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議員,我整整花了十幾年的心血,投入了大量的人力財力,而就在這個即將成功的關鍵時刻,任何人都休想阻止我,休想!
深吸幾口氣,葛朗泰侯爵突然恢復冷靜,並且滿臉鐵青的抬起頭,陰沉的看著林太平:“是的,林先生,就像你所說的,任何公民都有發表觀點的權利但是,我必須要指出,你們沒有經過任何求證,就直接刊登這則新聞,難道就沒有考慮過後果?”
這倒是真的,在場的眾人不由得齊齊點頭,倒也不得不承認,葛朗泰侯爵的指責有幾分道理,畢竟這則新聞被刊登出來以後,是會被整個象牙島的人都看到的。
“沒錯,後果很嚴重!”得到眾人的贊同,葛朗泰侯爵就像是被打了一管強心針,連腰板都挺直了起來,當即滿臉正色的大聲道,“你們這種不負責任的做法,損害了他人的名譽,也影響到了象牙島的正常秩序,因此我會立刻向議院提出控訴,控訴你們的”
“是是是,這確實很嚴重。”林太平虛懷若谷的連連點頭,然後又一本正經道,“所以,就是為了避免謠言的影響力,我們在新聞的結尾部分,還特意標註了一句話。”
什麼話?葛朗泰侯爵怔了一怔,下意識的望向新聞,在場的眾人也忍不住低下頭去,再度把目光投向新聞的結尾部分。
好吧,就在洋洋灑灑的新聞稿底部,還真的配了一行幾乎看不清楚的小字——“敬請注意,本文僅為作者個人觀點,不代表象牙晚報的態度和立場。”
我倒!這樣也行?
剎那間,在場的眾人差點齊齊摔倒,無恥啊無恥,前面的新聞佔了四分之一版面,寫得洋洋灑灑天花亂墜,後面卻僅僅用了一小句話,就把自己的責任拋得一乾二淨,這種惡魔般的天才想法,到底是哪個混蛋想出來的?
“這個嘛,肯定不是我想出來的。”林太平很無辜的抬頭望天,突然覺得自己應該對那些新聞先驅工作者,致以最崇拜的敬意,“但是不管怎麼說,我們已經提醒過了,如果有人因此完全相信這則新聞的內容,我只能表示遺憾,發自內心的遺憾。”
遺憾你個頭!可憐的葛朗泰侯爵,只覺得眼前一黑,要不是旁邊的管家扶著,真的都要一頭撞死在晚報社門前了:“混混賬就這麼一句話,你們就想全部洗脫責任?”
“不然呢?”林太平純潔得像只小綿羊,還不忘補充道,“要不,我們幫您一個忙,把那個投稿的作者找出來,您可以去議院控告他,不過話又說回來,那傢伙也不知道在哪,十幾個島嶼幾十萬人,還真的很難找,不過相信花個一年半載,總能找到的吧。”
去死!你個混蛋,你怎麼不去死?
葛朗泰侯爵都快要氣瘋了,兩眼充血的緊咬著牙,他突然滿臉扭曲的掉頭就走,再也不願意留在這裡遭受侮辱:“該死的,你們給我等著,這件事不算完,我一定會去議院控告你們的。”
“好啊,好啊,我們等著呢。”林太平笑眯眯的揮揮手,目送著侯爵大人憤怒離去,想了想又慢條斯理的補了一句,“對了,預告一下,新一期晚報的頭版頭條,是關於某貴族殘害兄長的專題報道,有人打算提早預訂幾份嗎?”
很好很強大,剛剛走出幾步的葛朗泰侯爵,差點就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但他終究沒有再多說什麼,直接怒氣衝衝的踏上馬車,喝令車伕立刻駕車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
昏暗的車廂中,氣氛壓抑到了極點,管家戰戰兢兢的彎著腰,等了很久終於小心翼翼的問道:“大人,難道就這樣算了?”
“混蛋,怎麼可能就這樣算了?”葛朗泰侯爵直接一個巴掌甩過去,又拿過那張象牙晚報,滿臉猙獰的重重一拍,“給我查,找到這則新聞的作者,不管他是晚報社裡的人,還是外面的哪個混蛋,都要給我查出來。”
“是!”管家捂著紅腫的臉,很委屈又很憤怒的大聲回答,“大人,您放心好了,我會動用所有力量,把這個叫佚名的混蛋找出來。”
“沒錯,我要讓他付出代價,最慘重的代價。”葛朗泰侯爵咬牙切齒的握緊拳頭,“佚名啊佚名,你這個該死的混蛋,給我等著,我一定要找到你,讓你和那個小白臉一起”
毫無徵兆,馬車在這時候突然來了個急剎車,滿臉蒼白的男人裝正攬著妖嬈美女路過,差點就被馬車直接撞上,好在危急時刻勉強避開了。
“該死的!”葛朗泰侯爵從車窗裡探出頭,等他看到那個男人裝的臉,頓時就怒不可遏的跳下馬車,直接一個巴掌抽過去,“戈多,你這個沒用的廢物,我每個月給你那麼多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