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
杜舒雲掂量著還挺沉,開啟一看,白花花的紋銀,少說也有四五十兩,杜舒雲不由有些詫異。
“你這都給我了,那你怎麼辦?你那邊還要置辦呢,那些地裡用還有些你要用的大傢伙,我可是不知道的。”
李默笑了起來,“我自己肯定留著我那份了,這些你拿著吧,要是不夠回頭再跟我拿,原本家裡的錢都應該給你管著,可這畢竟是在外面,你一個女人家手裡拿太多銀子我怕招來惡人,回去了我再全數交給你掌管。”
杜舒雲一聽更是驚奇了,李默要置辦的都是些大件用的肯定比她多,也就是說李默手裡的銀子應該比她還要多,那應該至少有百兩,這在普通百姓人家算是大數目了,之前的婚禮雖說辦的比較簡單,可是各種打點依然也要花掉不少,據說當兵的一個月也就一兩多點的銀子,李正哪來這麼多錢?
李默看杜舒雲的表情便是明白,連忙解釋,“大錢我沒有,一些閒錢還是有些的,都是正經血汗錢,娘子莫用驚奇。”
李默曾經吃住軍營,平日作風嚴謹,極少出去花天酒地又沒別的嗜好,所以軍餉多半都省了下來,而且李默作戰勇猛,為人機警頗得賞識,手底下還帶過幾個兵,時常立些戰功,多少有些打賞,這些都存了些銀子。再加上他爹的那份,孃親又是十分能幹的本地人,家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積蓄。
不僅如此,李默手裡還拽著伍家和楊家留給兩個獨子的一些家當,準備著今後做這兩小子的老婆本,李默的父親以及兩位老伯都比較會過日子,手裡一直是比較寬鬆,否則當年也不會有錢救濟杜老爺。
之所以之前看著十分落魄,實在是出門在外,又趕了幾十天的路,風塵僕僕的看著總是有些邋遢,這年頭不太平,李默一行人一路來一直秉著不露財原則,雖然在去杜府的時候稍微收拾了一下,可也沒想這麼多,只是把自己倒騰乾淨沒專門去收拾臉面,於是便被人看不起了。
話說回來就算知道會遭遇嫌貧愛富,李默也不會有所改變,畢竟他們雖有些閒錢卻也只是普通人家,不會浪費錢財去弄那些虛的充門面。
杜舒雲聽罷心裡也有了點底,一切比她想象中的要好,不至於窮巴巴的揭不開鍋,但是依然要盤算著過日子,這家裡人多開銷大,能幹活的也就李默一個,而且也不知道那山裡什麼情況,手裡有些銀子才會踏實。
杜舒雲沒什麼嫁妝,但手裡還有些積蓄,多半是她娘留給她的嫁妝還有些金銀首飾,雖是不值幾個錢也能讓她置辦些日常用的東西。
她前世日子過的比較舒心,即便到鄉下當村官,可這現代的農村條件也是非常不錯的,而且沒多久也借調回了鎮裡,而今世在杜家也沒遭過什麼大罪,深宅大院雖然薄情但住房條件還是不錯的,還有香兒一直盡心服侍著,生活還是比較悠哉的。
而那山裡卻是不同,一個剛剛開闢的移民地,許多東西肯定都是沒有的,多半她不會習慣,因此為了今後日子過的舒坦,杜舒雲沒少花心思想著今後該如何,尤其置辦家當什麼的,精打細算怎麼花這手裡僅有的一點錢。
杜舒雲一直以為李默就是個一貧如洗的窮光蛋,沒想著他手裡還有些錢,如今手上又多了些錢,除了生活必需品,還可以置辦些一些可以讓自己過的舒心的東西。
“既然如此,我們更要好好盤算一下,現在時候還早,不如來列個單子吧,把要買的想買的都寫下來,看什麼需要買什麼暫時不需要買,這樣也不怕漏了或是買重了。”
李默直道好,兩人說幹就幹,叫香兒拿來筆墨開始與李默寫起清單來,當然期間也不忘參考平安、香兒和小肉包的意見,折騰了大半個時辰,兩張長長的購物單終於出爐,看的人眼睛都花了,這還是精簡過的,之前的更多,不過還好都是些瑣碎東西,雖多但是沒幾個是特別貴的,不過即便如此也要花掉家裡大部分的錢,只讓人嘆息這日子可真是不好過,花錢的地方實在太多了,若非這般列出來,什麼時候把全部家當都花光了也不知道。
“這麼多東西,到時候可怎麼搬哦。”香兒望著長長的單子,兩眼有些發暈,這柳城到山裡可有好幾天的腳程,就是坐車也要五六天,帶著這麼多東西還有兩小孩,想想就讓人有些昏眩了。
香兒從小跟著杜舒雲也學了不少字,詩詞歌賦不行但是看看這些東西還是沒多大難度,而杜舒雲因為存著以前這副身體主人的記憶,加上後來的練習,認字和毛筆寫字也都還算看的過去。
李默從小也是上過學堂,只是他血性方剛對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