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兩位風雨樓殺手也看到了這個黑瘦矮子,驚疑不定地對視一眼:“難道是搶生意的同行?”
“姓景的信不過我們,還請了別人?”
“媽個巴子的,這黑廝什麼來頭,敢跟我們風雨樓搶生意,活膩歪了?”
“不對!胖子你仔細瞅瞅,這廝怎麼看著有點眼熟?”
“臥槽!是他!剛才就是這傢伙撞了我一下,然後我荷包就不見了!這狗曰的小偷,遭瘟的雜種……”
正當風雨樓的胖殺手口吐芬芳之時,那黑瘦矮子假裝在附近逛了一圈,又慢悠悠地朝高小姐靠近。
不怪這小偷執著,實在是高小姐滿身的精美飾品太招人惦記。以小偷專業的眼光來看,這位大小姐身上隨便一樣東西,都能賣出天價。
不得不說,這黑瘦矮子的步法著實不賴,悄無聲息又不引人注目。若非江晨事先有所警惕,很容易忽略這樣一個不起眼的路人。
經歷過第一次的失敗,黑瘦矮子消去了輕視之心,第二次出手,可謂“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不但腳下「迷蹤步」如同鬼魅般欺近高小姐,從高小姐身後探出兩根手指的時候,亦施展了盜門絕技「龍蟹鋼鉗」!
傳說被「龍蟹鋼鉗」鉗住的東西,除非把手指頭折斷,否則絕無脫手的可能!
附近幾名在人群中溜達的盜門同行看到這一幕,同時暗喝一聲彩:好手法!不帶一絲煙火氣!不愧是「一手傾城」陸四爺!
只可惜在那兩根鐵鉗般的手指伸向高小姐的前一瞬,冷不丁從旁伸出另一隻手,將它們狠狠攥住!
隨著江晨一聲輕哼,陸老四驀地就覺得右手一股鑽心的劇痛,疼得他冷汗直冒,忍不住撥出聲來:“哎呀,哎呀——”
江晨看著這當場抓獲的老賊,咧嘴冷笑:“老兄,我放了你一次,你怎麼又來了?”
“呃,我看這位小姐衣服髒了,幫她擦擦……”陸老四眼珠急轉,正要為自己開脫,忽見江晨手腕一扭,擰得他慘呼連連,“哎喲,痛!痛!痛!”
高小姐轉過身來,本來還在奇怪這人是幹啥的,一聽他的狡辯,頓時怒不可遏:“誰衣服髒了?你瞎了狗眼是不是?敢說本小姐的衣服髒?”
“是是是,是我看錯了……”陸老四臉上橫肉扭成一團,嘴裡嘶嘶直抽冷氣。
江晨道:“我們高小姐衣服乾淨得很!倒是你老兄的手,確實挺髒的,得好好洗洗了!”
“是是是,我回去就洗——”陸老四點頭如搗蒜。
江晨扭著他的手指頭,稍微加了點力,陸老四頓時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這次先讓你長點記性,下次如果再逮到你手腳不乾淨,就不只這麼簡單了。”
江晨鬆開手,陸老四痛得涕淚橫流,連站都站不穩,一屁股摔在地上,身子一陣一陣地抽搐,半天起不得。
這是陸老四平生未有的疼痛,只疼得死去活來,恨不得暈過去才好。
好半晌,癱在地上的陸老四才恢復了些許意識,在一群人的攙扶下慢慢地站了起來。
陸老四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環顧周圍一圈,見都是手下的潑皮,齜牙咧嘴地問道:“那對狗男女呢?”
一個捲毛潑皮答道:“他們早就走了。”
陸老四氣不打一處來:“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看四爺被人騎到頭上了,不知道早點來幫忙?一群廢物!飯桶!”
潑皮們互相推諉:“我們也是剛來。”
“捲毛說四爺一個人能行。”
“明明是盛子說那對狗男女不好惹,讓我們慢點上……”
陸老四被他們氣得面目猙獰,一耳光甩在捲毛臉上,又踹了盛子一腳,嘎聲道:“那對狗男女往哪邊去了?”
一個臉上畫著油彩的潑皮怯生生地道:“往……東邊……”
陸老四大手一揮:“追!”
潑皮們面面相覷,叫苦不迭。
捲毛捂著臉上的巴掌印,勸道:“四爺,不能追!”
陸老四勃然作色:“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
捲毛湊近陸老四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陸老四的臉色越聽越難看,青一塊白一塊,陰沉得好像隨時要殺人。
“真有這麼邪門?”
捲毛使勁點頭:“我哪敢騙四爺!現在雙狼獵團上上下下死得只剩景峰一個人了,都說那小子命硬八字兇,連赤陽都被他剋死了,咱們惹不起他……”
“你他孃的怎麼不早說!”