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辛哲搖了搖頭,笑嘆道:“賢呈公子多心了,涵易王待人極為親切,定不會為難你的。而且事關郡主安危,涵易王也會幫忙勸說郡主的。”
小舅子
姬賢呈又問了些關於昀宿國的事情,樓辛哲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一一都告訴了他,還都細心地做了解釋。
等到夜晚來臨,陰冷的山風吹了起來,一輪淡金色的圓月緩緩升起。姬賢呈興奮地看著那月亮,躍躍欲試。
樓辛哲苦勸半天才讓姬賢呈等到了子時,兩人合力念起了咒語,幽藍色的光芒霎時出現,姬賢呈大笑著消失在了野長城上。
皇允琪離去後,白淨玄在庭院中站了一夜。深秋的夜晚露水深重,到了早上,白淨玄的衣衫都溼了大半。
天色漸漸明亮,卻起了大霧,見不到陽光。白淨玄看著籠罩在茫茫霧色中的庭院,心裡冰的沒了知覺。他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只覺得自己手腳有些失了知覺,這才間或動一下。
“主子”道骨抱著白色的狐裘披風走到了白淨玄的身後,十分擔憂地說道:“天氣涼了,您保重身體!”
白淨玄擺了擺手,推掉了道骨想要替他披衣的舉動,冷聲問道:“什麼時辰了?”
“已經卯時三刻了。”
白淨玄閉上眼,沉默了片刻,才緩緩張開雙眸,藍色的眼睛裡是無盡的冷酷與決絕。
“備車,本王要進宮。”
“主子,您您真要去求旨賜婚?”道骨有些慌張地問。
“阿芮的安危最重要,本王不想再拖時間。”
“那以後可怎麼辦?”
“無妨,一道聖旨而已。雲寧王如此算計,可他卻不知道本王根本不會在乎什麼聖旨。等無荀的事情辦完了,這聖旨也就成廢紙了。”
道骨點了點頭,這才放下心來,說道:“屬下這就去準備馬車。”
而這時姬賢呈突然出現在牆頭上,對他來說不過是一晃眼的功夫,就從平地站到了琉璃瓦橫斜的牆頭上,早晨的霧氣早就浸溼了那琉璃瓦,姬賢呈一個大意就摔下了牆頭。
“誰在那裡?!”道骨聽到了聲響,也不顧茫茫大霧,立刻奔著聲音的方向前去抓人。
姬賢呈還沒起身,就被道骨抓住了脈門,按在了地上。
“是什麼人?”白淨玄蹙眉朝著聲音的方向走去,心裡卻很是疑惑。他涵易王府雖然人少,卻個個身懷絕技,根本不可能讓人闖到內院來。便真是個有本事的闖了進來,也不應該從牆頭上摔下來才是。
姬賢呈被道骨按在地上,手臂被反剪在身後,實在是疼的厲害。他好歹學了幾年跆拳道,用力一個挺身,就要朝道骨踢去。只是這腿剛抬起來就看到另一個頭發花白的大漢從霧中出現,一腳就把他踩回地上。
“居然敢擅闖涵易王府,膽子不小!”杜魯語氣惡劣地說道。
白淨玄走到他們面前,蹙眉打量起被壓在地上的姬賢呈來。
姬賢呈只覺得骨頭都要被那兩人折斷了,又見到一個白衣男子從霧中走來,剛想暗歎倒黴,卻突然瞧清楚了白淨玄那天人般的模樣。
姬賢呈聲情並茂地喊道:“姐夫!姐夫!”那狗腿子的諂媚模樣,實在是丟臉。若是讓無芮見到了,定要狠狠地踢上他幾腳。
姬賢呈這一喊,倒把三人都給喊楞了,沒見過刺客或者作細被抓到之後胡亂認親的。道骨稍稍鬆了手,姬賢呈就想過去抱白淨玄的大腿,杜魯一把把他按在地上,這才制止了他的動作。
“你在叫我?”白淨玄很是狐疑地看向姬賢呈。
“是的,是的!”姬賢呈狗腿子似的點頭道,諂媚地笑著,使勁兒眨了眨眼。
白淨玄有些訝然,姬賢呈那模樣到真有幾分無芮的影子。想到對方叫他“姐夫”,遂問道:“你是誰?”
姬賢呈清了清嗓子,也不管自己此刻是多麼狼狽,嘿嘿一樂,說道:“初次見面,白姐夫,我是你小舅子姬賢呈,姬無芮正是不才在下的孿生姐姐。”
聽了這話,便是杜魯都怔楞地鬆了手。姬賢呈急忙起身,拍打著身上的泥土,嘖嘖地說道:“姐夫,你可忒不地道了。難為我對你印象不錯,誰知道第一次見面你就給我這麼一個下馬威,嘖嘖”
姬賢呈自說自話,白淨玄的心思確是百轉千回。他自然聽無芮提起過她在那個世界的孿生弟弟,可是卻不知道那邊世界的人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的王府裡。
“你是如何到這裡來的?”白淨玄伸手去扶姬賢呈,手卻探了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