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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崔羅尼小姐說道,“我會問問管家格蘭特夫人。”她又補充了一句,並按下鈴。格蘭特夫人很快到了。“進來。”崔羅尼小姐說,“格蘭特夫人,這位先生想知道床被動過嗎。”

“我沒有動過,小姐。”

“那麼,”崔羅尼小姐對道警長說道,“床沒有被任何人動過。我和格蘭特夫人一直都在這兒。我警告過任何僕人都不能靠近床。您看,父親就躺在大保險箱下,大家都圍著他。我們很快把他們都支開了。”警長用手勢示意我們都走到房間另一邊去,他則拿著一個放大鏡檢查起床來。他仔細地檢視著床單的每一個褶皺,檢查完後又把它們恢復原樣。接著他又用放大鏡檢查床邊的地板。血從床邊滴到地板上,地板的紋理裡都浸上了斑斑血跡。他跪在地板上;一寸一寸地仔細察看;以免破壞地板上的痕跡。他順著血跡,發現大保險箱下面剛才傷者躺的地方有塊血汙。他察看了汙點周圍的一些地方。但是似乎沒有什麼引起他特別的注意。接著,他檢查了保險箱前面,鎖周圍,門兩側的底部和頂部。特別是前面那些他們動過的地方。

古怪的命令(2)

然後他走到窗邊,窗戶是扣上的。

“窗子一直是關著的嗎?”他很隨意地問崔羅尼小姐,好像希望得到否定的答案。

這段時間裡溫徹斯特醫生一直待在病人身邊;他處理好手腕的傷口,又檢查了病人的頭、喉部和心臟,並多次把鼻子靠近病人的嘴巴使勁嗅。他每次這樣做時都會四下打量整個房間,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

然後我們聽見警長渾厚的聲音: “目前為止,我認為問題的關鍵是保險箱的鎖。這個裝置看起來很隱秘,雖然我在當警察以前在丘伯保險鎖公司幹過,但我還是不能破解。這是有七個號碼組合的密碼鎖,但是似乎即使有密碼也打不開。這是查特伍德公司的一種鎖,我應該去拜訪一下他們,或許能有什麼發現。”接著他又轉向醫生,似乎他的工作暫告一段落,他說:“醫生,您有些什麼發現呢?如果有任何疑惑,我可以等。我希望儘快地弄清更多的事情。”溫徹斯特醫生立刻回答道:“我看不需要。我會寫份詳盡的報告。但同時,我要告訴您我的一些可能不是很成熟的想法。病人頭部沒有可以造成昏迷的傷痕。因此,我不得不認為是藥物或是催眠所致。到目前為止,我能斷定不是藥物的作用——至少不是我所知道的藥物。當然,房間裡如此強烈的木乃伊味道讓我們很難辨別是否還有其他東西也都是有味的。我敢說您也注意到了這種奇特的埃及式氣味,瀝青味、甘松香味、樹脂香味、香料味等等。很可能在房間某處隱秘的地方或是古玩中有某種物質或是液體散發出這種強烈的味道。也可能是病人吃了某種藥物,在類似睡眠狀態下受傷的。我認為這種情況不太可能,我也檢視過周圍,可以證實這種猜測不成立。但又不能完全否定,除非有充足的證據可以駁斥,否則也應該列入考慮的範圍內。”道警長打斷道:“也許吧,但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們應該能找到造成手腕傷口的器具。應該能順著某處血跡找到。”

“完全正確!”醫生扶了扶眼鏡,似乎準備好好地討論一下,“但是如果病人服用過藥物,這種藥物可能服用後並不會馬上見效。我們現在既然不忽略掉這個可能性——要是,事實上,整個猜想都成立——我們就必須全方位做好準備。”

這時,崔羅尼小姐也插進來:“對,要考慮到藥物的作用,根據你們第二種的猜測,傷口可能是自己造成的,父親現在還在昏迷也是因為藥物的作用。”

“對!”警長和醫生異口同聲。她繼續說道:“可是,醫生,您的假設並沒有算盡所有的可能性,我們還必須想想以這種假設為出發點,還有沒有別的可能。因此,如果採用第一種猜測,我們就必須找到造成我父親手腕傷口的兇器。”

“也許他在失去知覺前就把兇器放進了保險箱。”我未加考慮就脫口而出。

“不可能,”醫生飛快地接道。“至少我認為這幾乎不可能,”他微微向我鞠了個躬,謹慎地補充道:“您看,他左手上沾滿了血,如果是這樣,保險箱上不可能沒有任何血跡。”

“對呀!”我贊同道。然後我們都沉默了。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醫生:“我們應該儘快找個護士;我正好知道有一個人適合這份工作。如果可以的話我現在就去找她。在我回來之前,你們一定要有人守在病人身邊。稍後,你們最好把他移到另外的房間去。崔羅尼小姐,我能懇請您或格蘭特夫人繼續留在這兒——不單只是在房間裡,而且要守在病人身邊,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