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分應是叫我們叔叔嬸嬸,我們哪會跟小輩計較這些,不過我們家這口子這些年確實被養刁了嘴,就喜歡家裡那一口,卻絕對沒有嫌棄一說,希望嫂嫂你莫見怪。”
白大嫂訕訕而笑,旁人也誇杜舒雲手藝好,李默好福氣,娶了這麼一個會精打細算過日子,又有好手藝的媳婦。
“怪不得幾次叫他留我們家吃飯都不肯,原來是這般,不過也是誰不喜歡吃在自個家裡的飯哪,不管味道如何情意在那不是。”白大嫂感嘆道,又想起了什麼頗為傷感起來。
“也沒這麼玄乎,大嫂你莫要多想,我每次趕回去也是想回去洗漱一番,剛做完活汗流浹背的不太習慣在別人家待著,更何況還圍一起吃飯。”李默道。
旁人也應和起來,平日干完活被留下吃飯,他們都是不太樂意的,一來畢竟不方便,怕閒言閒語,二來也怕太麻煩人家白嫂子,畢竟沒了男人生活頗為拮据,這一請客花銷也大,還累的很,這對母女從前都是極少幹活的,如今也不好意思讓人勞累,可每次拒絕都是個難事,就怕哭啼說他們嫌棄。
今天中午還是實在無奈才留下來的,結果吃的頗為彆扭,一群粗漢子還有孤兒寡母的一對母女,家裡沒個男人應著,怎麼都覺得彆扭,酒也喝的不痛快,吃飯也吃不下多少,有的人還怕吃多把人吃窮,都藏著掖著,惹得沒一會就餓了。因此方才杜舒雲送來的糕點小吃一下子搶光了,雖是不多也好歹有點東西墊了墊,不過下次可是不敢再留下了,簡直受罪啊。
白大嫂恍然大悟,“原是這般,怪不得你們總是一臉為難,是我們想的不周全了,那今後……”
“嗨,我們幾個大男人平日喜歡到處胡鬧,這靜靜坐下來都不習慣,大嫂你就別為這些事操心了,以前白大哥也沒少幫襯我們,現在是還禮而已,你不用太放在心上。”李默連忙打斷道。
白大嫂這才點點頭,也深知寡婦門前是非多,有些事確實不好做,便不再糾纏。
大傢伙看白大嫂這模樣,心底頓時大喜起來,只有白蓮臉色不太好,端茶遞水也沒之前那般靈巧利索。
杜舒雲聽方才話語,心中瞭然,方才陰鬱散去大半,絮叨了幾句便是離開了。
李默走進屋,杜舒雲頭都沒抬只管梳理著頭髮,李默往她那走正準備膩歪,她又仿若沒看見一般起身往床上躺去,完全視李默為無物。
李默無奈搖頭,坐到床沿便,輕輕推著杜舒雲道:“怎麼了?今天一晚上都沒理我,我又怎麼招惹你了?”
杜舒雲佯裝睡著,並未理會。
李默又道:“無論什麼事你總得吱個聲吧,不能啥都不求證就質問我的罪吧,不管我是否做錯,啥事不說不利於今後改正啊。”
杜舒雲沉默片刻才緩緩道:“你沒招惹我。”
李默不解,“那誰惹你不高興了?還把氣撒到我身上。”
杜舒雲突然坐起來,李默嚇了一跳。
“你幹嘛這麼瞧著我?”李默被杜舒雲瞧得不自在,摸著臉道。
杜舒雲不陰不陽道:“你沒招惹我,卻是招惹了別人了吧?”
李默更是一臉迷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了,你就不能明擺著說清楚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哪能明白這些彎彎。”
杜舒雲深吸一口氣,儘量心平氣和道:“我問你,你得老實回答我。”
李默連連保證,杜舒雲才開口道:
“你是不是對白家那個有意思?”
李默頓時一驚,差點沒跳起來,“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我一直把白嫂子當姐姐看,你這話讓人聽了去可怎麼辦。”
杜舒雲狠狠擰了李默一把,“誰說白大嫂,我說的是白蓮,少給我裝糊塗。”
李默頓時噗嗤一笑,“這個更不靠譜,一個小丫頭片子,還是從小看她長大的,我能有什麼意思?我又沒那戀童的怪癖。”
杜舒雲面色不善,“笑什麼笑,我在跟你說正經的呢,她哪還是什麼丫頭片子,如今都快過及笄了,盤兒靚條兒順的,村子裡的小夥子誰不是見她都忘記路怎麼走了,那些跟著幫忙的你敢說心裡沒存些拐七八的心思?今天我可是親眼看到你那對她笑的,跟朵花似的,我怎麼沒見你這給對我效果,給我裝什麼傻。”
李默覺得十分冤枉,“我什麼時候笑得跟朵花似的?”
杜舒雲看他不承認便是把白天看到的描述了一番,李默這時才拍著腦袋道:“那時他要遞我茶,我說我有了不用,又讓我下去先休息一會,我說沒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