虛,事實上的確有,她也很想找個懂詩的人給看看,但初次作詩,她怕太拿不出手畢竟她已經很多年沒有丟過臉了。
冉雲生出言請幾人坐下,他本想說玩個行詩令,但想到蕭頌很忙,便沒未曾說出口。
劉青松四處亂瞟,小閣地方不大,只有兩個書架,上面擺著的書籍也並不多,幾眼就能掃遍,他一眼便看見了有一角紙張與書籍紙張的顏色不同。
蕭頌自然是早就看見了的,但冉顏既然不想說,他也沒有硬是逼問。
冉顏發現劉青松的動作,還未來得及阻止,便見他一爪子將那本書撈了過來,嘖道,“這本書不錯啊!”
旋即很刻意很偶然發現裡面夾著一張紙“哎呦,還有字呢。”
說著,撿起地上紙展開,因他心裡篤定冉顏是寫出了名句,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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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炫耀才藏起來,所以不經大腦的便照著上面念道,“大動脈被劃破兮梅花落,梅花落”
呃——
劉青松瞠目結舌的看著紙上的詩,待反應過來,驟然爆發出一陣狂笑。
他簡直要笑抽過去了,邊笑邊拍大腿,直笑到眼淚橫流,腦子發懵,才發覺氣氛不對。
定了定神,轉過頭便看見冉顏一臉陰沉的盯著他,死寂黑眸裡,沒有絲毫情緒波動,卻讓人覺得災禍馬上要覆頂了,而冉雲生一臉茫然,蕭頌正捏著那張紙看的認真。
當下,劉青松倏地站起來猛的一拍桌子,氣勢凜然的道,“在下十幾年沒見過這樣絕妙的句子了!真是欣喜若狂!欣喜若狂!九郎,你看看這首詩的意境,便是連虞公見此句怕也難以抑制心中的喜悅!”
說罷負手昂頭,以一種沒人能動他的獨孤氣質,幽幽嘆道,“你們不會懂我這樣愛詩如狂之人的感動。”
劉青松硬生生的繃住笑。心裡感嘆,首席法醫冉女士的詩作真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啊!
蕭頌見冉顏要爆發,便探過頭,小聲對她說了句話。
冉顏怔了一下,將一腔怒氣拋之腦後,問道,“當真?”
第217章我想看你笑
“自然是真的。”蕭頌笑著將那張紙折起來,放在几上,“走吧。”
冉顏遲疑了一下,還是隨著他起身。
蕭頌對冉雲生道,“我有要事想請令妹與我出去一趟,兩個時辰後就送她回來。可否?”
冉雲生微微蹙眉道,“蕭郎君,此事恐怕不妥,阿顏與隨遠先生有口頭的婚約,現在隨遠先生雖然未曾正式過來提親,但這樣做終歸不大妥當。”
如今,郎君娘子私下約見也是稀鬆平常的事情,現在風氣已經越發趨於開放,郎君娘子混在一處作耍也是有的,若是平常,蕭頌這個要求雖然唐突,卻也不算太出格,畢竟是有“要事”。
蕭頌萬分誠懇的道,“其實是這樣的,擄十七娘的人已經抓到了兩個疑犯,想請十七娘過去辨認一下,因著怕你擔憂,所以才未曾明說。”
蕭頌撒起慌來要有多真摯就多真摯,素來是臉不紅心不跳,倒是讓冉雲生覺得自己想太多了。
“原來如此,倒是我多心了。”冉雲生赧然道。
劉青松現在是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想起冉顏方才一臉陰沉的模樣,絲毫不用懷疑待會兒真惹惱了她,後果很嚴重。
“我也陪著一起去吧。”冉雲生道。
蕭頌認真的點點頭道,“這樣也好。”
冉顏心中詫然,這人做戲也太能做全套了吧!
蕭頌方才說尋到了屍骨,破案時間緊迫,請她去幫忙驗屍,並說絕對不會有後顧之憂。冉顏本打算在根基打穩之前不再驗屍,但既然有蕭頌的保證,她就全當是打發時間了。
這段時間,她活的真是很不自在,前輩子,她從幼兒園到大學,到醫學院,七年本研連讀,因為收法醫的部門比較偏向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