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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媒體誇讚的不止的人,這會兒被爆出精神狀態不穩定,多次在飛船上進行違規操作。

爆出這些訊息的人,他的聲音都沒有被加密,熟悉的人一聽就能聽出這是誰的聲音。

法爾圖說話聲音像是在和誰閒聊:“對啊,我見過好幾次艦長不舒服的模樣,他現在裝載的義眼還是我測試的,當時他的眼球已經在修復中,醫生說再等一段時間應該就能康復,但艦長不太想要等下去。”

“……您問我為什麼不想等,我也不太清楚啦。”

“他情緒不健康的情況?他回來後,有一次外出找毒蟲號的船長,回來後臉色很難看,看起來不舒服,我不知道他遭遇了什麼。”

“我替娜芮爾……您問我娜芮爾,我不是告訴過您嗎,娜芮爾是艦長的醫療官,我幫忙刪除過一些影片資料,具體內容?當然不會有,我已經刪除了,誰也看不到。”

“對,艦長他……是的,抱著哭泣……”

餘讓關閉了這段據說是採訪的資料:“這些話說出來,會造成什麼後果嗎?”

沃利斯搖頭:“讓阿德的名聲不再那麼好?”

“……”餘讓沉默,他感覺到艦長偶爾透露出的一些傲慢遺傳自哪兒了。

“這段訪談聽起來有些奇怪,像私人談話被放出來,被消除聲音的另外一位,問話中含有誘導的成分。”

沃利斯對此似乎並不在意:“你應該看一下,民眾對於阿德擅自更改他人記憶的評價。”

“不看了。”餘讓關閉了光腦,看向沃利斯,“你是想要提醒我,讓我主動站出來,替艦長解解釋,一切是我自願的?”

沃利斯把茶杯蓋上:“不,我只是在替我已過世的妻子,來確保,她外孫沒有做出讓你感到難過的事情。”

餘讓感覺太陽穴突突直跳,他抬手揉了下眉心。

沃利斯從座位上站起來:“我和阿德,乃至所有人,在她眼中都像個笑話。”

餘讓仰頭看他,一些靈光一閃,難以抓取的資訊像流光一樣從他腦中閃過,餘讓沒有分清那是什麼,卻條件反射一般問道:“多琳有告訴過你,她過去叫什麼名字嗎?”

一直看起來平靜到有些慈祥的沃利斯,突然像是個鬧脾氣的小孩一樣忿忿道:“我不知道。”

64倖存者(十)

阿德加內來的時候,餘讓正在和沃利斯逛他的花園。

沃利斯的花園很大,觀光車坐了十幾分鍾,還沒到花園出口。

餘讓腦內紛雜錯亂,沃利斯言語中對多琳乃至他,都隱含怨念,這讓他並不能夠確保沃利斯所說的話都是真的。

艦長這段時間又似乎陷入了負面新聞當中,他對此並不知情,阿德加內也沒有告訴他,不知道這算不算兩個人的失責,餘讓的戀愛經驗也不豐富,跳過戀愛步驟直接步入婚姻關係當中,讓他更難界定兩個人的相處模式應該怎麼樣才比較正常。

他愛人只能遵循最簡單粗暴的基礎邏輯——你想要怎樣被愛,就怎麼去愛人。

所以他對於最近借住在沃利斯家中,一心只顧著查詢多琳的資訊,沒有怎麼關係艦長的訊息,而產生了些許的愧疚。

他一時之間,不知應該先詢問關心艦長,還是和沃利斯繼續多瞭解一會兒多琳。

餘讓沉默了下來,他無意識地開啟光腦的備忘錄功能,企圖整理下自己的思緒。

沃利斯的哈花園顏色規整漂亮,偶爾能見到幾個工作人員在花海中整理殘枝。

觀光車經過一片特意營造的無光空間內,一整片花海在黑暗中散發著夢幻的微光,沃利斯手指噠噠敲擊了會兒座椅扶手,娓娓道來:“多琳喜歡這種花,她說像……”

“螢火蟲?”餘讓低聲接話。

“對,是這個稱呼。”沃利撕笑了兩聲。

“那是一種身上帶發光器的蟲子,大多可能就一個指節大小。”餘讓解釋。

沃利斯慢騰騰地哦出了一聲,突兀有莫名地問道:“你想要做些什麼嗎?”

“……”餘讓不太理解,“比如什麼?”

“我看你之前好像自己做遊戲,之後呢,還要繼續做遊戲嗎?”

餘讓笑:“喜歡調查別人,是裡德人的習慣,還是你們家族人特有的習慣?我的個人資料也放過一份在你桌子上嗎?那是不是還有兩份分別放在了艦長父母的桌前?”

沃利斯慢騰騰地點頭,同樣笑道:“當你的身份只能是被調查一方的時候,對這件事感到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